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_美人要和离苏灵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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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当日训练结束,李凤娘宴请群芳。说是泉州来了几筐上好的枇杷,大家训练辛苦了一日,夜晚叙聊叙聊,以进姐妹情谊。

  苏灵咚知此是鸿门宴,知要来的难躲过,故而亦未借故推脱。

  赵驿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梅桃二人知道太子妃居心叵测,亦如那热锅上的蚂蚁。

  唯有苏灵咚,她知道急没用,现已身在龙潭虎须,唯有见机行事、奋力一搏罢了,难不成还要向赵驿孟求救么?

  因不知队首更换之事,她只觉得赵驿孟将她往坑里推。

  “嫂嫂,不若妹妹单独前去,若太子妃问起,我便说你不爽快,如何?”晚膳后,眼看着枇杷宴要开始的戌时已近在眼前,赵驿槿急道。

  “奴婢认为赵姑娘所言甚是。”青梅亦为她担忧了一日。

  “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苏灵咚还算平静,“这训练几近二十日,根本跑不出这座庙,且去罢。”

  于是,大家打理一番,听闻屋外有笑声陆续经过,正堂那边传来乐曲之声,她姑嫂二人亦起身出发。

  到了李凤娘所居的正堂,只见里面摆着长桌,屋里灯火辉煌,桌上奇珍异果,杯盘重叠,只站在门口,苏灵咚便闻到淡淡的花气,想是里头在熏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恰此时,丰采星亦到了,她三人便在距“满头宝钗耳垂金,银衫珠摇裙飞星”的李凤娘最远的门口坐下了。

  屋里热闹非凡,然李凤娘犹嫌这儿排场不若东宫,故而令乐女歌她喜欢的柳七词助兴。一时间,又是众妃嫔的欢笑、又是琴声、又是歌声,热闹非凡。

  李凤娘见人齐了,便在桌的最里头道:“诸位娘娘,各位姐妹,今日大家齐聚于此,日后大家齐心协力,勤加训练,五月赛期,让我们官家一举打败王侯将相队。有此心者,便举杯与我李凤娘盟誓!来,敬五月必胜。”

  众人闻言,都举起前面盛了果酒的杯子,“敬五月必胜!”

  大家都干了。

  “我们临安枇杷尚未成熟,大家辛苦了一日,便一起尝尝这泉州来的枇杷罢。”

  桌上,那枇杷被装在高脚瓷盘上的小竹筐中。

  大家谢过李凤娘,开始吃果子。

  这本是宫里贡品,并非什么稀罕物,只是到了这盛月宫,无事可消遣,大家只得借吃果子的功夫玩笑、熟悉彼此。

  却不知,李凤娘醉翁之意不在酒,知她计谋的人唯有她身旁一身谷鞘色衣裳的李鹛辛。

  “妹妹为何不吃?”丰采星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枇杷上的绒毛,一碰到身子便会发痒。姐姐用罢,妹妹吃其他的。”苏灵咚笑答。

  她二人话刚落下,只见李凤娘起身,李鹛辛亦起身,端起眼前的瓷瓶,二人一前一后,在众人的注目中向门口走来,及至到了苏灵咚左后方才停下。

  见大家都望向自己,苏灵咚暗道,该来的终是来了。

  “孟郡王妃——”

  听到李凤娘唤自己,苏灵咚起身退出座位,站到她与李鹛辛面前,微微福身行礼,“臣妾在,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妹妹莫慌,不是吩咐。”看着苏灵咚那粉黛未施却依然美得压群芳的容颜,想着明日鞭子抽在她身上,李凤娘心中顿觉痛快,一个没克制,她笑出声,“今日本宫见你球技非凡,胜过在座各位姐妹,故特敬妹妹一杯,希望妹妹更接更厉,五月更出佳绩。”

  “娘娘谬赞。”苏灵咚微微低着头,想不明白太子妃在唱哪一出,“臣妾不才,今日不过侥幸击进,他日若能再赛,自当尽心竭力。”

  “好!好个尽心竭力。”李凤娘一动,满头珠钗齐摇晃,“鹛辛,赐酒。”

  苏灵咚不认识李鹛辛,不过看着她那细细的身量,方想起今日她亦上场击球;入座时虽没看清她坐在太子妃身旁,但看她的衣着打扮,便猜出她绝非寻常之辈,又见她端着酒瓶跟在太子妃身后,加上前车之签,她基本能确定她二人不怀好心。

