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白玉环【二合一】_重生后我靠美貌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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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白玉环【二合一】

  栖木桌,青瓷盏,杯中热气直升,触手只觉温热,是顶好的料子。

  齐师任倒了八分满,递给盛昭。

  盛昭只看了一眼,就有些愣怔,色白如乳,清浅见底,他抿了口,舌根泛起涩甜。

  借着饮茶,遮去眼底晦涩。

  他差点以为泡这一盏茶的人是齐韧,而不是齐师任,味道太相似了。

  齐师任:“如何?”

  盛昭:“折煞晚辈了,劳烦您给我倒茶还让我评个高低,不过,自然是上乘的。”

  齐师任笑:“我乐意给着,你便心安理得的受着。”

  齐师任慢条斯理地把玩手中瓷盏:“不怪无妄这般疼你。”

  “小友人长得漂亮,嘴也甜。”

  他浅声淡笑,好似根本不知自己说了过分至极的话,瞧不见盛昭僵住的面色。

  齐桦突地出声:“家主。”

  嗓音低沉,含着警告的意味。

  齐师任斜了齐桦一眼,语气微冷:“嗯。”

  他垂眸看茶,态度摆明了冷漠,连假装都觉费劲。

  最近齐桦给他找了不少事,策反了他手底下不少的人,虎视眈眈,就等着一击夺权。

  齐师任杀了都嫌不够,更别提顾念那父子之情。

  他眼尾余光是乖乖捧着茶盏,双眼却格外不安分地看来看去的盛昭。

  齐桦看起来是真的上心了。

  齐师任敛去眼底算计,搁下茶盏:“说罢,何事?”

  齐桦没有废话:“为了齐家着想,齐家少主订下的婚约我本不该有任何异议。”

  “但我现下已有了心上人。”

  齐桦顿了下,抬眸去看上座的盛昭。

  后者紧张地攥着杯子,指腹都发了白,羞得厉害,但也强自镇定,直勾勾地对他笑了下,不躲不避。

  很乖。

  齐桦的眉眼一瞬柔和:“所以我与——”

  他本想直呼郁安易的名讳,又想起盛昭方才说的那些话,改了口:“剑尊亲传弟子的婚约,我想解掉。”

  齐师任默然,他谅了齐桦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这场婚事,不是你能作主的。”

  从始至终,婚契的双方指的都是齐家少主与元清剑尊的亲传弟子,而不是齐桦跟郁安易。

  就像一开始定下的婚契者是元清剑尊的首徒,现下那人早死了,就换成了郁安易。

  同样的,齐家少主就算换了个人,不是齐桦,婚契也照样成立。

  “身为齐家少主,且我不日便能继任家主之位。”齐桦微眯眸,话里话外都是决绝之意:“我思来想去,总归有些事是能让我作主的。”

  “不过早晚之分罢了。”

  齐桦这一句,将他与齐师任表面那层温和的膜彻底撕裂,二人气氛一瞬焦灼。

  盛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识趣地默不作声。

  良久,齐师任笑了声:“元清剑尊自大典之日便全无音信,是生是死一概不知。郁小友尚且在闭关之中,你这时解契,便是趁人之危。”

  “毁得不是你的名声,而是齐家的。”

  他率先开口,看似退了一步,但分析利弊的话语间全是威胁。

  齐师任:“齐桦,懂些事。”

  盛昭蹙起眉,故作担忧。

  他心里想得却是齐师任说的“全无音信”,怪不得齐桦之后从未对他起疑后,原来是剑宗封锁了有关江千舟的消息。

  当日大典一幕,在场人颇多,但没有之后的消息确认,谁也说不准元清剑尊是否作了一场戏。

  就如齐桦所言,是为了钓着逃离在外的盛昭,让其乖乖走回剑宗。

  那“三拜”可谓惊世骇俗,近乎按着所有人的脑袋,让他们去信江千舟的情根深种,那这等假装重伤的疯狂事,江千舟缘何做不出来?

