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成亲_改嫁后前夫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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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成亲

  第1章、成亲

  应修站起来的时候,眸光木然,脑子里晕晕乎乎的,很是不敢置信。

  棠棠真的答应他了?

  不会是他自己执念太深,出现幻觉了吧?

  阮棠也起身,羞答答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站在一旁,紧张地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袖子。

  她咬着下唇,等着应修说些什么。

  方才他们两个说的那些话,应当已经是互相表明心迹了吧。

  现在怎么都该好好说一下以后的事情。

  应修看到她不言不语,还低垂着头,好像是生气了的样子,一颗滚烫的心瞬间被冷水浇透了。

  似乎,真的只是他的幻想而已。

  “你怎么来了?”应修克制着内心翻滚的情绪,故作泰然道。

  说话的时候,他的视线甚至不敢落在阮棠身上,生怕多看一眼就舍不得放她走了。

  阮棠没想到他的态度会这么冷漠,当即脸上的期待和羞怯尽数褪去,只剩下不解和失落。

  方才他明明说要她嫁与他的啊,怎么起来就当这事不存在了?

  阮棠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小声道:“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

  经过刚才那事,她都快忘了今日是来给他过生辰的了。

  应修自己也愣了一瞬才想起来。

  自从父母亲过世以后,他就再也没给自己过过生辰了,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记着。

  他想说声谢谢,又觉得这样太过客套,一时间想不出其他话来回应,只好沉默地立在一旁。

  阮棠心里像是在油锅里翻来覆去地煎了好几遭,最后,她一咬牙,鼓起勇气说道:“你方才说的事情,都是出自真心吗?”

  应修心中纷乱,他当然是出自真心,但又怕这么说了,会把棠棠吓跑。

  他们两个好不容易才能这样好好相处,万一棠棠因为他对她还没死心,对他产生抗拒了怎么办?

  思虑再三,应修只好说道:“你就当,就当从没听到吧。”

  阮棠抬眸,看到他幽暗深邃的眼中,没了半分情意。

  一时间,被拒绝的难堪和失望齐齐涌上心头。

  尤其是这些负面情绪,都是在应修面前发生的,更是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逃避眼前的一切。

  她艰难地咬着下唇,眼眶微红,带着哭腔说道:“好,那我的答应也不作数。”

  答应?她真的答应了?

  应修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一字一句地分析刚才他们的对话。

  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棠棠真的答应他了,那不是幻觉。

  瞬间,跌入谷底的心重新升了上来,浓浓的狂喜袭上心头。

  阮棠转身欲走,却被已经反应过来的应修拉住了。

  他手上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落入了他怀中。

  鼻尖装在他坚硬的胸膛,微微泛红。

  “你做什......唔。”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封住了。

  应修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感觉,只知道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再也不要放开了。

  阮棠感受到了他身子的颤抖,心中又气又疑惑。

  他说过的话,不是都不肯承认了吗?怎么还敢这样对她?

  她气恼地挣扎,却都被应修给按住了。

  到了后面,阮棠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意,羽睫轻轻地颤了两下,终究是闭上眼睛,不再拒绝了。

  他呼出的气息纷乱而炽热,如同他的一颗心,乱成了一团麻。

  阮棠被动地承受,心跳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耳边也仿佛响起了密集的鼓点,大脑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好像突然飞上了云端,脚下都是软绵绵的。

  “棠棠,我刚才以为你没答应,我以为是我幻听了。我怕你拒绝,所以才说让你当没听到,你不要当没听到,你都答应我了,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应修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只知道抱着她,诉说自己现在的心情。

  阮棠分辨得出,他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

  “这段时日你冷待我,我以为是我的心思被你发现了,所以才故意表现得对你冷淡的。其实我,我早就想抱着你了。”应修说到这里,环着她的手臂又紧了些,眼眶也有些发涩。

  阮棠心里甜滋滋的,但是一想到刚才他那番话,把她的一颗心放在油锅里过了几遭,她就难免有些小性子。

  “凭什么你就能反悔,我却不能?”她倚在他胸口,娇嗔道。

  “以后你想怎么反悔都成,这一次不许。”应修说着,低头快速在她小巧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他没怎么用力,但是小姑娘的耳垂还是被他咬出了一小块红痕。

