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麻痹
娃娃虽然身子变大了，但行动却变得更为灵活。
它一扬手，瞬间在仓库掀起一阵风，那风伴着碎木屑，差点刮进迟昀阳眼睛里。
“这下没地方躲了。”凤柳皱眉道，“只有上了。”
迟昀阳从娃娃的手指缝跳起来逃开，“怎么上啊！我就是个奶妈。你难道还想让我兼顾输出？”
娃娃总是抓不到凤柳和迟昀阳，嘴中的笑声停了下来。它笨重的弯下腰，伸出双手像是拍蚊子一般朝着二人重重砸下。
凤柳反应极快，撒腿就跑，绕到了娃娃的身后。速度快的和之前懒洋洋的他不像是同一个人。
迟昀阳跑的慢了点，娃娃并没有放过他，砸下来的手迅速往旁边扫去。轰隆一声巨响。地面掀起的阵阵尘灰，迷了凤柳的双眼。
“喂，迟昀阳，你真被压死了？”凤柳朝着仓库的那头大喊。
很久都没有人回应他。
他烦躁的挥手拂了拂眼前灰尘，眯着眼从娃娃的腿下望过去。
娃娃的手还保持着按地的姿势，身子一动不动。凤柳一愣。隐约可见娃娃的小手指边趴着一个人。
“咳咳咳，我要真死了还能回你话？”
迟昀阳捂着嘴，全无形象的趴在地上。他身旁静静躺着一支小巧的注射器。
千钧一发，他差点就要被当成虫子拍死了。幸好注射器有用。
凤柳赶忙跑过来，伸手将迟昀阳拽起来，“有这武器你怎么不早用。”他嫌弃的又看了迟昀阳一样，“何至于现在这么狼狈。”
迟昀阳起身，拍拍屁股不满道：“我哪知道这东西对娃娃也有用。注射器只有三分钟麻痹效果。等麻痹效果解除，咱们两个怎么办？”
凤柳拿着匕首，试探性的砍下了娃娃的一根指头。但是砍下来的当刻在她身上又生出了新的指头，那砍下来的指头则变成了一团棉花。
“看来攻击她是无效的。”迟昀阳道：“要不咱们两个爬到她身上，一会儿她麻痹解除就找不到人了。”
两人有了主意，开始顺着娃娃的胳膊往上爬。他们本是想爬到头顶处，但娃娃太高，他们才爬到肩膀，娃娃已经解除了麻痹。
它硕大的眼珠到处扫视着，因为见不到迟昀阳二人情绪都变得癫狂。
“去哪里了，我的玩具去哪里了！我的玩具————”
娃娃语气暴躁，用拳头疯狂砸着仓库的墙壁。
整个仓库抖了三抖，天花板摇摇欲坠。
“她要是接着发疯，天花板砸下来咱们都得死。”迟昀阳声音沉重。
凤柳趴在娃娃的左肩头，攥着娃娃的衣服。伸出手指抵住嘴唇小声说，“嘘，她能听见声音。”
娃娃此时突然不动了，静静的立在仓库中间，分辨着迟昀阳二人的声音来源。
迟昀阳低着身子，隐藏在娃娃落在右肩头的头发后面。现在动也是死，不动也是死。进退两难。
“撕啦————”
静谧的仓库中，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娃娃本来在身体正前方的头扭曲了九十度，她低垂着硕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右肩膀。
迟昀阳惊出一身冷汗，在娃娃眼睛的注视下，他不敢移动一步。双手拽着娃娃毛线材质的头发，心里祈祷娃娃千万别发现他。
他低着头，半晌不敢抬头，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迟昀阳还是没听见娃娃发出的任何声音，试探的抬起头。
娃娃那双瑜伽球般大的眼睛已经脱离了眼眶的束缚，正漂浮在他头顶上。
那塑料眼睛呈漂亮的冰蓝色，瞳孔之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迟昀阳察觉到情况不对，那双眼已经将他的位置看个一清二楚，漂浮着回到了娃娃的眼眶。
娃娃咧嘴一笑，抬起手朝着自己头发抓去。粗暴的动作甚至拽下了一把黑色的毛线头发。
它高兴的张开掌心一看，却没有看见迟昀阳。
迟昀阳双手堪堪抓在娃娃一根头发上，身子整个悬空的荡在后面。
那根头发承受不住重量断裂在即，迟昀阳低头看着距离自己好几米的地面，语气紧张的朝凤柳喊：“我看见了，仓库钥匙就在她右眼睛里！”
凤柳听了这话，眸光一沉，抓起娃娃后脑勺的头发快速爬到了它的头顶。
娃娃察觉头顶有东西，剧烈摇起脑袋，试图将凤柳晃下去。凤柳牢牢抓着娃娃的头发，趁她晃头的时候顺着其中一根头发滑到了它的鼻头上。
娃娃的鼻头像是一块黑色的大石头，凤柳单膝跪地稳稳的落在上面。
迟昀阳暗叫一声好，手上又用力了几分，生怕一个没抓住掉下去。
