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父女_大佬的心肝是朵黑莲花童安夏韩沐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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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父女

  老爷子没工作之后。

  每天都会尽可能的等童安夏回家。

  今天也不例外。

  童安夏换鞋的时候,老爷子就过来了。

  “回来啦?”

  童安夏看向老爷子,笑了笑:“嗯,沐修把韩长离送回韩老太太身边去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还是韩沐修会折腾人,那小子不是讨厌韩老太太的控制吗?”

  “所以他整个人都崩溃了。”童安夏挽着老爷子的手进屋。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老爷子看着童安夏,柔和的问道。

  童安夏垂下眼睑没说话。

  祖孙两个回到客厅。

  “韩长离是不是说什么了?”老爷子沉声问。

  童安夏轻轻叹了一口气:“韩长离说,让沐修父母过世的那场意外,是司南薄为了抢生意让人做的。”

  老爷子愣住。

  “他胡说!”

  “谁知道呢。”童安夏敲了敲自己的眉心,“可……司家的人都是疯子,为了生意向来不折手段,也并非不可能。”

  “安夏,韩沐修的父亲我是打过照面的,那是一个非常谨慎的年轻人,当年那个时候,思辰国际就已经恶名昭彰了,沐修那时候还小,龙御财团的担子,他也没有完全挑起来,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参与到,有思辰国际的项目里面去?”老爷子有理有据的说道。

  童安夏看向他。

  老实说。

  童安夏有些关心则乱了。

  虽然沐修说,就算是司南薄,也不关她的事。

  但……

  童安夏这颗心,依旧是惴惴不安的。

  听完老爷子这一席话,童安夏的心,倒是稍微平定了一点。

  “傻孩子,明眼人都知道,当年的事故的确是人为的,但这个人为,只能是出在他韩氏一门的内部!”老爷子接着说道,“当年韩长御被他把拔起来当继承人,多少人反对啊!尤其是韩老太太,她肯定是想自己的大儿子韩长谷来当这个总裁的。韩长御对韩家老太太这一派的人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存在,可不得拔掉吗?”

  “嗯。”童安夏点点头。

  “再说了,你可不是司南薄的女儿,你是童延钊的女儿,是我童帆的孙女,他做的孽,永远和你无关。”老爷子目光坚定的说道。

  童安夏的心,瞬间就得到了疗愈。

  “谢谢爷爷。”

  “傻囡囡!”

  和老爷子又聊了一会儿。

  童安夏就让他回屋休息去了。

  她回到房间。

  迟疑了许久。

  还是打开电脑,在网上搜索了,关于韩长御夫妻二人的那场事故。

  韩长御夫妻的确是死在了中东。

  他们的车子在路上和一辆运输石油的车发生了碰撞。

  爆炸发生之后。

  夫妇二人尸骨无存。

  童安夏在一些网页上,看到了当时现场的残骸。

  那个时候韩沐修还是个刚刚会走路的小婴儿……

  童安夏心里闷都慌。

  顺手关掉了网页。

  同时,她在心里暗自笃定了一件事。

  如果真如爷爷说的那样。

  这场意外实际上就是人为。

  那么,不管人为的这个人是谁,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韩沐修回去之后。

  照常和童安夏通了个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不久。

  韩沐修需要的名单就来了。

  他大致看了一下。

  随后直接查了,当初他父母去世之后,拿下这个项目在做的是哪家公司。

  再根据这家公司的总裁,一一分散了查。

  随后。

  韩沐修就得到了一个,他不想得到的答案。

  这家公司的总裁,现在正在思辰国际工作,是总裁办公室的秘书长。

  而当初竞标成功的的那家公司。

  已经拆卖,接手方,就是思辰国际。

  “司南薄……”

  韩沐修看着屏幕一字一句的喊出了司南薄的名字。

  司南薄从二十年前。

  月华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公开露过面。

  对于这个人,现在许多年轻人,或许都没有听说过。

  只知道思辰国际很厉害。

  某城堡内。

  高瘦的男人,拿着修建花木的剪刀,正在修剪藤蔓的枝丫。

  这些都是藤蔓月季。

  是月华最喜欢的花。

  城堡墙上,爬满了这些花。

  每当盛夏的时候,整个城堡都是他爱人喜欢的花。

  “老板。”

  这时,外面有人推门进来。

  “怎么了?”

