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 30 章_改嫁后前夫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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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 30 章

  第1章、第30章

  很快就看完了一整本书,阮棠的脸红得跟熟透了的桃子皮似的,几乎能滴出血来。

  她成亲之前,父王派人送来了几本书给她,让她有空了看一看。

  当时阮棠随便翻了两下,见里面都是画,还以为是父亲给她找来的作画方面的书。

  不过里面的图画还没她画得好呢,所以阮棠也没细看,就把书都丢到了一边。

  今天应修给她这本,有故事,有图画,还有很详细的描述。

  她总算是彻底弄明白了这事,也知道了父王让人给她的是什么书。

  在阮棠愣神的时候,应修把书从她手里抽走,随手扔到了桌上。

  他的目光火热而直白,看得阮棠耳根发烫。

  应修咽了口口水,嗓音低沉沙哑:“可以吗?”

  阮棠纠结地咬着下唇,犹豫了半晌之后,小声说道:“行、行吧。”

  她之所以答应,一是明白了夫妻之间这样很正常,她若是拒绝说不过去。

  二是,心中多少存着好奇,有些想试试。

  应修直接用内力熄灭了烛火,床帐缓缓落下。

  事情并没有按照应修所预料的发展。

  半夜,将军府的人急急忙忙拿着帖子进宫,请来了宫里头的女医。

  阮棠疼得额头冒汗,面上没有丝毫血色,嘴唇也是苍白无比。

  应修坐在床头,大手紧紧捉着她的小手,眸中是显而易见的担忧和懊悔。

  “别怕,别怕,女医马上就来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

  都怪他不好,伤到了棠棠。

  阮棠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了,她虚弱地闭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流入青丝,呼出的气息都显得很微弱。

  床上有一大滩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原本沉寂在黑暗中的将军府,突然就变得灯火通明了起来。

  婢女们忙着准备纱布,金疮药,小厮忙着烧水,侍卫则是要保护好将军府,免得有宵小之辈趁虚而入。

  很快,女医就被会轻功的侍卫给请来了。

  查看阮棠情况的时候,连应修也被赶了出去,屋里只留下女医和阮棠两人。

  “别害羞,有什么情况尽管跟我说。”女医的声音很温柔。

  阮棠咬着牙,艰难地点了点头。

  应修在外面焦灼地等着,眼看着女医把婢女叫进去,婢女出来的时候,抬出一盆盆血水。

  他这心就跟放在滚油锅上煎过几遭似的。

  走到无人的地方,应修愤恨地打了自己两巴掌。

  刚才怎么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呢,非要那么猴急,害棠棠受了这么大的罪,也不知有没有危险。

  过了大半个时辰,女医才让人叫应修进屋。

  这时候阮棠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床上的被褥也换上了新的。

  此时她整个人虚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刮跑似的,眸子紧紧闭着,眼睫好似振翅欲飞的蝶翼,轻微地颤动,显然并没有睡着。

  女医不赞同地对应修说道:“应将军,郡主身子娇贵,可经不得您这么折腾。郡主的伤口,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

  她看到了应修脸上明晃晃的巴掌印,再结合外面说应修多么喜欢宁裳郡主的传言,隐约猜到了这是他自己打的。

  只是事情都发生了,再后悔有何用?

  “这两张分别是内服和外敷的药方,伤口尽量不要沾太多水。”女医指着放在桌上的药方说道。

  随后,她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便由着将军府的下人送走了。

  应修连忙走到床前,愧疚地问道:“可好些了吗?”

  阮棠别过头,不理他。

  她素来怕疼,今日受了这么大的疼,能给应修好脸色才怪。

  “都是我不好,我就是个莽夫,没什么耐性,你若是不高兴,尽管打我骂我,别不理我。”应修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他已经把那些图画还有之前的话本都给扔了。

  都是那些图画和话本误导他,让他以为,这事上就应该粗鲁蛮横一些,女子才会喜欢。

  谁承想,居然把棠棠给弄伤了。

  应修悔不当初。

  阮棠试着动了动手腕,却没能抽回自己的手。

  无奈之下,她只好无力地说道:“松开。”

  应修连忙遵从。

  阮棠这次直接把自己整个人都蒙进了被子里,抗拒的意味显而易见。

  怕扯到她的伤口,应修不敢使蛮力拽被子。

  轻轻扯了几下,他只好放弃。

  他又说了几句道歉的话,阮棠还是没反应。

  临出门前,应修说道:“我就睡在隔壁,有事喊我。”

  听到了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关门声,阮棠才把自己的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

  屋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室内漆黑一片。

  她无声地流着泪。

  一方面是因着疼痛和羞.耻感,另一方面也有应修不顾她的感受,强要进来的原因。

  她都说了疼,可他还是横冲直撞地进来了。

  这才导致了后面的事情。

  原来他娶她进府,就是为了这些事吗?