娃娃鼻子正好位于双眼之下，它怎么都看不清凤柳的位置。
凤柳身影一闪而过。
纵使他速度快，可娃娃的鼻子距离右眼还有一段距离，脸上的布料又很是紧绷，用手根本抓不起来。
“迟昀阳，一会儿别忘了治疗我。”凤柳突然撂下这么一句话。
“你想干嘛？”迟昀阳的位置看不见凤柳，语气有些紧张。
凤柳没再说话，他站在娃娃的鼻子上跳了两下，找到了某种感觉。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跃而起跳到了娃娃右眼的正前方。
他握紧早就备好了的匕首，一个挥臂硬插进了娃娃眼睛里。
娃娃发出凄厉的惨叫，扬着手胡乱在脸上蹭。
凤柳一只手扒着娃娃的眼眶，防止自己掉下去，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十分大力的砍着娃娃的眼睛。
透明蓝色塑料的碎块一点点落下，娃娃的惨叫不绝于耳。
凤柳一使劲，又是一大块塑料落下，黑色的钥匙近在眼前。可这时候娃娃破碎的眼睛突然涌出一大股粘稠鲜红的血液。
那鲜血喷泉一般朝着凤柳的脸喷射而出。凤柳被糊了一脸一身的血。手上的匕首也差点滑落。他眼睛被鲜血糊住，视线受阻，闭着眼伸也要去用匕首勾钥匙。
很快匕首尖端触碰到了一块金属。他轻轻一勾终于将那钥匙取了出来。
拿到钥匙的那刻，娃娃不动了。体迅速缩小。迟昀阳手中绳子一样粗的头发，也缩小成毛线头那么细。
短短几秒，迟昀阳从几米高的仓库顶毫无征兆的摔落到地上。这一摔差点没把他心脏都震出来。
他头上也蹦出血条【25/100】
“差点摔死！”
迟昀阳惊魂未定的爬起来，赶紧去看摔落到仓库另一侧的凤柳。
凤柳浑身是血，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头上也跟着蹦出血条【100/1000】
“怎么掉了这么多血。”迟昀阳皱着眉嘟囔，立刻就要对凤柳使出扶伤技能。
但是他手还没等动弹，凤柳头顶的血条又变化成了了【50/1000】
娃娃已经消失，钥匙也拿到了，可凤柳还在持续掉血。这不符合常理。迟昀阳一秒都不敢耽搁，赶紧治疗凤柳。
但是他掉了20血量将凤柳恢复成满血后，凤柳的血条变化仍在继续。
【1000/1000】
【800/1000】
【600/1000】
眼见凤柳的血条过山车似的往下掉，迟昀阳有些着急了。
“凤柳，你一直在掉血。”
凤柳眼皮微颤，声音疲惫，“这血有毒，已经进我眼睛里了。”
“那怎么办，我血量也不够给你治疗了。”迟昀阳攥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
凤柳的声音缥缈，“等我血条掉没了，你对我使用救死技能。”
迟昀阳皱眉：“可你复活了，血要是还在眼睛里，血条就会继续掉。我使用救死技能后会有24小时的cd时间。无法再救你第二次。”
“这不用担心，我复活之后身体也会是净化后的状态。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你要是不能动了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背你出去。”凤柳咳嗽了一声，头上的血条只剩下十分之一了。
迟昀阳抿着嘴唇，觉得凤柳的话有点奇怪，他是如何知道复活之后身体是会净化的？
可这边还未等他说什么，凤柳那边血条已经蹦到了零。
凤柳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上还湿漉漉的有些狼狈。
迟昀阳深吸了口气，不再犹豫的伸出手朝着凤柳使出了救死技能。
他双手透着莹绿色的柔和光芒。凤柳身上脸上衣服上的血迹一点点消失。
不一会儿，从上到下又变得干净清爽。
迟昀阳使用技能的时候感觉疲惫不已，他看着干净的凤柳，又低头看看脏兮兮的自己。嘴中嘟囔。
“妈的，不知道能不能对自己用救死技能。”
又过了几分钟，凤柳的手指一动，缓慢睁开了眼。
迟昀阳见他睁了眼，笑眯眯问：“死而复生什么感觉？”
凤柳眨眨眼，打了个哈欠，就好像刚才只是睡了一觉。
“没什么感觉，果然还是躺着舒服。”
迟昀阳无语：“懒死你算了。”
凤柳坐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我就是懒死的。”
迟昀阳：“......”