  “你做什么?”阮棠羞红了脸,连忙用手捂住耳朵。

  应修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孩子气地说道:“你身上被我烙下印记了,以后你就是我的。”

  阮棠被他这么肉麻的话说得面皮发热,很不自在。她忍不住以手握拳,在他胸前捶了一下。

  结果她的手还没收回去,就被应修抓住,放在唇边轻触。

  “捶到我心里了,再来一下。”应修温热的大掌将她的小手整个包在手心里,嗓音低沉醇厚。

  他今天像是要把过去二十多年里,没说过的话,全部给说上一遍。

  阮棠也是头一次发现,原来应修也可以这么腻歪。

  她在话本上都没见过他这样的。

  他说的话好傻啊,但是她觉得,还怪好听的。

  “我们明天就成亲,好不好?”应修一手揽着她不盈一握的腰,一手抓着她的小手,说出的话却吓了阮棠一跳。

  她确实不排斥嫁给他了,但是,明天就成亲的话,那也太快了吧。

  “再缓缓吧。”阮棠把脑袋埋进他胸口,声音细如蚊喃。

  “万一你反悔了怎么办?”应修紧张地说道,“那你先住在将军府,等什么时候想嫁给我了,我们再办婚事。”

  阮棠气得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她都住在将军府了,不就相当于已经成亲了吗?

  “不行,我先回去跟父王他们商量一下,毕竟是这么大的事。”阮棠娇滴滴地说道。

  应修这才想到,他们之间还有安王这座大山在。

  “我陪你回去。”他紧紧握着阮棠的手,眸中藏着淡淡的紧张。

  阮棠用自己软绵绵的小手回握住他的大手,“放心吧,父王不会拒绝的。”

  她知道当初父王为什么不同意。

  一是那时候应修的性格确实有些一言难尽,而是她不喜欢应修,所以父王才会坚决反对,要不是应修拿出那支箭,他们之间的婚事肯定不能成。

  但是这次不一样,应修的变化,父王也看在眼里。

  应修愿意为了她低头,为了她收敛自己的性子,父王不可能不答应的。

  二人同坐一辆马车,回了安王府。

  一路上,应修都没松开过阮棠的手。

  今日安王恰好在府上,听到下人说应将军拉着郡主的手过来了,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进来吧。”安王放下手里的折子,对着门外敲门的二人说道。

  应修紧张地拉着阮棠进屋,手心沁出了一层汗珠。

  “父王,我有件事跟您说。”饶是觉得父王不会拒绝,阮棠开口的时候,还是有些忐忑。

  这时候,应修主动上前一步,把她护在身后,坚定地说道:“王爷,晚辈想求娶宁裳郡主。”

  安王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面上看不出喜怒。

  “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你们之间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敢说你对棠棠的心,始终如一吗?”安王说完,鹰隼般锐利的眸子,就猛地射向了应修。

  他说的,自然是左良晖的事情。

  应修神色坚定,神色并未出现过一丝动摇,“从始至终,我唯一想要的,就只有宁裳一个。”

  哪怕她曾经属于过旁人又如何?

  只要以后,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就好。

  “你第一次求娶棠棠的时候,我不答应。这一次......”安王拖长了尾调,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来。

  应修和阮棠的心都提了起来。

  “别怕。”明明自己怕得要死,应修还在故作镇定地安慰阮棠。

  安王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说出了后半句话:“我答应你,不过,婚事不能急着办,万不能像上次一样,委屈了棠棠。”

  慌忙筹备的婚事,总归是没有按部就班筹备好的婚事来得好。

  “好。”应修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能娶到棠棠,多久他都愿意等。

  上次的婚事,他确实多有怠慢之处,这次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做到完美,好好弥补棠棠。

  临出门的时候,安王听到应修说:“你就是给我二十六岁生辰最好的礼物。”

  顿时,安王觉得胸口一闷。

  他的棠棠,真的要嫁给这个比她大上快十岁的男人了。

  阮棠跟着应修一起回了将军府,还亲手下厨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

  虽然最后面条没熟透,但是应修还是狼吞虎咽地吃光了。

  吃到最后,他的眼眶彻底红了。

  “那我先走了。”天色渐晚,阮棠提出告辞。应修抓着她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道:“我会尽快筹备我们的婚事,这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上次我也没失望。”阮棠笑着说道。

  她一直坐在轿子里,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形,何谈失望?

