264、第二百六十四章_猫的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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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第二百六十四章

  看来对远坂时臣来说,将圣杯比想象中的还要重要。江户川乱步一瞬间就做出了判断,嗯,对于魔术他果然了解的还是太浅了,并不能推测出更准确的内容了。不过算了,有功夫去考虑这个,还不如想想圣杯不能用了的话,他们要怎么回去。

  江户川乱步有点无聊地趴在桌子上,他的手机放在一旁,蓝牙耳机塞在耳朵里,人没有出去,全程通过福泽谕吉的手机录音功能听着外头的动静。

  外面的争执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去查探一下Caster的话是否属实这个想法很快就达成了共识,可是新的问题随即出现。

  虽然Caster已经明确地说出了“圆藏山”这个地点,但是很显然,就算是这样,远坂时臣也丝毫没有想要让其他人一起跟过去看的想法,很显然,圆藏山这个地方明显对于远坂时臣而言有着非常特别的意义,所以远坂时臣毫不犹豫就拒绝了韦伯提出的想要一起去看看的意思。

  远坂时臣拒绝的,间桐雁夜一定会赞同,所以即使根本没听到前面的内容,即使身体破破烂烂的,他也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同意,咳咳……”

  他说了一半就开始吐血,一旁的远坂时臣刚想发火,看到这一幕顿时也有些无话可说,他皱了下眉,向后退了退,和这个还在吐血的家伙拉开了距离,同时嘴上也不客气地开口说道:“你并不清楚我刚刚在说什么,还是不要冒失地胡乱开口的好。”

  “那你又知道点什么?”间桐雁夜下意识地反呛回去。

  卫宫切嗣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个呛声的模样,顿时有些皱眉。

  Caster看到又有人来,干脆就好脾气地又解说了一遍,这次听完了全程的卫宫切嗣的脸也黑了,他的梦想就是通过圣杯来达成世界和平,结果现在告诉他,圣杯早就玩完了,你要去许愿搞不好就从“世界和平”变成“世界毁灭”了,他整个人也快爆炸了。

  “那就去看看!”卫宫切嗣毫不犹豫地说道,“圣杯战争不是御三家最初共同设置开发的吗?远坂家当主既然认为由外人去不可信,那么作为御三家的代表,总可以去了吧?”

  卫宫切嗣的强硬态度也让他得到了在场唯一一个不明真相的魔术师韦伯的好感。

  要知道,就算是Rider,听说圣杯不但不是什么万能的许愿机,甚至还成了邪恶的诅咒之物,也是会郁闷的。

  然而这次换间桐雁夜崩溃了,他大步上前就想去抓Caster的衣襟,照样被福泽谕吉拦了下来,“你说什么?你说圣杯被污染了?那小樱,小樱要怎么办!?”

  “小樱?”这个名字让远坂时臣也是一愣。

  “远坂时臣,咳咳……”间桐雁夜说着就又开始咳血,只是这一次,他吐出来的不光有血,还有跟着鲜血一起出来的虫子,那虫子甚至还活着,不断地在扑腾着,看得在场的女性都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可是间桐雁夜却并没有停下说话,“我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都是你害的!”

  间桐雁夜这番话完全没有影响到远坂时臣,甚至令这位一向自诩优雅的魔术师再次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那种行动间隐隐透露出来的不屑之感却在下一秒为之破功。

  “你以为小樱就比我好到哪里去吗?!”间桐雁夜像是发狂一样的嘶吼令远坂时臣脸色也是一变,“你说什么?”

  “你要不要来猜猜看,小樱的体内已经养了多少只虫子了?”间桐雁夜看着对方骤然大变的脸色,竟有些像是在报复一般地说道。

  听到这话,在场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来,他们也听得出来,这里的小樱只怕是眼前这个远坂时臣的女儿,而对着一个小女孩子出手,就算是魔术师也有点过分了吧?

  Rider想到这里,直白地就将视线投向了一旁的Caster。

  “看人家做什么,人家才不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玉藻前气鼓鼓地说道,说话的时候脑袋上的狐狸耳朵和背后的狐狸尾巴都有些炸毛。

  福泽谕吉抬手示意她冷静些,他看着那边咳嗽着咳嗽着就整个人痛苦无比地蜷缩起来,像是要将内脏也一起从身体里吐出来一样的男人,还是有些不忍地问身边的狐耳巫女,“Caster,有办法治疗他么?”