  “小姐去了一趟国内回来,好像生病了。”那人沉声说道。

  “什么病?”

  “具体不清楚,她把自己的公司,直接交给了经理团队,整天在她的城堡里,没出来过。”

  “多长时间了?”司南薄转身。

  韩长离说得对。

  童安夏和司南薄长得像极了,不过司南薄的五官更加锋利,他是混血儿,眼睛是绿色的,看着格外的深邃。

  “一个多月了。”那人回答道。

  “找个人去看看。”司南薄说完,放下修建花枝的剪刀,随后不再提及司宇彤,“上次的园丁,弄坏了我一株花木,新的园丁怎么还没到?天气越来越冷了,如果没有好的养护,月季长得不好,我拿你当肥料喂给她们!”

  “新的园丁明天就到!”管家回答道。

  司南薄没说话,擦了擦手。

  他抬眼,就看到了挂在正对面的墙上,一副巨大的画像。

  是的。

  只是画像而已。

  那是一幅手法极其细致的油画。

  画中是一男一女相拥的样子。

  正是少年时的月华和司南薄。

  “老板,您要不然还是去看看小姐吧。”正当司南薄要走,管家突然开口建议到。

  司南薄看向他。

  管家瑟瑟的低下了头。

  “您已经许多年没见过小姐了。”管家硬着头皮说道,“而且,您似乎忘记了,小姐已经到了婚配的年龄了。”

  司南薄垂眸接着擦手。

  好一会儿。

  本来以为,司南薄可能就不会管这事儿了。

  他说了一句:“准备撤,我现在就去,我倒要看看,她又在搞什么把戏!”

  司南薄住的地方,去司宇彤住的地方。

  开车都要七八个小时。

  司南薄不喜欢坐飞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是不坐飞机的。

  等司南薄到司宇彤那边时。

  下车就看到了司宇彤。

  一个,司南薄从来没见过的司宇彤。

  “这些菜看着不怎么新鲜。”司宇彤穿着一条宽大的水裤,头发胡乱的扎了一个松松的马尾,在下人拎着的一个大框里,挑挑选选什么。

  “小姐,这已经是农场最早采摘给您送过来的了!”佣人无奈的说道。

  “鱼呢?”司宇彤问。

  “晚些时候就到,这次是去华人市场买的,肯定是您想吃的那种!”

  “让你们找个可靠的中餐厨师来,找了多久了,一个不如一个!”

  “是您不要我们大张旗鼓的,也不要找名厨……”

  “嘿?我最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点?你都敢跟我吵架了?”

  佣人:“……”

  “司宇彤。”

  这时,司南薄开口了。

  司宇彤一愣。

  转身看过去。

  朝阳下。

  司南薄整个人落在司宇彤眼里,似乎不太真实。

  “你怎么来了?”

  司宇彤脸上跟下人们嬉戏打闹的放松,瞬间没了。

  她恨司南薄对她的苛待。

  但……

  从小被教导出来的顺从。

  却让她没办法对司南薄甩脸子。

  “你在干什么?”

  司南薄慢慢的走过来。

  “如您所见,收菜。”司宇彤看向他。

  “你不去工作,把公司扔给职业经理人,然后在这里……当农民?”司南薄神色越来越冷。

  “爸,你吃早饭了吗?”