  盛昭一直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他再次看向一言不发的齐桦,对方也觉很是棘手。

  “前辈恕我直言,依我之见,你有些认死理了。”盛昭突地开口:“尚且不说寻个合心意的道侣乃是人生头等大事。”

  “我只想说,齐桦不是齐家的附庸。”

  盛昭话中尽是反骨,又处处彰显着对齐桦的维护:“他虽是齐家少主,但他的任何私事都应由他自己决定,我们剑宗也断不会这般小气,觉得齐家趁人之危。”

  齐师任好笑地纵容着盛昭格外天真的看法,轻描淡写地驳回:“剑宗便可替天下人吗?”

  他轻叹一声,蹙眉苦恼:“我担忧的可是天下人对齐家的看法。”

  “况且,”齐师任侧过脸,抬手执起盛昭的下颔,笑眯眯地问:“你逃婚一事可还未解决,如何同齐桦订亲呢?”

  不等齐桦厉喝出声,盛昭就一把拍下齐师任的手:“前辈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我逃了婚,那么我就不是江千舟的道侣,我想跟谁在一起就在一起。”

  齐师任只笑:“我只是想仔细瞧瞧,能让元清那冰块动心的人是什么样子。”

  他喉结轻滚,对着盛昭用气音道:“够辣。”

  也够好看的。

  盛昭一瞬愣住,下一刻就被几步过来的齐桦拉下座位,他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

  狠狠瞪了下笑而不语的齐师任。

  齐桦气得厉害,沉下声:“家主,你只需要派人告知剑宗即可。”

  “所有责任都可推卸在我身上。”

  “是我一人痴情,强要齐家毁约。”齐桦一字一句:“与盛昭无关,也与齐家无关。”

  齐师任答应得很快:“好。”

  他等得便是这句。

  只要齐桦包揽一切责任,站位齐桦的人自然得掂量掂量如今被美人蒙了心的少主还有没有支持的必要。

  齐师任又看了眼盛昭。

  盛昭身为仙尊的唯一一位徒弟,又是剑宗大兴的希冀,按理说齐家损点名声去换这么一位齐家的当家人,利大于弊。

  可惜,这人与江千舟的那场道侣大典,让盛昭名声狼狈不堪,齐家若担下,可就弊大于利。

  齐师任曲起如玉手指,用环在他第一节指骨的黑金玉指环轻叩桌面,他身前刹那现出两位身着黑色劲装,面戴黑金面具的男人。

  这是齐家亲卫,其中每一位都有不下分神期的修为。

  “备上重礼,就如少主所言,前去告知剑宗。”齐师任吩咐道。

  “是。”

  二人消失后,齐桦怒意半消,微放下心:“多谢家主体谅,我们先告退了。”

  “茶还未饮完,不再坐坐?”齐师任看着盛昭说出这句话。

  齐桦面色微僵:“我还有要事处理。”

  齐师任不以为然,淡笑:“可惜了我这顶尖的碧丝卷,一匙茶粉便值千金。”

  “无碍,你品不到,等会儿可让盛小公子帮你带回一盒。”

  盛昭为难地看了看齐桦,小声说:“我不想留下来。”

  可齐师任三番四次地提,不可能轻易罢休。

  齐桦正想出声。

  齐师任曲起指节,作势便敲。

  盛昭:“好。”

  盛昭回身抱了下齐桦,贴在对方耳侧,用气音道:“剩下的我来便好。”

  他眨眨眼:“两个人的事,一个人扛算什么理?”

  齐桦眼神冷凝,没作声。

  盛昭捏了捏他的手。

  齐桦才深吸一口气,轻吻在盛昭的发顶上,嗓音微不可闻:“他不敢动你,别怕。”

  盛昭点点头:“嗯!”