  只是,相比太子妃凌人的、来者不善的气势,那李鹛辛看起来却要温和许多,她眉目之间似聚着欲说还休的忧愁。

  酒瓶之中是何端倪?!苏灵咚一边去拿自己的酒杯,一边想着开脱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不然将另一个进球的拉进来,不不不,不可。她皱眉。

  丰采星不明就里,忙帮着将桌上的酒杯递来,完全没察觉赵驿槿给她递眼色。

  “谢娘娘厚爱。”苏灵咚说着,双手捧着酒杯缓缓地递到她二人面前,心中做了最坏的打算。

  李鹛辛向前一步,双手带着酒瓶举高,正欲斟酒时,众人忽听见她“啊”的一声惊叫,她手中的瓶子应声而落,哐啷一声,瓶子碎片以及瓶中酒四处溅射,三个女人闻声下意识后退,便是如此,李鹛辛和苏灵咚的裙摆还是被溅湿了几许。

  众女皆惊,却无人敢先于太子妃出声。

  “看你!”李凤娘侧向李鹛辛,满面不悦,“毛手毛脚的。”

  “妾身该死、妾身该死!”只见李鹛辛左手握住右手,低头致歉,“方才妾身一时手抖,扰了娘娘雅兴,望娘娘赎罪。”

  “罢了,换一瓶酒。”太子妃拂袖而去。

  一个丫鬟端来一个与方才不一般的瓶子,李鹛辛抖着手,艰难地为苏灵咚倒了酒,尔后不等她饮酒,便转身回了座位。

  苏灵咚瞥见她的右手背无名指根处肿起一个指甲般大的红点,方知她中了暗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举袖遮口,将赐酒饮尽,亦回了座位。

  另有丫鬟收拾那摔碎的酒瓶。

  李凤娘兴致全无,大家见东道主神色欠佳,便都兴意阑珊。

  勉强地坐了一会儿,又吃了些果子,因气氛闷闷的,便都借口明日要早起训练,众人一一地散了。

  及至只剩下李凤娘和李鹛辛,她二人进了内室,李凤娘怒道:“大好的机会,被你一摔便没了!”

  “娘娘息怒,方才并非妹妹手抖,而是被暗算了。”

  “被暗算?!盛月宫重兵把守,绝无可能!还是说,你指的是那苏灵咚,她使暗器伤了你?”

  “妹妹不知,只是扬起酒瓶的那一瞬,右手被小石子一般的东西击中,力道大得厉害,妹妹吃痛,又受了惊,是以才松了手。”

  方才,李鹛辛怕了好一阵,再为苏灵咚斟酒无意外发生,回到座位上她内心才渐渐平复,过了这许久,她的手背依旧疼痛难当,明日怕是无法挥杆了。

  “我看你是那心慈手软的毛病又犯了!”李凤娘根本不信妹妹说的话,李鹛辛行事常常不够果断,又每每妇人之仁,她是知道的。“如果你不狠心,要如何将她从孟郡王身边赶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娘请看。”李鹛辛将自己的右手递过去。

  李凤娘不耐地瞅了一眼,果见李鹛辛的手背肿了一片,那红块已淤青,确是被重击过的样子。

  “到底是谁出的狠手?”李凤娘顿时警惕起来。

  “想来我们的计谋已被事先察觉,”李鹛辛压低声音,“苏灵咚那时站在我们对面,断不会伤到我的手背,故而妹妹觉得出手的另有其人。”

  “莫非又是赵驿孟那个臭男人!”

  李鹛辛不答。

  “现在连仅剩的药水亦没了,本想着让她喝了‘鬼神来不及’明日起不来,到时借机打她一顿——”

  李凤娘坐下来,发了一会儿呆。

  “娘娘,妹妹以为如此并非良策,这般行事,并不能破坏她与孟郡王的关系;再者,若我们在如此明目张胆行事,皇后娘娘得知,只怕——”

  这时,李鹛辛终于如梦初醒,包括上一次下药,表面上是阻止他二人成婚,到底还是她对孟郡王的怨恨,而自己竟然与她是非不分、祸害无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论此前,还是今晚,她是很反对这般行事的,却无法违逆执意如此李凤娘。

  每一次,她都是被她推着,被当成毒箭。说

  再看那苏灵咚,她是何等地明媚耀眼、光彩照人,加之今日球场上一睹她的英姿,李鹛辛只觉得不论是外在还是内在,自己都要逊色几分,是以她本就绝望的心又更添了一层灰。

  “你这样如何能成事?!”李凤娘做事向来是不想后果的,压在她胸口对赵驿孟的怨恨那口恶气,她始终咽不下去。“你去擦点药,我们再寻机会!”