  司南薄愣了一下。

  司宇彤上一次叫他爸爸的时候,已经是她很小时候的事情了。

  “我做了一些面包,你进来尝尝吧。”司宇彤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司南薄站在原地没动。

  “老板,来都来了。”他的管家小声的说道。

  司南薄也很想知道,司宇彤狐狸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于是乎跟着司宇彤进去了。

  司宇彤家里和司南薄想的完全不一样。

  “还在装修中。”司宇彤说道,“平时不这么乱的,我这回回来,觉得屋子里太冷了,想要妆点得暖色调一点。”

  司宇彤没回头,爽朗的说道。

  司南薄没吭声。

  很快就到了厨房。

  司宇彤把自己烤的面包拿出来,放到司南薄跟前,又给了他自己做的果酱。

  “小姐,您做的啊?”管家和蔼的问道。

  “是啊。”司宇彤摇摇头,“这东西看起来就这么一块,实际上非常的难搞,我这一段时间坐坏的面包,都足够贫民窟的小毛孩每天吃饱了。”

  “您怎么突然想着学厨艺了?是不是佣人伺候得不好?”管家问。

  司宇彤坐下来,看着司南薄:“爸爸,我最近突然发现,自己活得一点都不像个正常人。我没有和家人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每天吃的东西,都是营养均衡难吃的,为了活下来的食物。”

  司南薄面无表情的看着司宇彤。

  司宇彤长得很像她的母亲。

  这也是司南薄不想见到她最大的原因。

  “我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就打算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了。”司宇彤说道。

  司南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面包和果酱。

  随后。

  一声巨响。

  司南薄将面包和果酱,都拂到了地上。

  “老板!”管家吓一跳。

  司宇彤却没什么反应。

  童安夏的母亲刚刚去世的时候,司南薄比现在可暴躁多了。

  吃着吃着饭。

  就会掀翻饭桌,让大家都吃不了。

  “这又是你的把戏之一?”司南薄站起来。

  “随便你怎么想。”司宇彤平静的说道。

  童安夏这个小兔崽子。

  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魔力。

  见过她,回来之后。

  司宇彤内心的伤痛,好似全部被治愈了。

  她不再畏惧于司南薄的喜怒无常。

  “小姐,鱼回来了!”

  这时,窗外传来一声快乐的高呼。

  司宇彤站起身来:“我就不送您了,以后您还是少来,这样也能少生一些气。”

  说完,司宇彤要往楼下走。

  走到楼梯口。

  司宇彤好似想到了什么。

  她回头看向司南薄:“爸爸,我一直有一个疑问。”

  司南薄看向她。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死,你和她真的在一起了,你也会这样不正常的活着吗?”

  司南薄瞳孔剧烈颤动了一下。

  “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我当然有资格!”司宇彤看着司南薄,“就算你和妈妈之间的婚姻是被强迫的,但我也不是自愿来的,这么多年,你把对他们的恨转嫁到了我的身上,错的人是你,是你亏欠我。”

  这些话。

  是司宇彤多年来一直羁押在心里的!

  “你疯了吗?”司南薄怒斥到。

  “我没疯,我只是清醒了而已。”司宇彤笑着说道,“从前不敢和你说,是因为我还惦记着思辰国际的继承权,妈妈当年过世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这个。”

  司南薄脸色越发的难看。

  “但是现在,我想明白了,我不需要那些钱,也不需要那些权利,我这些年赚的钱足够我花了。”司宇彤挑眉,“我累了,以后就想当个没用的废物,不管会不会让你们失望,总之,我就要当个没用的废物。”

  “小姐啊!”管家急得要命。

  继承权这种事情。

  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欧阳伯伯,少操心一些,你看你,几年不见,皱纹都爬满头了。”

  说完,司宇彤就快步下楼去了。

  到了花厅。

  司宇彤迟疑了一下,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相框,放在了花厅最显眼的柜子上。

  “老板……”管家战战兢兢地看向司南薄。

  早知道会是这样。

  他就不应该撺掇老板来看小姐。

  司南薄没说话。

  片刻后。

  外面就传来司宇彤的声音:“对,就是这种鱼,中餐厨师呢?赶紧过来,今天再烧不出来,就开除你!”