  见齐桦拱手退下,盛昭才面色不好地回身坐下,他大胆得厉害,看都不看齐师任一眼,也一句话不说,只小口抿着茶。

  精致的眉眼恹恹地垂下,秀气的小脸被茶杯遮住小半,被热气熏得眼睑沾上水意,湿漉漉,软趴趴,颊边还染了粉。

  没半点之前的锐气凌人。

  这副赌气的模样让齐师任瞧着可爱得紧。

  他轻“啧”了声。

  齐师任一下又一下地叩着桌面,半响才道:“喝完了还捧着不放?”

  盛昭手一顿,微放下,横他一眼:“我就爱捧着怎么了?”

  齐师任只好抬手按下盛昭的茶杯,只用了一点力道,轻轻扯过,就着盛昭捧杯的手来倒茶。

  盛昭没反应过来,他没松手,自然而然向齐师任倾身,离近了,嗅到的便是对方身上淡雅轻香,又清又浅,却缱绻环绕。

  与碧丝卷泡出的茶香热雾混在一起,温温热热地扑鼻而来。

  盛昭眼眸微微泛空,定定瞧着徐徐往下的水流,心思复杂。

  老实说,他本没想到对齐师任下手。

  可他方才想起来,他上一世与齐桦拖了这么多年都未解的婚契也有齐师任的手笔在。

  盛昭咬了咬唇,看上去很是手足无措,心底的恶意却悄然生起,它笑意盈盈的。

  多一个也无妨,更何况是自己送上来的。

  齐师任照旧倒了个八分满,水流突断,杯中却未溅起一滴水花。

  他搁下茶壶,响起厚重的闷声。

  齐师任:“怎么愣住了?”

  盛昭:“在闻你身上的——”

  盛昭赶紧闭口,面上粉意止不住地晕染至眼尾,连忙改口:“说错了,在闻,在闻茶香。”

  语无伦次,又吞吞吐吐。

  甚至捧着茶杯的手还举在半空中。

  齐师任温声安抚:“不必如此紧张,你若是想闻,我等会儿便差人将我每日的熏香都送至你那。”

  他边说,边将盛昭举着茶盏的手往下压。

  杯底刚碰桌面,盛昭就直接松开手,强行冷着声:“齐家主说笑了。”齐师任好整以暇地笑笑,连“前辈”都不喊了,想必恼怒到极致。

  他不再逗着人,随口问着一些事:“你这么怕冷,怎么在天山待下去的?”

  盛昭暗自心惊,他第一次见齐师任,对方却已把他了解的透彻,恐怕整个齐府在齐师任眼中都无什么秘密。

  齐师任看出盛昭的讶异,再次安抚:“齐桦第一次带人回来,我做家主的总得知悉一二。”

  盛昭:“师尊在山顶引了热泉。”

  齐师任惊异挑眉:“仙尊竟如此……”

  他沉吟半响,才想出一个贴合的词:“有人性。”

  盛昭:“?”

  齐师任又问:“你跟江千舟是怎么好上的?”

  盛昭:“?”

  齐师任歉意地笑笑:“实在是好奇。”

  盛昭没好气地说:“没好过。”

  凭齐师任的城府,一瞬就想通了所有事,但他唯独忽略了盛昭是在骗他的可能,或者说,根本没想过这一点。

  他轻叹:“其实你只要同仙尊求情,便用不着让齐桦带着你逃婚,弄得声明狼藉。”

  “我瞧得出来,你性子是不服输的那类,但总有一天,你要学会低头。”齐师任轻声:“面子,永远都是最不要紧的。”

  他感概了一声,微抿了口茶。

  盛昭本以为他好心教导自己,面色也缓了许多,谁知齐师任下一句便不是好话。

  “你看,你不低头的后果,便是刚出狼坑便入了虎窝。”齐师任笑容不变:“你将自己打包送到了齐桦床上。”

  盛昭气得厉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齐师任笑眼微眯:“你不信?”

