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 38 章_改嫁后前夫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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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 38 章

  第1章、第38章

  “应修,你疯了吗?”阮棠害怕不已,眸中的泪水眼看着就要落下。

  看到她害怕的模样,应修打结的动作停住了一瞬,很快又重新继续。

  他干脆拿来一根黑布条,蒙在她的眼上,免得自己看了心疼。

  “准许你把我想成左良晖。”应修把布条绑在她脑后,微哑的嗓音道。

  他手里拿着刀,刀尖对准的却是他自己。

  明知说这样的话,最痛苦的其实是他,可应修还是说了。

  或许他天生就喜欢这样自虐,就喜欢把自己扎得鲜血淋漓。

  “我跟表哥没有过,应修,你别这样。”阮棠手脚都动不了,只能想办法用话语来把应修安抚下来。

  她眼中的泪水流出来,打湿了布条。

  “你表哥不行吗?”应修冷笑一声,却并不相信。

  平心而论,若是他跟左良晖互换一下,怎么可能会舍得放过送到嘴边的肉。

  除非左良晖身有隐疾,有心无力。

  他可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传言。

  若是左良晖真的有病,安王怎可能舍得把女儿嫁给他?

  阮棠不停地说着话,希望应修能放过她。

  应修越听越烦躁,干脆直接俯下身子,封住了她未出口的话。

  现在这个情况下,他当然没什么耐心,动作也绝对称不上温柔。

  没有多亲昵,反而像是野兽要咬死自己的猎物。

  阮棠闻到了淡淡的铁锈味。

  又疼又恼,她哭得更凶了。

  折腾到最后一步,应修还是没忍心。

  他想到上一次,阮棠因为他而受伤,流了好多血。

  这次她心中抗拒,若是他硬来,只会伤害到她。

  他叹了口气,坐到了床尾,离阮棠远远的。

  阮棠什么都看不到,动也动不了,几乎快被吓傻了。

  越是看不见,她脑海中的想象就越是乱七八糟,很吓人。

  所以虽然什么都没做,紧张了这么久,她的体力消耗也是巨大的,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汗。

  她闻到了淡淡的栗子花味,听到床尾有急促的呼吸声。

  应修靠坐在床脚,大脑一片空白。

  他从来没想过,原来他居然这么怂。

  兔子都到嘴边了,狼竟然不忍心吃。

  真是可笑。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终于平缓了下来。

  阮棠察觉到束缚着自己的东西都不见了,随后她就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

  “你要做什么?”她想要摘掉眼上的布条,却被应修按住了手。

  “好好戴着。”应修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哑。

  阮棠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

  万一惹怒了他就不好了。

  应修不让她摘,只是不想让她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阮棠只知道自己被抱走了,但是并不知道要去哪里。

  直到周身被温暖的水流包围,她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沐浴完,阮棠由着应修给她穿上了衣裳。

  他动作很笨拙,磨蹭了半天才弄好。

  架子床上的一片狼藉已经都被下人收拾好了,还换上了全新的被褥。

  阮棠坐在软乎的被子上,心情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应修扯下了她眼上的黑布,突然出现的光,让她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

  在大脑做出思考以前,应修已经把手掌捂在了阮棠眼前,替她挡住光。

  阮棠疑惑地眨眨眼,卷翘的睫毛扫过应修的掌心,微痒。

  像是有只猫爪在挠他的手掌。

  应修喉咙有些干痒。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举动。

  阮棠扒拉开他的手掌,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亮。

  “这是哪儿?”她疑惑地问道。

  这句话不知道又触到了应修的哪根神经,方才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融洽,在她说完这句话之后,应修的脸又阴沉了下来。

  “想逃出去?休想。”应修恶狠狠地说道,眸子一片漆黑。

  她一定是想知道这里是哪里,然后好逃回去吧。

  阮棠嘴巴动了动,不敢再说话了。

  她莫名其妙被带过来,又受了这么多委屈,心里早就很难受了。

  只是这里没有她能依赖的家人,她只能尽量不去想之前的事情,免得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她从小就知道,在没有人可以为她做主的时候,哭是完全没有用的。

  应修见她沉默不语,还以为她不愿意搭理自己,烦躁地扯了扯头发。

  “说话啊。”他忍不住说道。

  阮棠闻言看了他一眼,这会儿才开始认真看他现在的样子。

  应修脸上都是青色的胡茬,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看上去尤为吓人。

  恍惚间,他现在的样子,跟她梦境中的应修逐渐重叠。

  她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心跳得飞快。

  应修被她这个细微的动作刺痛了。原本他不是很在意自己形象的人,可是阮棠好似很在意。

  脸上的疤痕太深,以后想完全消除怕是有点困难。

  他心中升起一阵酸涩。

  左良晖容貌完好,家世不差,前途无量,阮棠会选择他而不是自己也不奇怪。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意难平。