  “人家是魔术师,又不是医生……”Caster玉藻前有些无奈地说着,还是小步走上前看了看,随即十分果断地回头说道:“没救了,他的身体里被这种虫子爬满了,他的魔术回路都被虫子取代了,就算现在我想办法将虫子都驱走,他也活不过三个月了。”

  福泽谕吉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皱眉,随即就又舒缓开来,“辛苦你了,Caster。”

  “不不。”玉藻前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点喜欢这些人的理由,会朝着受伤之人伸出援手,却不会勉强有能力的人一定要给人帮忙。

  玉藻前双手抱胸地看着面前的间桐雁夜,“我虽然没办法拯救这个家伙,但是小孩子的话,还可以想想办法的,大概。”

  本来远坂时臣看着面前的间桐雁夜,脸色就变得很厉害了,此时听到Caster的话,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对方,深吸了口气之后便对一旁的卫宫切嗣说道:“既然Caster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就先去看看大圣杯的情况吧,你可以叫上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一起,她知道的情况说不定比我还要多一些。”

  卫宫切嗣眉头微皱,侧身看向身边的Saber,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绮礼,麻烦你也回去一下圣堂教会,恐怕还需要言峰神父的帮忙。”远坂时臣说着看向了一旁的言峰绮礼,“绮礼?”

  有些走神的言峰绮礼被这样一叫,立刻回过神来,“抱歉,我刚刚有些走神。”

  “没关系,不过还麻烦尽快联系言峰神父。”远坂时臣说着就往外走去。

  本来在走神地看着地上痛苦蜷缩的间桐雁夜的言峰绮礼朝着几人微微一欠身,也带着Assassin离开了。

  “诸位可以先在我这里休息一下。”福泽谕吉大大方方地摆出了待客的主人风范,“若是不放心的话,也可以请便。”

  其他几人看向福泽谕吉这边的神色都有些微妙,这一次的Caster组是不是有点犯规,Caster的实力究竟为何尚且不为人所知,但是单从她布置结界的这一手就能看的出来,这个人的实力绝对不弱,再回想一下先前在门外那迅捷如雷光的剑术,一个Caster搭配上一个武力值爆表的Master,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有些过于规范了。更别提他们应该还有第三个隐藏起来的人,根据先前Caster的所说来看,那个人恐怕担任的是这一组的头脑的职责,这样一看……

  “还真是令人心动啊,这么优秀的策士,简直就像是有着千里眼一样。”Rider大笑了几声,随即便拍了拍身边自己御主的背脊,“不了,就在这里等吧,毕竟我也不想之后再等他们的消息,还有,这个人要怎么处理?”

  “总归不会让他死的啦。”玉藻前说着,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符纸往间桐雁夜的额头上一贴,对方立刻就昏睡了过去。

  福泽谕吉抬手将即便昏睡过去依然面上露着痛苦神色的男人抱了起来,“我送他去休息室,Caster,你带他们去会客室。”

  “好啊。”玉藻前朝几人挥挥手,“跟我来吧。”

  在刚刚听到Rider说到千里眼的时候,Saber的脸色就变得有些微妙,直到玉藻前再次叫了她一声,她才回过神来,手掌紧紧地攥了起来,“不,我就不去了,我去门口守着吧。”

  她说着,又顿了顿,“Lancer不是还没来么?”

  她说话的时候,又看了眼那边被人打横抱起来的浑身血污的男人,刚刚贴近的那一声亚瑟,现在回想起来为什么会显得有些耳熟?

  Saber用力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她本来的愿望是利用圣杯来挽救自己的国家,可是现在……

  难道不列颠的毁灭真的是无计可施的吗?