  “妹妹告退。”

  打伤李鹛辛右手的确实并非苏灵咚,而是赵驿孟的师弟,路呈骞。

  日前,赵驿孟令妹妹鼓动苏灵咚参加马球赛不过是想让你找些事做,她初到临安,结识一些姐妹对她有好处,当时并不曾料到太子妃会搅和,及至得知女子队的队首换作她,他方知大事不妙。

  故而他又去了一趟六和寺,请来他师弟。

  他二人都是六和寺武僧和空大师的俗家弟子。

  路呈骞比赵驿孟年长,却比他更晚才与和空大师结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呈骞最善轻功以及易容之术,功夫已臻化境,不论至何处,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

  盛月宫之行赵驿孟自知无暇分身,故才托路呈骞前来相助,暗中监察太子妃,同时保护苏灵咚。

  李凤娘与李鹛辛出发之前已商量好了对付苏灵咚的种种法子,她们的谈话被路呈骞听了去,赵驿孟自然知道了。

  下药害苏灵咚迟到继而对她用笞刑不过是牛刀小试,后面还有更为狠辣的手段。

  此前那些消息听得赵驿孟莫名地对苏灵咚感到愧疚。

  是以昨日出发之前才有了他嘱咐苏灵咚“当心太子妃”那一幕。

  南院的赵驿孟与太子忙碌了一日,回屋将近三更时分,听到屋顶瓦动,那声响虽比猫步还轻,但从那极规律的起落声,他断定是路呈骞。

  “下来罢,无他人。”

  赵驿孟声音刚落下,他师弟便推门而入,把方才太子妃所做的种种道了出来。

  “日后还需多劳烦师弟费心费力,事后本王自会重重酬谢。”此事既不能让太子知晓,亦不便直接说与苏灵咚,赵驿孟只能继续委托路呈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酬谢不必,师兄只要把你们个中恩怨故事般说与我听即可。”路呈骞的八卦心熊熊燃烧。

  “佛门弟子,岂可道是说非?”

  “师兄不说是非,却惹是非;又把我推入是非,却不将是非与我道清说明。若不知情由,我又怎知会不会误伤?你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便不管了。”

  “话真多!”赵驿孟冷眼扫了师弟一眼,“你只要知道,本王是在保护自己的妻子,令她免于妒妇所伤即可。”

  “真是家门不幸,不知道的还羡慕你们生在帝王之家,殊不知,家庭琐事的烦恼都是一般的,还不如一个人了无牵挂。”

  “你该去做事了。”赵驿孟不理会他的牢骚。

  “她们已睡下,今夜再无事。”路呈骞道。

  “明日呢?”

  “明日愁来明日愁。那太子妃心思多着呢,谁又知道她明日会不会闹出她计划之外的什么来?师兄,告辞!”

  路呈骞拱拱手,飘然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驿孟还想嘱托几句,不料他已没入夜色。

  北院那一边,苏灵咚一行回到住处后,赵驿槿道:“想必是李鹛辛姐姐有心放过嫂嫂,才将那酒瓶摔了。”

  “妹妹何出此言?”直至此时,苏灵咚方知给她斟酒的姑娘名唤李鹛辛。

  “嫂嫂有所不知,那李姐姐是个慈善之人,且昔日她与我交好,许是看在往日的情面,故才手下留情罢。”赵驿槿最终并未把李鹛辛的秘密心事道出。

  “许是的,今夜我见她,看上去确实是个水一般的姑娘,与那不加掩饰的太子妃不是一个路数。妹妹可知她二人是何关系?”因无十足的把握,苏灵咚亦未将李鹛辛右手受伤之事说出。

  “她是太子妃的堂妹。”

  “原是如此。妹妹,且歇息罢,也乏了。”

  两人互道了安,及至梅桃服侍苏灵咚躺下,想起太子妃当时那语气、那笑声,她心中又一阵后怕。

  躲过了今夜,下次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滋味,甚是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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