  明明半年前,他才是她的夫君。

  阮棠见他眸中的墨色越来越重,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应修微微一愣,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方才她才哭过,此时杏眸透亮水润,小巧的鼻尖微微泛红,嘴唇看上去也有些微肿。

  糯米白的贝齿咬着下唇,明明很怕,却还是尽量鼓起勇气直视着他。

  被那双澄澈的眸子看着,应修不自觉地就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你答应重新跟我在一起,我就放你回去。之前你跟左良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神色染上了几分痛苦,语气也有些艰难。

  天知道他只要一想到,阮棠曾经和左良晖做过那么亲密的事情,他心里就好像有刀子在割心尖上的嫩肉,鲜血淋漓。

  可他没有办法。

  他再也不会喜欢除了阮棠之外的其他人了。

  阮棠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酸涩在发酵。

  “你,你何必这么委屈自己呢。”她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忽闪,像是蝶翼。

  “你答应吗?”应修急切地抓上她的肩膀,想知道她的答案会是什么。

  到最后,阮棠也没有松口答应。

  她当初以为应修死了,才改嫁的。

  现在她已经嫁给了表哥,又如何能够抛下他,再重新跟应修在一起?

  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她既然没有答应,应修自然是不会放她就这么离开的。

  他临走之前,阮棠还喊住他说道:“你暂时不要露面,有人要对你不利。”

  “我知道。”应修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手背上青筋凸了起来。

  “你可以让信得过的人跟皇伯伯联系,早日把真凶抓到才好。”阮棠小手紧张地揪着被子,轻声说道。

  她心知自己亏欠了应修,当然希望他能洗清将军府的冤屈,重新做回堂堂正正的大将军。

  应修这次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迈步出了房间。

  他心里知道害他的人是谁,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若是他把这事禀报给皇上,或许能加快将军府沉冤得雪的进度,但同时左良晖肯定能猜到,是他掳走了阮棠。

  到了那时,他也就没机会再跟阮棠这么独处了。

  应修转身离开,没打算让人给宫里递信。

  他先自己找证据,等阮棠答应跟他重新在一起了再说。

  屋里只剩下阮棠一人。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见好似没人在附近,便悄悄穿上鞋子下了床。

  脚腕上绑着的银链似乎还挺长,不知道能走到什么地方。

  她走到门口,没有弹性的银链刚好绷直,若是再强行往前,脚腕就要受罪了。

  阮棠只能停在门槛旁边,探头往外面望去。

  这里看上去是一处隐蔽的院子,院墙四周和院子外面都隐约可见参天大树。

  或许是京郊的山上,只是不知具体在何处。

  院子里没有人,只有院子中央偏南的地方,一棵老槐树下面,有一个石桌,上面还摆着棋盘。

  其他地方不是光秃秃的,就是长满了野花野草,还有低矮的小树。

  看样子,这处院子不常有人过来。

  阮棠在尽力寻找出去的线索,可是看了半天,也只能得出一些完全没用的结论。

  这时候,她面前突然出现一片阴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抬头一看,是去而复返的应修。

  “乖乖等着用膳。”应修见她在门口站着,脸色并没有好转,反而更加阴沉了。

  阮棠这才发觉,现下已经是黄昏时候了,天边的晚霞被余晖染成了艳丽的红色,像是大片大片上好的锦缎,悬挂在天上。

  “我离开了这么久,也不知家里人会不会担心。”阮棠柔嫩的小手扒着门框,小心翼翼地说道。

  因为紧张而太过用力,她的指尖都微微泛白。

  应修冷笑,“你是想问左良晖?”

  阮棠知道他不愿提起表哥,怕惹怒他,连忙摇头,“不是的,我是说父王他们。”

  应修冷哼一声,明显不信。

  “放心,左良晖没把你失踪的事情透露出去。”

  阮棠心下有些疑惑。

  “许是他根本不在意你的失踪呢。”应修心生恶意,不遗余力地抹黑左良晖的形象。

  他其实大概能猜到,左良晖只是不想安王父子担心。

  毕竟阮棠才离开了半日,而且左良晖是对现场最了解的人,比安王父子更容易找到阮棠。

  即使告诉安王,怕是也只能徒增担忧,没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阮棠嘴唇嗫嚅了几下,却没有说什么。

  她不想跟应修争辩。

  应修不知为何心里又生出几分不虞,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往屋里走。

  阮棠一时不察,被拽了个踉跄,要不是应修及时扶住她,她恐怕已经跌在地上了。

  覆在她手腕上的大掌温热干燥,箍得她手腕微微发红。

  她微微挣了挣,却被应修攥得更紧。

  他蓦地停下脚步,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说道:“等你给我生下孩子,我就放你走。”

  阮棠闻言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应修:突然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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