  结果在门口站了没一会,Lancer的身影就出现在了Saber的面前,Saber也没有什么想要跟Lancer说的,她现在连和对方战斗的兴趣都没有,只是指了指里面的房间说道:“进去吧,Caster会向你解释的。”

  Lancer觉得她的情况有些说不出的奇怪,却并没有勉强她说话,只是对着她微微欠身,站直身体之后才有些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转身走了进去。

  等到了傍晚时分,茶室里的几人该吃的点心也都吃过了,该喝的茶也都喝饱了,卫宫切嗣和远坂时臣才一脸难看地走了回来,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位先前他们也都见过的白发女子,和他们两个不同的是,这位名为爱丽斯菲尔的白发女士却露出的是有些庆幸的表情。

  而一直在门口站到夕阳快落下的Saber在看到回来的几人的表情之后,自然也清楚,只怕圣杯这东西现在是真的不能用了,她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圣杯坏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Rider很爽朗地大笑起来,“虽然我的愿望没办法达成很可惜,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那么也不必要继续愁眉苦脸下去。”

  “……可恶!”Saber明显很不甘心,但是在圣杯已坏的前提条件下,她更清楚自己即使有再多的不满也没有任何意义。

  “嘛嘛,反正来现世一趟也不容易嘛,现在圣杯也坏掉了,我们也就没了互相争斗的理由,不如坐下来好好喝一下酒?”Rider很是豪爽地说道。

  “家中并未备有酒水。”福泽谕吉适时地给他泼了盆冷水。

  Rider只是大笑出来,“没关系,我可以出去买嘛,你这里环境不错,而且还有不少好菜。”

  福泽谕吉这次没有再拒绝,只是点了点头。

  然而一旁的Lancer却并没有立刻应下来,只是说了声“我去向Master汇报”就从原地灵子化消失掉了。

  一旁的Saber用力一拍桌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但是如果真的将酒拿上来,只怕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吧。

  远坂时臣走过去问了福泽谕吉间桐雁夜在哪里之后,就去找那个据说醒来之后还是一脸不高兴表情的家伙了,他的身上气势很足,大有带着人去上门找场子的意思。

  呵,圣杯都废了,甚至都跟圣堂教会、魔术师协会还有爱因兹贝伦的人联络好了过一阵子就去拆了那玩意儿,他还要留着这令咒有个什么用?还不如趁着Archer还在现世,去把间桐家的事情给处理了。

  这一回就算Archer不愿意,他也会使用令咒强行下令,远坂时臣在这一刻脸上流露出了非常典型的魔术师的冷酷表情,Archer的对魔力只有C,一枚令咒就足够令他自刎,为了保险他甚至还找言峰璃正多要了一枚令咒过来以防万一。如果Archer真的不听命令,他就用令咒,他就不信这样还搞不定间桐家了。

  言峰绮礼没多久也过来了,他一样带着一个Assassin,但是此时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他的Assassin不是只有一个的事实,不过因为现在也不打了,所以他的Assassin到底有几个已经无所谓了,看到有Servant来,Caster还挺高兴的,毕竟谕吉大猫不能出来,江户川乱步不能出来,就她一个人给这么多人制作下酒菜也是会忙不过来的,有Assassin可以搭把手自然是最好的。

  百貌的Assassin虽然不太乐意,却还是上前帮忙去了。

  结果等言峰绮礼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相当和谐的一幕,这让言峰绮礼几乎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不然他怎么会看到这么离谱的一幕。

  爱丽斯菲尔是所有人里最开心的一个,大圣杯坏了,甚至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性,只能强行拆除,而造成这一切的还是他们爱因兹贝伦家的人,这意味着她已经没有必要化身小圣杯,也不用和自己心爱的丈夫女儿分离了。

  说真的,在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爱丽斯菲尔的内心其实是很复杂的,一方面她难过于自己的丈夫无法实现他的愿望了,而另一方面她又窃喜于自己可以活下去了,不是以小圣杯的方式,而是以爱丽斯菲尔的身份活下去,活着陪伴切嗣,活着陪伴女儿。她身上会将之化作小圣杯的魔术甚至都被远在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家的老爷子关闭了。

  所以在圆藏山的时候,她的反应令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归根结底,她还是喜悦大于悲伤的。

  卫宫切嗣和Saber坐在一起喝闷酒,这种时候倒是看出他们之间的默契来了,Rider一边笑一边拍韦伯的背脊,把这个单薄的少年人拍的一脸哭唧唧,同时还不忘和福泽谕吉碰个杯,Caster和Assassin在忙着上菜,Caster忍不住地埋怨Rider只会吃不会帮忙,反而是Assassin在一旁帮她解了围。

  就在此时,外面远处传来一阵巨响,几人一道往外看过去,就发现远处有个地方燃起了熊熊的火光,不出意外的话只怕就是间桐宅了,又过了好一会,远坂时臣才抱着个孩子姗姗来迟。