  “若不是齐桦喜欢上了你,你知道你的下场吗?”齐师任语气逐渐严厉,嗓音却极轻:“他会将你玩烂了,再丢出齐家大门。”

  “可能还会巴巴地上赶着,亲手将你送回剑宗,之后你还会被盛怒的江千舟随意亵玩。”

  盛昭想到那场面,不禁咬了咬唇,面色发白:“齐桦才不会这样。”

  齐师任一字一句:“他会。”

  齐师任:“他是我的种,想的什么我最清楚不过。”

  盛昭:“你休想凭这些话让我们二人生嫌!”

  “气了?”齐师任轻点他的鼻尖,黑金玉的指环冰凉阴冷:“你大可去问,但你敢吗?”

  盛昭对上他黑漆漆却如同深渊的双眸,他被卷进去,好似看见了齐师任口中那个狼狈不堪的他。

  盛昭瞳孔紧缩,禁不住地生出怯意。

  齐师任收回手:“怕了?”

  他笑:“小崽子毛都未长全,就敢在别人家撒野。”

  “下次记得敬重些长辈。”齐师任又慢条斯理地转着茶盏,他收敛起气势,便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盛昭不敢再反驳,气得厉害,也只敢扣桌子。

  齐师任不用去看,就知晓盛昭在心底骂他。

  他好笑,怎么装都装不会一副乖顺的模样?天真单纯得要命。

  到底年轻,到底没有城府。

  张扬又不怕事。

  齐师任心中一下软了,补了句:“我说的,字字都未有虚言。”

  盛昭憋屈地应下:“那又如何,你说的事一件都未发生,现下齐桦就是喜欢我。”

  齐师任心底又道,嗯,这不计前嫌的性子,还挺好哄的。

  “随你如何想,我也只是提一嘴罢了。”

  盛昭被齐师任耍得团团转,气得手都在抖,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便想走。

  齐师任眸色微冷:“站住。”

  齐师任:“剑宗就这么教的你,没有半分礼数,还是你忘了我方才说的话?”

  盛昭气呼呼地转身:“告辞。”

  齐师任又笑:“称呼呢?”

  盛昭烦得要紧,敷衍搪塞道:“齐家主。”

  齐师任转着手上指环:“你是我的儿媳,也学齐桦那般喊我一声父亲罢。”

  盛昭不敢置信地瞪他,咬牙切齿:“你休想!”

  齐师任见盛昭气得眼都红了,只好收敛起顽劣之心,不再逗弄人了。

  他挑眉:“不想喊便不喊罢,先到我面前来。”

  盛昭没动:“什么事不能隔着说?”

  齐师任:“是给你备的见面礼。”

  盛昭有些好奇,勉强压下怒意,走到齐师任面前:“是什么?”

  齐师任拿出一个寒玉盒,一边慢慢开着锁扣一边道:“儿媳还算合我心意,没让我白准备一趟。”

  言下之意是,盛昭若不合他心意,他便准备不送了。

  盛昭冷哼了一声,没反驳齐师任口中的儿媳,眼睁睁瞧着齐师任打开后,从里拿出一个白金玉作的指环,一瞧便跟后者手上戴着的是一对。

  玉指环用得是上等的暖玉制作,内里砾金,边缘泛光,其上刻着繁复的花纹,仔细看去是根根交错的白羽。

  玲珑剔透,小巧精致。

  齐师任把玩了一番,边道:“听闻你怕冷,我便想到了此物,它不仅触手即温,还能源源不断地提供暖意。”

  “你戴着它,在齐家走动就不用披着厚重的大氅。”

  齐师任考虑周全,盛昭怒意渐消,别扭道:“多谢。”

  齐师任心底确认,嗯,果然好哄。

  没让盛昭反抗,他握起对方的手。

  评估了一番,骨节分明,虽然瘦,但也软乎得好摸,因常年执剑,指腹有着薄茧,配着指节处的粉,就似软嫩的内里给自己长了层不堪一击的保护壳。

  齐师任捏了几下,爱不惜手。

  又假装是在抚摸以便测量尺度:“戴在第四指,无名上罢。”