  应修以为她只是在安慰自己,心中的愧疚更浓了。

  送阮棠回了安王府之后,应修就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婚礼诸事。

  这次时间不紧迫,他也不用怕最后娶不到阮棠,当然是什么都按照最好的标准来。

  这天,应修路过园子的时候,见高管家正跟下人说,把那些凸出来的树根处理掉,免得挡了主子们的路,瞧着也碍眼。

  他们要动的,恰好就是前两天绊倒阮棠的那根。

  “等等。”应修迈着大步上前,指着那根树枝,“这根不动,其他的都砍了。”

  “将军,为何要独独留着这一根呢?”高管家疑惑地问道。

  应修一脸的神秘莫测,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他泛红的耳尖,“不用管。”

  那天棠棠是因为急了,所以才不小心被绊倒的。

  平时好好走路,留着这根树根也不会有危险。

  不过应修还是吩咐人,把树根四周用花盆围了起来,这样就彻底杜绝后患了。

  于是,这根粗糙的树根,成了将军府唯一没有被处理的幸运根。

  婚礼当日,应修还让人在这根树根上,缠上了一条鲜艳的红绸。

  这次比起两人上次成亲热闹了许多,京城大多数有头有脸的贵族都过来参加婚礼,就连左良晖也到了。

  宾客们看到神色憔悴的左大公子,心中多有感叹,却不好在婚礼上说出来。

  私下里有人说,看来这姻缘就是天定的,中间转一百个圈,该是那个人,最后还是那个人。

  阮棠坐在轿子里,隔着喜帕,触目皆是一片红色。

  奇怪的是,这次她心里充满了期待,并无半分遗憾。

  上次她在遗憾自己不能凑热闹,这次才终于觉得,她是婚事的主角,没什么好凑热闹的。

  只要最后能如愿嫁给他,她就是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的喇叭唢呐声的,都觉得满足。

  轿子最后停在了将军府门前。

  这次,阮棠把手放进了应修手心里,紧紧相握。

  她听着宾客的祝福声,不由得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应修同样如此,心中充斥着喜悦。

  规规矩矩地拜过天地,应修和她一同进了新房。

  他没有直接出去,而是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尽快回来,你要是累了就先歇着,不用等我。”

  阮棠轻轻应了声。

  接着,她就听到屋里热闹的动静渐渐散了去,门缓缓关上。

  阮棠并没有摘下盖头先歇着,而是静静坐在床头,耐心地等。

  她内心充满了期待,等待的时间并不难熬。

  外面,左良晖过来跟应修敬酒。

  应修看到他,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只是随意地跟他碰了碰杯,将酒一饮而尽。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有多么不痛快。

  一想到左良晖先他一步完全拥有了棠棠,他心里就堵得不行。

  不过,今天之后,就彻底不一样了。

  同样失落的,还有坐在角落里不停喝闷酒的姜承泽。

  他到现在都没明白,怎么一切还没开始,他就输了。

  应修随意地瞥了他一眼,方才有些压抑的心情顿时明朗了不少。

  之前只有他嫉妒姜承泽的份儿,今天两个人的心境来了个大转换,真是舒坦。

  在所有人眼中,今天的应修都是志得意满的。

  夜幕刚一笼罩大地,应修就推脱醉酒离了席,迫不及待地朝着新房走去。

  跟上次一样,他一进门就把门反锁了。

  这回有了经验,应修早就吩咐人把刚做好的饭菜端进了屋里,待会儿就不用来回开门关门。

  应修用喜秤挑开了喜帕,看到喜帕下面那张娇艳欲滴的明艳小脸,他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他没说话,安静地帮她拆掉头上的钗环。

