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所以温瓷,我原谅你了。...)_误删大佬微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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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屋(“所以温瓷,我原谅你了。...)

  温瓷知道傅司白不住在御湖公寓了,但也不好住学校宿舍,因为他时常有演出到半夜,所以另外在学校附近租了一栋房子。

  她一直说想要去傅司白租房地方看看,但总没有找到时间,今天正好俩人都有空,温瓷便跟着傅司白去了租住屋。

  俩人乘公交车过去,傅司白办理了公交卡,之前总是忘记上车刷卡,现在也很熟练上车滴两下,帮温瓷也付了费。

  他坐公交车仍旧会微感不适,温瓷时常在包里准备一个橘子或柠檬,在他皱眉的时候,赶紧伸到他鼻息间让他嗅闻。

  傅司白干脆一整个倒在她颈窝里,抱着她,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生活好苦。”

  “没办法,我们家男朋友是天生富贵命。”温瓷也将脑袋靠在他头上,相互支撑着,“跟我在一起却要过苦日子了。”

  “那对我好点。”

  “会的!”

  温瓷似想起什么,赶紧从书包里摸出一颗柠檬酸糖,剥开糖纸递进他薄唇里,“专门给你准备的。”

  傅司白叼走了柠檬糖,微微皱眉:“酸。”

  “这样才可以解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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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太酸了。”他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快受不了了。

  “不会啊!”温瓷纳闷地说,“我吃过,也没那么酸的。”

  “你再尝尝。”

  温瓷又伸手去摸包包,又要摸出一颗糖,傅司白捏着她的下颌,吻了过来,将温热的柠檬糖送进她嘴里。

  “唔!”酸甜瞬间在舌尖味蕾蔓延开来,但并没有停留太久,男人舌尖扫过来,又卷走了硬糖。

  温瓷想推开他,却被他握住了手、束在胸前,仍旧与她不厌其烦地玩着“吃糖游戏”。

  又被骗了!

  幸而俩人乘坐的公交几乎没什么客人,而且又是在最后排,无人注意。

  温瓷红着脸、警告般瞪了他一眼。

  傅司白却笑着,宛如妖冶的狐狸精一般,品尝着她唇上的甘美。

  就在温瓷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公交车传来报站提醒,涌上来一大群乘客,他这才放过了她。

  温瓷嘴唇湿润,泛着微红,脸颊也被他撩得绯红不已,手指尖紧紧抠着他裤子的线头。

  他真的太坏了,不管是以前的太子爷、还是现在的穷小子,这家伙的本性从未改变,对付女孩子…总有招数。

  阳光透入车窗,照耀着女孩红润的脸蛋,傅司白便伸手替她挡着阳光。

  见她闷不吭声,他淡淡来了句:“亲一下就生气了,女朋友这是跟我生疏了?”

  “你总这样不正经。”

  “我什么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对别人也这样?”

  他笑了,扯了扯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儿:“我几时对别人这样了,你跟空气吃飞醋?”

  “我不信你以前对其他女孩没有这样过…”

  “居然开始跟我翻旧账了,不是不在乎吗?”

  “我…我哪里在乎了。”温瓷拍开了他为她挡住阳光的手,“你跟谁有过,我一点也不在乎!”

  傅司白感叹道:“所以做男人,还是要洁身自好,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表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朋友在什么时候会跟你翻旧账。”

  她差点被他这沧桑的语气给逗笑,强忍着:“对,男孩子就是要洁身自好,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附在她耳边,用极有磁性的嗓音,缓缓道:“如果我说,我对其他女孩都挺好,只对你一个人坏过,信吗?”

  温瓷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黑眸,清澈而坦荡。

  傅司白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说谎,这也是他性格这么贱、这么遭人恨的原因。

  他坦率敞亮,不屑于说谎,无论是善意还是恶意。

  “你别说你跟我的时候,还是…”

  “初吻、初次。”傅司白双手枕着后脑勺,漫不经心道,“表现得还不错,女朋友看不出来吧。”

  “……”

  “傅司白,我还以为你从不说谎呢,以前你说不是!”温瓷激动道,“骗我啊。”

  “我只骗过你一次。”

  “嗯?”

  “关于我不爱你的那件事。”

  “……”

  温瓷偏过头,抿了抿唇。

  “想笑就笑,忍什么。”

  “没忍。”

  “心里乐开花了吧。”

  “没有!傅司白你很烦!”她打了他一下。

  “你又家暴老子。”

  “哼。”

  ……

  到了租住的公寓楼下,傅司白终于不再是之前那副痞坏轻佻的模样了。

  他挺认真地对温瓷道:“看在距离学校近,租了这里,但房龄挺久了,家里很多东西也没有置办齐全,我想的是等一切置办好了,再请你来。”

  “这有什么,跟我你还客气。”温瓷径直走进了公寓楼。

  入户大厅是老旧的粉刷墙壁,墙上贴着各式各样的小标签,有开锁的、通下水道的、还有些一看就是违法业务的贴纸。

  大楼共有四十层,却只有两个电梯,所以等候时间很长,等候的人员也是鱼龙混杂,有穿着正装的业务员、也有打扮靓丽的年轻小妹、有耄耋的老人,还有外卖员。

  等了约莫五分钟,电梯总算下来了,人群一拥而入,拼命往里面挤,生怕上不了这一班电梯。

  “司白,我们坐下一班吧。”温瓷看到人实在是太多太杂,不愿意去挤这一趟。

  傅司白看了看手机时间:“快到下班高峰期了,下一班电梯的人只会多不会少。”

  “噢…”