  盛昭挣不开,蜷缩起手指:“不了罢,它跟你手上的是一对的。”

  齐师任微叹:“儿媳,眼界小了。”

  “这玉环可大名鼎鼎,我手上的黑玉代表齐家家主之位,而要送你的白玉则是每一代家主的婚契者带的。”齐师任藏了一部分话没说,白玉仅作观赏,没有实权。

  他又道:“它上一任的主人是齐桦的生母。”

  齐师任温声叙说着故事,眉目柔和。

  盛昭静静听着。

  齐师任语气怀念:“刚生下齐桦不久,便病逝了。”

  盛昭有些无措:“嗯……节哀。”

  齐师任勾唇隐去未尽之语,齐桦的生母是他亲手送上路的,因为对方勾引着他的亲兄弟夺他的权。

  齐师任轻轻摇首:“无碍,我将它送予你,便表明我认定了你的身份。”

  盛昭犹疑:“可——”

  齐师任有理有据:“总归齐桦也要继位家主了,早些给你,晚些给你,都是一样的。”

  齐师任垂下眸,细心地给盛昭戴上指环。

  盛昭没再去反抗。

  指环严丝合缝地围在他无名指上,衬着盛昭的手,愈发好看。

  盛昭心里已经在盘算,这个卖出去得有多少灵石?

  齐师任突地俯首在盛昭的指环上轻吻上去,半阖上眼。狭长的眼尾,浓稠的眼睑,勾勒出无限柔情。

  说来可笑,他本是不信一见钟情。

  可眼前的红衣青年,好似生来便应当众星捧月,让人只想将所拥有的,不管好的坏的,都送予他。

  太好骗了,几句话就从他的儿媳变成他的小妻子。

  盛昭愣怔好一会儿,才被惊得迅速收回手,支支吾吾地半响说不出话,最后才小心翼翼地说:“你是不是,将我认成你死去的妻子了?”

  齐师任:“……?”

  齐师任深吸一口气,笑着应下:“嗯。”

  盛昭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事的确很令人遗憾,但你也不该沉湎在过去里,人要向前看的啊。”

  “你再想念她,也不能将别人当成她……”盛昭说了一堆,最后才轻声总结:“别伤心了。”

  齐师任眉角抽了抽,他都已经记不起那个人姓甚名谁,长什么样子了。

  他忍无可忍:“闭嘴。”

  盛昭不赞同地看他:“你看,你刚刚还倚老卖老地教导我,这么现下倒进了胡同里走不出。”

  齐师任:“……”

  齐师任想到些什么,突地轻叹:“你能抱一下我吗?”

  盛昭眼神变得警惕。

  齐师任只是垂下眸,静静地瞧着盛昭手上的玉环,眼神沉寂。

  “她死之后,我便愈发面对不了齐桦。”齐师任低声道:“若是我当时忍下去,齐桦也不至于一声父亲都不肯叫。”

  他话音未落。

  盛昭已然张开手主动抱了上来,小声嘟囔:“看你可怜……”

  而齐桦刚处理完要务,眼见盛昭还未回来,便急忙去齐师任那寻,刚一踏进门,便瞧见盛昭张开手,主动俯身去抱坐在椅子上的齐师任。

  微张的手指上还戴着那枚跟齐师任那只配对的白玉环。

  齐师任享受着盛昭温温热热的怀抱,嗅着后者身上极轻极轻的暗香。

  他抬眸看着门边面色阴沉至极的齐桦。

  齐师任对着齐桦缓缓勾唇,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新角色卡了一天的文,痛苦面具.jpg

  但是公媳文学,只要点亮了美貌值也很香啊,可恶!

  晚上再补二更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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