  “走吧。”

  司南薄冷淡的说完,径直往楼下走去。

  司宇彤的城堡不大不小。

  但她最近单独把日晒好的这一边弄了出来。

  二楼全部是厨房。

  一楼有一个她堆满了各种花卉的小花厅。

  她虽然是个艺术生。

  但这个花厅可以说得上是一点都不艺术了。

  司南薄看了一眼,正打算走的时候。

  视线陡然看到,一个柜子上,放着的照片。

  他蹙眉走过去。

  “这个娃娃好可爱啊!”管家顺着看过去,见着顶着一朵花,笑得无比灿烂的小婴儿,立马满脸慈爱。

  “哪里来的小娃娃?”司南薄眉头紧锁。

  “天哪!”管家想到了什么,立马捂住嘴,“不会是小姐生的吧?”

  司南薄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立马闭了嘴。

  老板虽然没有管小姐,但还是会让人看着她的安危的。

  “老板,仔细看看,这个肉嘟嘟的娃娃,和您还有些像。”管家歪着脖子看。

  司南薄盯着照片看了许久,也没有说话。

  这时。

  司宇彤进来了。

  司宇彤进来,看到司南薄在看照片的时候。

  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哪怕照片是她拿出来的。

  此时此刻。

  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慌乱了起来。

  “小姐,这个小不点是谁啊?”管家立马问。

  司宇彤看向司南薄。

  童安夏是不想回来的。

  司宇彤知道。

  但司宇彤想赌一件事。

  司南薄那么疼爱这个没见过面的孩子。

  那他能认出她来吗?

  或者能感应到什么吗?

  如果能。

  她那就把事情都告诉司南薄。

  也算是掐断了自己一桩心事。

  如果不能……

  那证明,司南薄也不过如此。

  这件事。

  她会永远不提。

  “一个老朋友的孩子。”司宇彤回答道。

  “真可爱!”管家说道。

  司南薄收回视线。

  “司宇彤,好好收收你的心,别整天把心思放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面。下个月思辰国际要召开股东大会,你必须参加。”

  “我说了……”

  “司宇彤,你以为进退是你说了能算的?”司南薄看着司宇彤,“正常人?二三十年,都这样不正常的活着,你还想要当正常人?”

  司宇彤蹙眉看着司南薄。

  “爸,一定要对我这么刻薄吗?”

  “这就是你的命。”

  司南薄一字一句的说道。

  “下个月的股东大会,你如果不参加,后果自负。”

  说完,司南薄大步流星的就走了。

  “司南薄!”

  司宇彤转身,冲着司南薄的背影大声喊道。

  司南薄脚步都没停,出去之后,上车径直离开。

  因为司南薄的到来。

  司宇彤的城堡气压瞬间就下去了。

  她回到西餐厨房。

  看着地上的果酱和面包。

  心里觉得又可笑又愤怒。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样的父亲呢?

  女儿自己要从泥沼中爬出来,他不帮忙就算了,还要狰狞的将她拉回去!

  中午。

  中餐厨师终于烧出了一条,和周妈做的鱼差不多的鱼。

  司宇彤坐在餐桌前。

  长长的餐桌仿佛望不到尽头。

  身边是伺候她用餐的佣人。

  面前的那条鱼还冒着热气。

  司宇彤跟前放着刀叉和筷子。

  从童安夏家离开后,到司南薄来到她这里之前。

  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尽管每天都吃着难吃的试验品的菜。

  但她从来没那么开心自由过。

  “小姐,再不吃就凉了。”佣人小声提醒道。

  “你有孩子吗?”司宇彤突然问。

  佣人沉默了一下:“有的。”

  “你对她好吗?”司宇彤接着问。

  “我的儿子女儿是我生命的全部。”佣人回答道,“小姐,每个父母表达爱的方式不一样,我相信您的父亲,也一定深深的爱着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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