  阮棠也没说话,面颊微红地低着头,配合他的动作。

  把东西都放在旁边,应修紧张地说道:“先吃点东西吧。”

  “嗯。”阮棠跟他一起在桌前坐下。

  平时一起用膳也不是头一次了,但是这次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

  两个人都拘谨得像是从未私下接触过,夹菜的动作都是僵硬的。

  用了膳,他们相顾无言,谁也没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应修故作镇定地站起来,一板一眼地说道:“该漱洗了。”

  屋里已经准备好了温热的水,无需再叫人送进来。

  漱洗罢,他们坐在床边,应修拿起合卺酒,给自己和阮棠各倒了一杯。

  阮棠疑惑地看向他,记得上次他还说过这个步骤不重要。

  应修的神色却充满了认真。

  他现在觉得,说不定就是上次成亲太草率了,所以他中间才会跟棠棠分开,这次一定要事事诚心,全部都好好完成。

  阮棠接过她的杯子,两个人手臂交缠,各自饮下杯中酒。

  只是她酒量不好,才一杯下肚,脸上就泛起了淡淡的酡红,杏眼中也隐隐有了醉态。

  应修把杯子放下,拉着她的手,将她扶到了床边坐着。

  两个人挨得很近,阮棠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传过来的热力,轻易地透过她的衣衫,传递给她。

  她紧张地揪着嫁衣最外面的一层,分明都已经是第三次成亲了,可她还是头一次一样不知所措。

  应修意识到这么干坐着,大好的洞房花烛夜都被浪费了。

  他主动伸出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温热的大掌蓦地罩过来,阮棠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就放松了下来。

  见她并没有躲开,应修的心稍定。

  他不停拿余光偷看阮棠,只见她巴掌大的小脸在摇曳的烛光照耀下,显得比平时更加白里透红,瓷白的肌肤近乎吹弹可破。

  察觉到阮棠的视线望过来,应修赶紧假装在看桌上那几根大红的喜烛。

  “咳咳,我们宽衣吧。”应修依然保持着转过头的状态,不敢直视她,只是耳朵有些微红。

  阮棠羞怯地点点头,没吭声。

  依然是两个人各自褪去外衣,只是阮棠褪去衣裳的时候,又遭遇了阻碍。

  嫁衣后面全是繁琐的扣子,她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开。

  “我来吧。”应修很有耐心地帮她一个个解开了扣子。

  等最外面一层嫁衣落在地上的时候,阮棠疑惑地问道:“不是说穿上之后,就脱不下来了吗?”

  这还是应修之前告诉她的,说是只能用内力把扣子震碎,或者干脆把后面的扣子剪开。

  应修当然不会说,这都是因为他上次太急了,连扣子都没耐心解开。

  “许是衣服不一样吧。”他尴尬地说道。

  阮棠并未怀疑,把繁复的嫁衣褪去后,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坐在床沿上。

  应修同样如此。

  之后,两个人都脱了鞋袜,盘腿相对而坐。

  后面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应修,其实我跟表哥他......”快要到最后一步的时候,阮棠正欲解释她跟表哥并未有过夫妻之实,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醋意上头的某人给堵住了。

  “别说,我不想听。”应修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阮棠要跟他说,她跟左良晖行事的细节。

  那是他最不想听到的事。

  棠棠在此时提起这个作甚?难道是觉得他比不上左良晖,所以想教他?

  应修心里一阵钝痛,好似在被一把并不锋利的刀子割肉。

  他说是不在意,可一想到,棠棠也曾在别人面前展露过如此娇态,他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男人的嫉妒心作祟,应修霸道地把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吻得更用力了些。

  虽然他们上次是不太美好,但他这次绝不会重蹈覆辙。

  他要让棠棠的身心,都只记得他一个人。

  看应修急得眼睛都红了,阮棠无奈,只好顺从地环上了他的脖子。

  那就明天再告诉他吧。

  可实际上,应修眼睛红不是因为猴急,而是因为心里酸得想哭。

  作者有话要说:应修/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酸死了

  阮棠/无奈摊手:好吧,这可是你自己不想听的,待会儿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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