  一想到新婚之夜受了这样的伤,劳烦整个将军府兴师动众不说,甚至还要让女医为她检查伤口。

  种种让她难堪的事情接连发生,阮棠心中好容易升起来的一丝丝对应修的好感,这下也尽数破碎了。

  原本想着,毕竟已经成亲了,她既然做了他应家的媳妇,就该抛下心中对应修的成见,以后好生相夫教子就是。

  可今夜这事一发生,阮棠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应修远远的。

  要是能跟他和离就好了,再不济,被休弃也好过跟他一直待在一起。

  她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

  心中不顺,直到天都快亮了才睡着。

  第二日,阮棠暂时没法下床,只能在婢女的服侍下洗漱梳头。

  包括用膳也只能躺在床上。

  应修看她,但是阮棠对他的态度依然是冷淡淡的,基本上不接他的话茬,只有被他念叨烦了,才会回应一两个字。

  “棠棠,你别生我的气了。”应修给婢女使了个眼色,那婢女便识趣地退下了。

  他坐在床头,拿起碗,舀了一勺粥送到阮棠嘴边。

  可是碗里的粥还烫着,他又盛了满满的一大勺,阮棠根本没法喝。

  见她不喝,应修还以为她在跟自己闹别扭,继续往前送。

  “烫。”无奈之下,阮棠只好开口提醒。

  应修这才意识到这一点。

  他重新盛了一小勺粥,放在唇边吹凉了,再喂给阮棠。

  阮棠不情不愿地喝下。

  这顿饭吃得压抑,她才喝了几口粥就没胃口了。

  “棠棠,我再也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应修放下碗,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一提起昨日的事情,阮棠就会重新回想起当时的窘迫和难堪。

  “将军请回吧,我困了。”她干脆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应修叹了口气,让人把桌上的吃食都撤下去,他自己也很快离开了房间。

  他想着,既然棠棠不愿意看见他,那他还不如离开。

  在他走后,阮棠又忍不住哭了一遭。连哄她都这么没耐心,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一点诚意都没有。

  她正是爱幻想的年纪,也曾想过将来要嫁一个疼她,宠她的人。

  谁曾想,最后却嫁给了应修。

  他为人霸道蛮横,又凶又唬人,还一点都不疼她。

  阮棠觉得自己的后半辈子简直看不到半点希望。

  晚上没睡好,她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后来醒的时候,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听起来,似乎有人在训斥什么人。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彻底清醒过来之后,外面的声音愈发清晰了。

  “你若是不知道珍惜,本王今日就把棠棠接回家里去。”这是父王的声音。

  阮棠又听了几句,这才确定是父王在骂应修。

  她对着门外面喊道:“父王,是您过来了吗?”

  安王一听到宝贝女儿的话,连忙让婢女进屋看看情况。

  婢女扶着阮棠从床上靠坐起来,又把内外间之间的珠帘放下来,这才出门请安王进去。

  安王坐在外间,隔着珠帘虽然看不清阮棠的面容,但是隐约能看到她单薄的轮廓。

  那么娇娇小小的一个人儿,虚弱地靠坐在床头,看着就叫人心疼。

  一想到女儿才出嫁一天就受了伤,安王的脸色能好才怪。

  昨天晚上将军府动静那么大,他就是想不知道都难。

  他不清楚阮棠因何受伤,只知道肯定跟应修脱不了关系。

  “身子可还好?”安王关心地问道。

  阮棠鼻子一酸,低声道:“劳烦父王挂念,女儿一切都好。”

  她声音里的哭腔,在场的人都听得分明。

  安王心里那个疼,揪心。

  他转头面对着应修,冷声道:“将军,这段日子,就让棠棠回娘家好好养养身子吧。本王顾及你的面子,今天就不带棠棠走了,明天正好借着回门的名义,让她留在王府。”

  应修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去北境,自然不愿意让阮棠明天就走。

  “王爷,可否等我离开京城之后,再让棠棠回王府?”应修知道安王看他不顺眼,自然不好叫得太亲,便还是如同之前一样的叫法。

  “左右你三日后就要出发,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安王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再让棠棠在将军府待上三天,谁知道应修还会不会做出什么蠢事出来。

  万一再伤到棠棠了怎么办?

