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_美人要和离苏灵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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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在一旁听着赵驿孟同陶觅菡从诗词歌赋谈到琴棋书画;从湖光山色聊到风花雪月;从时光难留转叹韶华易逝……

  并不是苏灵咚完全插不上话,而是,见到赵驿孟那种并不是真的感兴趣,却耐着性子与陶觅菡侃侃而谈的模样让她觉到乏味、不欲开口。

  他对自己,何曾有过那耐心?

  何以如此?回去的一路上,这问题一直盘旋于她脑海。

  绝非赵驿孟对陶觅菡有意,是以,他忍耐于她所为何故?

  他对陶觅菡那自称,兼而喊她觅菡妹妹——

  这一切,无不刺痛着她的心。

  她不是吃醋,而是觉得悲哀。

  对待更亲近的妻子,他是那么随意,毫不用心,从不忍耐,说走就走,动不动便消失;而对一个客人,他却能够拿出吝于给她的热情和耐心。

  本以为他不善言辞,若不是今日一时兴起到花园里,苏灵咚还不知赵驿孟可以那般侃侃而谈,他读过那么多书;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识过那么多景致;而之所以将词曲称为绮言靡语是因为他不看诗词……

  在自己面前,他何以将自己封闭得那般紧、那般严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让她挫败不已,成亲已将半年,时至今日,她才知道他喜欢下棋。

  我也喜欢下棋的。苏灵咚喃喃自语,你何曾抽出一天半日陪过我?

  很快,她便得到了一切疑问的答案。

  这一夜,赵驿孟回来得并不算晚。

  屋里烛火通明,苏灵咚在发呆,听到他开门声才猛地回神。

  看上去,他心情是不错的,眼神并不似往日那般满是距离感,隐隐地有一种迷离。

  “不用陪你觅菡妹妹了么?”苏灵咚站起来,语气淡淡的。

  不是醋意,真的并非醋意!她心中强调着。

  与赵驿孟成亲至今,她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人有过暧昧之情,甚至连一个会让人误会的眼神都不曾有过。

  不难看出,他对陶觅菡,从始至终都像待赵驿槿那般,把她当作妹妹,仅此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为她改变原则的热情模样,哪怕只是带着忍耐的热情,却依旧深深地刺痛了她。

  自己呢?成亲这么久以来,几次三番地对他表达过自己眼里心中都是他,他却始终将自己隔离在他的世界之外,那些情意终是不被接受。

  心灰、心冷。

  “你喜欢弹琴?”赵驿孟靠近她,似笑非笑,神情有些不自然。

  “偶尔弹。”苏灵咚退了几步,忘了方才的痴想,以及他进门后问他的问题。

  赵驿孟再逼近,已将贴到苏灵咚身上,他散发出来的热气令她惊慌失措。

  眼看着他伸过来的手就要碰到自己胸前的垂发,她侧身避开了。

  她知道他想干什么,自在泉州中秋夜补拜过天地之后,苏灵咚时刻都在等这一刻。

  若不是陶觅菡忽然到来、若不是今日花园亭中的种种,她会就此依了他,哪怕他没对自己敞开心扉、哪怕自己还游离在他的心外,她可以继续自我欺哄、麻醉,想着终有一天,他能接纳自己。

  走出亭子、从他们身边离开的那一刻她终于懂了,不爱就是不爱,没有就是没有。冲喜、待到秋季、非地、回临安再说,那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借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候并不需要一日,也许一时便足够,或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一旦见光,心中昏昧的地方便会被即可照亮,醒悟过来,再也无法继续自欺。

  赵驿孟捉住她的手,又像哄劝,又像蛊惑,“你不是一直想要本王?”

  若搁以前,这话一定会令苏灵咚娇羞不已;然此时气氛不对,心情亦不对,赵驿孟的话听起来是这般索然,令人抗拒。

  “非时。”她低着头,不去看他眼中的炙热,想要再退,却发现已到了床边。

  “胡说。”说着,他再逼近。

  眼看着赵驿孟就要压过来,苏灵咚终不再退,只得伸手推了他一把,“我没心情与你胡说!”

  趁他趑趄,苏灵咚想要躲开,却被他一把回拉,那长长的手臂箍住,两个人贴到了一起。

  她不是没有入过她的胸怀,只是,从未像此刻这样想要逃离。

  赵驿孟垂首,呼出的热气撞到苏灵的额上。

  还没回过神,她已被他拦腰抱起,“你跑不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志在必得的语气令苏灵咚变得惊慌、无措,于是她开始挣扎,粉拳急急地落在赵驿孟的宽阔的胸膛上。

  她的力道对他而言不过如同雨点,加之方向不顺,她的挣扎显得那么虚弱。

  不行的,不能这样发生。苏灵咚没有依从,妄想从他的臂弯中挣脱。

  只是,她已被放到床榻之上。

  赵驿孟如同巨大的网,两手撑在她肩头的榻上,密不透隙地将她罩住。

  苏灵咚想往下钻,然下半身已被他钳制。

  “我说过,你跑不掉。”

  是啊,跑不掉。苏灵咚很绝望,她真的、真的没心情、不想要。

  “你当到底把我当作什么?!”她放弃挣扎,问出这句话的那一刻,泪水无声无息地涌出,此时此刻,她只剩下悲哀能够与他抗争。

  赵驿孟一怔,进退不得,事情的发展与他预期相去甚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自然是我的妻子?”

