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剑舞【一】_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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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剑舞【一】

  盛昭懵里懵懂,没反应过来:“什么?”

  齐桦眸底晦涩一片,一字一句地重复:“我喜欢看你跳。”

  盛昭看了看高台,又看了看齐桦,抿了下粉嫩的唇,觉着有些不公平,很是委屈:“可是,没人给我抚琴。”

  齐桦想都未想便应下:“我来,我来抚琴。”

  齐桦舍不得放下怀中的盛昭,大手一张,以一个不雅的姿势从背后的小台上拿来了古琴。

  他将桌上的酒推到一边,琴随手放置在桌上,丢下折扇,试了下音。

  不是什么上好的琴,但也还能过得去。

  齐桦忍下嫌弃,低声哄着盛昭:“勉强能用,委屈你了。”

  盛昭跪坐起来,好奇地去抚那琴丝:“你会弹?”

  “偶然学过。”齐桦勾着琴丝,用指腹缓慢地去揉弄,偏生他技巧精湛,暧昧地玩弄之下,弹出的音也是好听的。

  只音调萎靡。

  盛昭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他又看了看高台:“我不会跳,跳她们那种舞。”

  他拔剑:“舞一场剑却是绰绰有余。”

  尤延被盛昭玉白的手攥在其中,骨节分明,白绒剑穗搭在他泛粉的腕骨之上,绒毛刮蹭着,就好似蹭在了齐桦心底,留下一股痒意。

  盛昭一身红衣松垮,长至臀部的乌发垂落,凌乱无章,却又美得窒息,他轻轻垂眸,勾唇一笑。

  勾在齐桦中的琴丝便停了,紧紧地绷在他手中,就像他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

  盛昭腕骨一抬,挥剑而出,红衣轻盈灵动起来,像一只展翅的蝶,他张着柔弱的蝶翼,绽放着属于自己的艳丽。

  琴音愈发地急促而不可控,也愈发杂乱不堪,嘈杂难听,可至始至终,盛昭的剑都未停过。

  在极其刺耳得“铮”一声响起后,琴丝断了,琴音骤停,齐桦脑海中的那根理智的弦也断了。

  它被酒意侵染,被美色所获,突然之间,吞噬了主人的全部理智,只留下了如雷震耳的心跳鼓鸣。

  齐桦心悸得厉害,他想,想将这只蝶紧紧锁在手心,囚在他的园林之中,只舞给他一人看。

  盛昭的剑舞被这一声打断,他有些困惑,不解地歪了歪头,看向本应弹着琴的齐桦。

  却不曾想,对上了一双将深渊的恐怖与漆黑全都释放出的双眸,阴鸷、吓人,没有半分平时的温润。

  盛昭手一僵,酒醉的他被轻易吓到,退后了半步。

  就这半步,却惹恼了心绪不平的齐桦。

  齐桦大手一堆,将整张琴都掀了,猛地站起身。

  盛昭再次被吓到,蹭蹭蹭退后了好几步,小声地问:“齐道友?”

  他醉得可怜,甚至晕乎乎地晃了晃脑袋,认为自己应是看错了。

  浑然不知面前的野兽确确实实对着他张开了獠牙。

  齐桦阖了下眸,眉眼又恢复至温柔,温声道:“这琴不好,竟然在你舞剑时断了弦,让我好生气愤。”

  “一时没控制住力道,让盛道友见笑了。”

  盛昭看了眼桌上四分五裂的琴,认认真真地想了会儿,点点头:“哦。”

  他松了口气,身体也不再僵硬。

  齐桦见他将人哄好,又得寸进尺地温声哄问:“盛昭,过来我这里,可好?”

  他张开手,想迎接着即将会飞扑过来的蝶。

  明明几步的距离,齐桦却偏要盛昭主动朝自己走来。

  盛昭犹疑着,先前齐桦那一眼给他留下的阴影太重,但还是乖顺地向前走了几步。

  但也仅此而已,没有像齐桦想象的抱住自己,乖顺地伏在自己肩头。

  齐桦梗在胸口中的气,仅松了半下,他面色未变,仍旧温温和和地笑着。

  他放下手,只是眼神有些冷:“为何不过来?”

  跟醉酒的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盛昭只是不明白:“过去干什么?”

  “你想抱我?”

  齐桦轻声应下:“嗯,我想抱你。”

  盛昭“哼”了一声,无理取闹地,又娇又气:“凭什么?你说想我就抱?我可不想。”

  齐桦皱了下眉,忍着心中悸动与不停冲撞理智的那股热血,轻声问:“为什么?”

  盛昭执着剑,骄矜地微仰头:“我的剑舞跳得不好吗?”