  应修想着,能跟棠棠多待一天是一天。

  哪怕只有三天,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退让。

  “王爷,我保证不会再让棠棠受伤了,若是我食言,以后棠棠永远住在王府我都没意见。”应修找不到其他理由,最后只能许下这样的诺言。

  安王深呼吸了几下,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也罢,记住你今日说的话,别再让本王失望。”

  才刚成亲,就把阮棠接回娘家去住,确实容易惹人非议。

  旁人怎么说应修他管不着,但是他不能接受别人说棠棠半句不好。

  权衡利弊之后,安王还是选择了暂且相信应修一次。

  “棠棠,你的院子父王每日都让人去打扫,随时都可以重新住进去。若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尽管让人来找父王。”安王面对阮棠的时候,一点都不像是位高权重的王爷,好像只是一位普通的关爱女儿的父亲。

  “女儿知道。”阮棠心中暖暖的,连带着心中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总归只需要在将军府再住上三日就好了,等应修从北境回来,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她先忍一忍就好。

  安王又跟阮棠说了一阵子话,怕打扰她养伤,很快就留下补品离开了。

  应修送安王出府,回来之后听闻阮棠已经睡下,便没去打扰。

  伤口不好沾水,但是又没办法不清理换药。

  每一次换药,对于阮棠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

  她不得不死死地咬着帕子,免得自己忍不住叫出声。

  “郡主,您再忍着点,很快就好了。”阮棠手下的婢女,私下里还是会叫她郡主,只有在应修面前,才会叫她夫人。

  阮棠疼得额头出了一层晶莹的汗珠,把鬓角的头发都给打湿了。

  嘴里咬着帕子,她没法说话,只能含糊地“嗯”一声。

  待重新换好药,那种灼烧一般的痛感才逐渐缓解。

  净了手,阮棠从床垫最下面掏出一封信,交给眼前的婢女。

  “郡主,这信要送给谁?”婢女疑惑地问道。

  阮棠摇摇头,“谁也不给,拿去毁了就是。”

  因为信塞在床垫最下面,之前换也只是换了被褥,并没有更换没有被弄脏的床垫,所以才一直没被人发现。

  “对了,银翠,别叫将军看见。”阮棠又补了一句。

  银翠心存疑惑,却并没有多说什么,恭敬地应下之后,拿着信退出了房间。

  屋里寂静一片。

  阮棠除了睡觉没别的事情可做,她只好继续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另一边,银翠拿着信出门,正想把信随便找个地方烧了,却正好被从外面回来的应修撞见。

  一看到应修回来,银翠下意识就把信往身后藏。

  虽然离得远,但应修目力不错,一眼就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

  “藏的什么?”应修的声音冷得几乎能掉下来冰碴子。

  大白天的,这么鬼鬼祟祟地藏东西,肯定有鬼。

  说不定是想谋害棠棠。

  一想到这个可能,应修眼中瞬间浮起一道杀北北意。

  “没什么,将军看错了。”银翠紧张地遮掩道。

  见她这么心虚,应修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不交出来是吧?来人,杖责五十,打到她招为止。”应修对除了棠棠之外的女子,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

  他话音刚落,立马就跑来两名侍卫,做势要把银翠抓起来。

  这下银翠慌了,她连忙跪倒在地,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将军恕罪,奴婢只是奉郡主的命令做事,还望将军饶了奴婢一命。”

  银翠慌乱之下,连称呼都喊错了。

  虽然不知道郡主为什么让她毁掉这封信,但是她从小在郡主身边长大,郡主对她恩重如山,她说什么都要尽力去完成郡主的吩咐。

  她想先稳住应修,之后再找机会毁掉信。

  “喊什么郡主?叫夫人。”应修冷声纠正。

  同时他心中浮现出不太好的猜测。

  为何棠棠要让人背着他送信呢?难道这封信是写给姜承泽的?

  一遇到阮棠的事情,应修就很容易胡思乱想,并且总是控制不住把事情往坏的方向去想。

  在应修沉思的时候,银翠悄悄把信撕了几下,一股脑往嘴里塞。

  只是她还没能成功把信毁掉,就被那两名侍卫拦下来了。

  银翠毕竟没学过武功,动作的速度比不上那两个侍卫。

  所以信纸还没碰到她的嘴唇,就被抢走了。

  “将军,她想毁了这封信。”侍卫把碎成几片的信纸呈上。

  应修一颗心如坠冰窖。

  被人发现就要毁掉的信...

  除了是写给姜承泽的以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把这婢子关起来。”应修脸色阴沉得吓人。

  吩咐完,他拿着那些碎纸去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铁憨憨男主在线(瞎吉尔)脑补/无奈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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