  众人只在他的手背上看到已经被使用完毕的令咒遗留下来的痕迹,却并没有看到Archer,看来这个一直都自诩优雅的男人还是露出了非常魔术师的一面,他的身后也没有看到间桐雁夜和Berserker,虽然所有人都想把局面往好的一方面去想,可是考虑到本来就活不长的间桐雁夜的情况,所有人都没有说什么。

  间桐樱的情况不太妙,身上到处都是刻印虫,看到少女这样的惨状,本来还坐在一起很闷酒的卫宫切嗣和Saber都有些不忍,卫宫切嗣更是第一时间朝着自己的妻子看了过去,他看到间桐樱的悲惨状况,忍不住地就有些联想到自己的孩子身上去了,在看到爱丽斯菲尔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有种放下了什么的感觉。

  看到卫宫切嗣忽然之间就变了个人一样,一旁一直死盯着他的言峰绮礼顿时就有些不明白了,这个人本来应该跟他很相似的,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而另一边,Assassin主动接过了做下酒菜的工作,示意Caster去帮那个小姑娘看看情况,玉藻前也没跟身边的人客气,擦了擦手就朝着远坂时臣走了过去,示意他带着那个小姑娘跟她一起去隔壁安静的空房间,这么小的孩子遭了这样的罪,就算是Caster也会觉得不忍心,愿意伸出援手拉她一把的。

  等到Caster再次出来的时候,间桐樱的身体里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因为这种恶劣的魔术仪式的关系,她本来十分优秀的虚数魔术属性已经被毁得不像样子了,将来就算经过调整,也不可能再回归原本的属性了。但是比起这一点而言,樱还活着这一点就足够让远坂时臣高兴了,至于剩下的,时间可以削减伤痛,而他也会认真履行父亲的责任,全力保护好樱的。

  而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场面已经变得非常热闹了,本来在喝闷酒的Saber没了一起喝酒的对象,本来就喝的有些多了,就开始和Rider坐在一起像是吵架又像是聊天一样地说这话,期间还不忘疯狂地往嘴里倒酒和吃东西,场面一度非常崩坏,让卫宫切嗣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

  另一边爱丽斯菲尔和韦伯坐在一起,他们俩也喝高了,坐在一起互相吐槽着彼此的“爷爷”和老师,说上兴头的时候,甚至会比划起来。

  言峰绮礼则替代了之前的Saber,坐下来和卫宫切嗣拼酒,他们两个也不说话,就一杯接一杯地往下喝,倒是衬得一旁对月独酌的福泽谕吉越发有格调起来。

  Assassin分出了好几个分-身在跑腿端东西,这一幕看起来十分的不像话,可是就算是最古板的远坂时臣此时也不想说什么,他抱着还在昏睡的孩子,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等到所有人散场,福泽谕吉将人送出门外,这才看到Lancer像是姗姗来迟一样地出现在了大宅的门口,他其实很早就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进去,他自然也看到了进去之前是一副已经快要坏掉样子的间桐樱,而出来的时候,那孩子昏睡的脸颊上则出现了象征健康的红晕。

  所以Lancer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Caster,他想求玉藻前给他的前Master也治疗一下,哪怕不能治好魔术回路,最起码可以让他的身体站起来。玉藻前没有拒绝,愿意跟Lancer跑这一趟,毕竟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也不怎么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去就去了呗。不过她还是挺好奇,怎么那个金发大背头就成了他的前Master了?

  目送着夜色下两个人影离开,福泽谕吉也转身回了屋。

  靠近里测的江户川乱步听了一半就不高兴听下去了,干脆关了蓝牙拉了谕吉大猫凑在一起玩游戏,这个年代的古旧电视游戏充满了复古的感觉,很多东西他也没有接触过,虽然古老,但是游戏性却一点都不差,甚至比他们那边的游戏都要来的好玩,一人一猫就这么全神贯注地在房间里当起了游戏儿童。

  等到福泽谕吉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们两个靠在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睡着了,他有些无奈地失笑,走过去将一人一猫叫起来去洗漱,洗漱完毕之后才能睡觉,而且就这个样子睡着,第二天醒来他们,不,乱步绝对会浑身酸痛的。

  看来这一次,事情差不多都能平安解决了,不过……圣杯要是被拆了的话,他们该怎么回去?福泽谕吉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吉尔伽美什被远坂时臣送走了,没想到吧!

  明天就回去,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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