  齐桦由他:“很好。”

  盛昭又语带嫌弃:“可你刚刚琴弹得难听死了,琴弦还弹断了,一点都没有高台的姐姐们弹得好听。”

  盛昭用随便一人就能玩赏的妓子跟堂堂齐家少主作比,若是之前,这等明晃晃的耻辱,齐桦早一杀了之,让人拖下去埋了。

  可现在他垂下头,温声道歉,生怕惹着人不高兴,又哄不好了:“我琴艺确实不精湛,下次,下次换了好琴再弹给你听。”齐桦现在满脑子只想将盛昭搂在怀里,揉着对方的腰身,蹭一下,弄一下。

  哪来的心思计较那些别的?

  盛昭听着,这才有些满意,又哼唧着:“我跳完了,你也没有第一时间就夸我。”

  “也没说你喜欢。”

  “你刚刚还吓我。”

  “好凶。”

  齐桦从善如流:“我欢喜得过了头,忘了同你说,方才也没凶你,是盛道友看错了。”

  盛昭歪了下头,若有所思:“是吗?”

  齐桦斩钉截铁:“是。”

  盛昭这才彻彻底底舒了心,他随手丢下剑,不再去看齐桦,他跪坐在木栏边,任凭栏边的纱质帷幔笼罩周身,影影绰绰。

  手中勾过来个碧玉酒杯,饶有兴致地看着高台的舞娘们。

  好似浑然没有发觉一旁的齐桦已经忍到了理智边缘,一点即爆。

  他终于还是没能控住手,扯过了盛昭的衣袖,又夺过对方的酒杯:“舒心了?”

  盛昭只觉莫名其妙,被酒液润湿的红唇不满地一抿:“嗯。”

  齐桦无奈:“可以抱我了吗?”

  于是醉酒的反倒过来指控没醉的那个,盛昭抬眸看齐桦:“齐道友,你好黏人。”

  盛昭只好倾身去搂他,一边抱一边说:“你低下一点,坐下身。”

  齐桦也总算如愿地抱到了人,他由着盛昭口中的指挥,坐下身,靠着桌,一脚支起。

  至始至终没放过抱住怀里人的手,等一切都调整好了,他才喟叹一声:“娇气。”

  齐桦抵在盛昭的肩头,不满地蹭开对方地衣领,让盛昭露出了大半肩胛跟锁骨。

  也没在意他们一旁就是栏杆,即使有些厚重的帷幔,底下的人也能轻而易举透过这纱,看到背后曼妙的人影。

  只是像条狗般,不停嗅闻,用鼻尖,用薄唇,去蹭、去揉、去弄……

  直至那片白如玉、又嫩又滑的肌肤红了一片。

  盛昭抚着齐桦的乌发,唇间勾起的却是不屑的笑意,嘲讽又嫌恶。

  啧,一招手就上勾了,怎么这么不禁玩?

  齐桦蹭够了,方才停手。

  他也想到了背后的纱帷,很克制地抱着盛昭,也很规矩地只蹭那一点地方。

  盛昭轻呼了口气,他们搂抱在一起,那口气便呼在了齐桦的耳下,酥酥麻麻地,痒到了齐桦心底,又让那股心悸更加激烈了。

  齐桦只觉自从盛昭挥起剑,他胸口的心跳便愈发剧烈,想安抚都安抚不下来。

  只能紧紧抱着盛昭,想求一点抚慰。

  盛昭也的确摸狗般顺着齐桦的毛,口中却不满:“别弄了,疼。”

  齐桦听着,乖顺地抬起了头,温声笑:“昭昭好生娇气。”

  “可以叫你昭昭吗?”

  盛昭沉默了半响,语气满不在乎:“随你,想叫什么叫什么。”

  他语气不好,但因醉了,嗓子也黏糊得紧,轻声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在撒娇。

  齐桦也受了,又低声喊:“昭昭。”

  盛昭没应,道:“抱好了吗?我还想去看姐姐们跳舞呢,酒也还没喝完。”

  “抱好了就松开我。”

  齐桦没松开,只收紧了手,强硬道:“不松,酒可以喝,人不准看。”

  “在我怀里喝,不行吗?”

  盛昭不愿,但强硬不过齐桦,只能被他锁在怀里,闷闷地喝酒。

  喝了许久,眼尾半阖着,似是要睡着了般。

  齐桦在心中打好了算盘,等的就是这时刻,困得睁不开眼,半睡半醒,才最好哄骗。

  他眉眼温润,轻声问:“昭昭,跟我回齐家,好不好?”

  盛昭迟钝地看了齐桦一眼:“齐家?”

  齐桦“嗯”了声:“对,跟我回去。”

  盛昭问:“是去你那里吗?”

  齐桦温声:“嗯,你跟我回去,齐家能很好地掩藏你的踪迹,我保证,江千舟永远都找不到你。”

  “包括剑宗的人,你安安心心地在我那玩,想去哪都可以。”

  “你要什么,我给什么——”

  齐桦的话骤然被打断,盛昭一字一句:“我不要。”

  “我不跟你回齐家,我不走。”

  齐桦满腔热血,都被盛昭这两句话浇灭了,寒意彻骨,他眼神一瞬阴郁。

  作者有话要说:好的,我知道我迟到了,我抓昭昭过来给你们香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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