  他护着女孩挤进了电梯,来到了角落里,伸手将她护住,给她圈出了一片小小的空间,避免和周围人触碰。

  但电梯里人实在太多了,傅司白和温瓷俩人几乎快被压在一起了。

  温瓷嗅着混杂的气味,只能将脸蛋一整个埋进他的胸膛里,呼吸着他的味道,才稍稍能够缓解一些。

  偏过头,电梯里也被人各种涂鸦,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电话,正对面的电子屏幕里播放着美容整形医院的广告。

  她再度移开视线,望向了傅司白。

  少年侧着头,下颌线优美锋利、缀着不明显的青茬,视线下移和她触了个正着。

  他眼尾挑了挑,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温瓷也对他笑,左脸颊旋起一颗小酒窝,两个人都在故作轻松和无事。

  但她知道傅司白比她更加忍不了这样的场面,他是最反感和陌生人触碰接触的,但现在这样的情形,几乎每天都会发生。

  而他,似乎也习以为常。

  温瓷心里有些涩涩的。

  终于,电梯抵达了13楼,傅司白护着温瓷走了出去,这公寓是回字形的走廊,中间镂空,可以看到对面的楼层和天顶四方天。

  这里有开工作室的、有美容美甲店、还有密室逃脱和剧本杀店…鱼龙混杂。

  密密麻麻的房门,看着也是压抑得很。

  温瓷跟在傅司白身后,低声喃了一句:“怎么租这里呀?”

  “离学校近。”傅司白平静地回答,“你不喜欢这里,以后少来吧。”

  “那怎么行。”

  他回头扫她一眼,意味深长道:“怎么不行。”

  温瓷闷声说:“我肯定要经常来找你啊。”

  “可以去酒店。”

  “傅司白!我找你不是为了那个!我…”温瓷看出他眸底挑逗的意味,急了,“我就不能只是因为想来看看你吗。”

  “急什么眼。”傅司白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宽慰道,“行了,没多想,知道我女朋友是正经人。”

  “你烦的很。”

  “这句话你一天要说上十遍。”

  来到房门前,傅司白摸出了钥匙,进屋前,他还是转身对温瓷道,“卜卜,房间的东西还没有置办齐全,有些简陋。”

  “不怕的,还能比以前我们家临街那套房子更简陋吗…”

  话音未落,房门推开,她看到一个不足六十平米的套一公寓间,收回了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的确,的确比她家简陋多了。

  她走进去逛了一圈,这房间没有多余的家电,连电视和洗衣机都没有,只有正中间一张蓝白格子布的大床,被单叠得整整齐齐。

  靠窗有一个书桌,桌上层层叠叠摆满了专业书籍,吉他也搁在旁边的柜子上,没有茶几、没有沙发、没有冰箱…什么都没有。

  虽然简陋,但房间却是干净清新。

  温瓷走到柜子前,伸手摸了摸,柜子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包括地砖也被他打扫得发亮。

  温瓷来到了厕所,厕所就更小了,做不到干湿分离,窗户边有经年累月发霉的痕迹,看得出来他用力擦拭过,但是擦不掉。

  下水道里有异味传出来,他摆了两盆净味的绿植,还放了柠檬膏体熏香。

  温瓷终于明白,他选择租住这套公寓,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这里距学校近。

  是经济方面的原因,让他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省下一些费用。

  这是温瓷能看到的地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不知道过得有多拮据。

  她太明白那种忽然间从优渥的生活坠入困顿的难堪的不适了,因为她自己就曾真实地经历过…所以感同身受。

  但他真的可以不用忍受这些,他拥有最好的生活。

  现在却每天这么累,说话的时候,嗓子都有些哑了。

  傅司白单手撑着阳台,看着远处大片的火烧云,夕阳暮沉,凉风夹着秋意席卷大地。

  “难受了吧。”他云淡风轻道,“说了还没布置好,不听话非要来”

  “傅司白,你这人真是…”

  温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搁这儿满心难过、心疼他,他倒跟没事人似的。

  “傅司白,你就半点不能让别人对你好,你不配。”

  傅司白单手倚在阳台边,淡笑了一下,和她分享入住感受:“刚搬进来那两天,的确不习惯,失眠睡不着。但最近太累了,倒头就睡,才知道什么失眠,都是富贵病养出来的。人累到一定程度,站着都能睡着。”

  温瓷走到他身边,认真地望着身边少年。

  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不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张扬不羁的少年,漆黑深邃的眸底…更多了一份沉重和洗练。

  温瓷真的喜欢他现在的样子,情不自禁地靠近了他,挽着他的手,“我们男朋友还有什么感触,都跟我讲讲。”

  “最大的感触就是…人真他妈不能没钱,没钱就就没有体面。”

  “是呢。”

  傅司白单手揽住她:“所以温瓷,我原谅你了。”

  “你原谅我什么啊?”

  “原谅你以前对我所有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他现在…是真的懂得她以前的生活了。

  温瓷甩开他:“不需要你原谅,谢谢!”

  “我就要原谅。”

  “不需要!”

  “就要。”

  温瓷忍着笑,骂了声:“幼稚鬼!”

  傅司白拉着她进了屋:“说真的,你要不要睡睡我的床?其实也没那么糟糕。”

  温瓷浅浅地坐在边缘,试了试:“还行,我家的床比这硬。”

  “是吗?”

  “对呀,所以能适应这硬度。”

  傅司白看着她,嘴角再度泛起暧昧的笑意:“它的,还是我的?”

  小姑娘脸一红,转身要走,傅司白将她拉回来,抵在了床边…

  “能适应,那就不客气了。”

  隐忍的爱慕,如决堤的海潮,倾覆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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