  “我将你当作丈夫敬之爱之,可你何曾将我当作妻子护之惜之?”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望着她满面的泪水,赵驿孟收了手,坐到床边,没替自己辩解,只背对着她问,“依你看来,如何才算护之惜之?”

  “这种事情,又何须问我,你该扪心自问!”

  苏灵咚哽咽道,抽出帕子,默默地将泪水擦去。

  她很不喜欢让人看到自己流泪,偏偏泪水兀自从眼眶逃逸。

  “你可是误会了我与——”

  “没,绝没有误会。”苏灵咚翻了个身,也背对了赵驿孟。

  “今日之前都好好的,不是因为觅菡妹妹,又是为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你!”心里无我。苏灵咚只点到为止,说得太白,这时候该多乏味,仿佛自己在拿泪水要挟他。

  “泉州中秋夜,在月下说的话,以及更早说的想要待在我身边和心里只有我,都是假的?”

  “不假,那些句句都是我的真心话。”

  “那又何以抗拒,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六郎,我问你,我是不是入不了你的心?”已经够绝望,苏灵咚不介意彻底死心。

  “难不成你要本王剥开胸膛,将心掏出来让你看?”

  “你只需按是否答我即可。”

  “你需要静一静。”赵驿孟烦躁起身,离去了。

  这种事,他不会强来,更不会逼迫她。

  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以及拉开门又合上的吱呀声,苏灵咚觉得那些声响远比不上自己心碎的声音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知道答案,可亲自确认之后,心依旧非常疼、非常痛。

  没希望了。这一夜,她觉得周遭那么黑、那么黑。

  睁着眼睛,想了一宿,无果。

  及至天明,亦不见赵驿孟回来。苏灵咚双眼很涩,心里却清醒依旧。

  她知道,这一切与陶觅菡的到来并没有太大关系,她的出现,不过是那束照见她与赵驿孟之间的荒凉的光。

  “日晚倦梳头……欲语泪先流”这种悲哀,像一把小刀

  ,割着她的心。

  如此荒凉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

  忍耐绝对不是苏灵咚的风格,她知道自己亦忍不了,如今,她仿佛迷失了方向,不知该何去何从。

  因一夜失眠,起床洗漱之后只感到腹部在隐隐作痛,苏灵咚便差青梅去给太王妃的侍女春晨传话,说自己的身子不适,待好转再去请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王妃立刻令人传府上郎中的妻子,她亦颇懂医术,尔后一同过来看苏灵咚。

  见她面色憔悴、双眼无神,太王妃被吓了一跳,道:“昨日还好好的,怎才隔了一夜,就病成这样?”

  “惊动阿婆,息妇该死。”苏灵咚行礼。

  “得病,又岂是你所愿的?”

  接着,那妇人便对苏灵咚望闻问切,后道:“夜里没歇好,着凉引起腹痛,用些药,静养一两日可见好的。”

  “息妇便好生歇息,养好身子。”

  “阿婆放心,小病而已。”

  婆媳二人聊了一会儿,太王妃便起身离去,苏灵咚送到了门外,目送她走远方转身回屋。

  “姑娘,你是不是哭过?”青梅低着头,问了一句。

  “嗯,昨晚身子不适,没忍住痛哭了一会儿。”苏灵咚看着总是为自己操心的青梅,露出惨淡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孟郡王,这天底下还有谁舍得把姑娘你惹哭?!”

  “我和他好端端的,没有的事。”

  “姑娘骗不过我。”

  “偏生就你心细。”苏灵咚坐下来,怔怔地对着窗棂发了一会儿呆。

  忽然屋外有声音,青梅便去了。

  一会儿,岳艺枝的贴身侍女跟在她身后走进来。

  原来她们是奉命送东西过来,苏灵咚令青梅接下并赏了她们,及至她们告离,苏灵咚才打开了木盒。

  原来是六月中她归省时,她嫂嫂答应帮她做的荷囊,真是用心,又打籽,又穿珠,还缀着珊瑚,又绣了鸳鸯,小小荷囊却大有文章。

  “五嫂真是费心了。”苏灵咚拿起那精美的荷囊,喃喃自言。

  “姑娘,另一个是要送孟郡王的么?”青梅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苏灵咚怔了下,没答。

  “青梅多嘴,该死。”

  “我并未怪你。”苏灵咚又将荷囊放进木盒,令青梅收下。

  到了夜间,服过药,待梅桃都退下,关门前,苏灵咚下意识地朝黑漆漆的院中望了望,只见明火,不见人影,便把门阀扣好。

  因日间睡了几个时辰,此时毫无睡意,她便将她嫂嫂为她绣的两个荷囊拿来,后又将此前细心珍藏的合髻取出,她早已经分成两撮系好,此前一直放在一起,现今,她将它们分别放入不同的荷囊,又拉紧了口子的细绳。

  远远地,外头传来三更的梆声。

  她知道,过了这个时候,赵驿孟是不会回来了。

  懒怠动,于是便合衣躺下,只觉得他回不回亦无太大差别。

  以前扬州家里时,梅桃二人都睡在外间。

  成亲后,因觉不便,她令她二人住到外面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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