凤柳眼神奇怪的看着他，歪头问：“你说什么？”
迟昀阳依旧沉默。
凤柳有些不爽：“迟昀阳，你别光张嘴不说话啊。哑巴了？”
迟昀阳面上一僵，张嘴说了一大串话，可他明明说话了，声音却一点儿都发不出来。他又想伸手用手势与凤柳交谈。
可是肩膀之下的双臂却好像不存在般，毫无知觉。就像是个牵线木偶，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抬不起手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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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一扬手，瞬间在仓库掀起一阵风，那风伴着碎木屑，差点刮进迟昀阳眼睛里。
“这下没地方躲了。”凤柳皱眉道，“只有上了。”
迟昀阳从娃娃的手指缝跳起来逃开，“怎么上啊！我就是个奶妈。你难道还想让我兼顾输出？”
娃娃总是抓不到凤柳和迟昀阳，嘴中的笑声停了下来。它笨重的弯下腰，伸出双手像是拍蚊子一般朝着二人重重砸下。
凤柳反应极快，撒腿就跑，绕到了娃娃的身后。速度快的和之前懒洋洋的他不像是同一个人。
迟昀阳跑的慢了点，娃娃并没有放过他，砸下来的手迅速往旁边扫去。轰隆一声巨响。地面掀起的阵阵尘灰，迷了凤柳的双眼。
“喂，迟昀阳，你真被压死了？”凤柳朝着仓库的那头大喊。
很久都没有人回应他。
他烦躁的挥手拂了拂眼前灰尘，眯着眼从娃娃的腿下望过去。
娃娃的手还保持着按地的姿势，身子一动不动。凤柳一愣。隐约可见娃娃的小手指边趴着一个人。
“咳咳咳，我要真死了还能回你话？”
迟昀阳捂着嘴，全无形象的趴在地上。他身旁静静躺着一支小巧的注射器。
千钧一发，他差点就要被当成虫子拍死了。幸好注射器有用。
凤柳赶忙跑过来，伸手将迟昀阳拽起来，“有这武器你怎么不早用。”他嫌弃的又看了迟昀阳一样，“何至于现在这么狼狈。”
迟昀阳起身，拍拍屁股不满道：“我哪知道这东西对娃娃也有用。注射器只有三分钟麻痹效果。等麻痹效果解除，咱们两个怎么办？”
凤柳拿着匕首，试探性的砍下了娃娃的一根指头。但是砍下来的当刻在她身上又生出了新的指头，那砍下来的指头则变成了一团棉花。
“看来攻击她是无效的。”迟昀阳道：“要不咱们两个爬到她身上，一会儿她麻痹解除就找不到人了。”
两人有了主意，开始顺着娃娃的胳膊往上爬。他们本是想爬到头顶处，但娃娃太高，他们才爬到肩膀，娃娃已经解除了麻痹。
它硕大的眼珠到处扫视着，因为见不到迟昀阳二人情绪都变得癫狂。
“去哪里了，我的玩具去哪里了！我的玩具————”
娃娃语气暴躁，用拳头疯狂砸着仓库的墙壁。
整个仓库抖了三抖，天花板摇摇欲坠。
“她要是接着发疯，天花板砸下来咱们都得死。”迟昀阳声音沉重。
凤柳趴在娃娃的左肩头，攥着娃娃的衣服。伸出手指抵住嘴唇小声说，“嘘，她能听见声音。”
娃娃此时突然不动了，静静的立在仓库中间，分辨着迟昀阳二人的声音来源。
迟昀阳低着身子，隐藏在娃娃落在右肩头的头发后面。现在动也是死，不动也是死。进退两难。
“撕啦————”
静谧的仓库中，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娃娃本来在身体正前方的头扭曲了九十度，她低垂着硕大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右肩膀。
迟昀阳惊出一身冷汗，在娃娃眼睛的注视下，他不敢移动一步。双手拽着娃娃毛线材质的头发，心里祈祷娃娃千万别发现他。
他低着头，半晌不敢抬头，空气仿佛静止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迟昀阳还是没听见娃娃发出的任何声音，试探的抬起头。
娃娃那双瑜伽球般大的眼睛已经脱离了眼眶的束缚，正漂浮在他头顶上。
那塑料眼睛呈漂亮的冰蓝色，瞳孔之中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迟昀阳察觉到情况不对，那双眼已经将他的位置看个一清二楚，漂浮着回到了娃娃的眼眶。
娃娃咧嘴一笑，抬起手朝着自己头发抓去。粗暴的动作甚至拽下了一把黑色的毛线头发。
它高兴的张开掌心一看，却没有看见迟昀阳。
迟昀阳双手堪堪抓在娃娃一根头发上，身子整个悬空的荡在后面。
那根头发承受不住重量断裂在即，迟昀阳低头看着距离自己好几米的地面，语气紧张的朝凤柳喊：“我看见了，仓库钥匙就在她右眼睛里！”
凤柳听了这话，眸光一沉，抓起娃娃后脑勺的头发快速爬到了它的头顶。
娃娃察觉头顶有东西，剧烈摇起脑袋，试图将凤柳晃下去。凤柳牢牢抓着娃娃的头发，趁她晃头的时候顺着其中一根头发滑到了它的鼻头上。
娃娃的鼻头像是一块黑色的大石头，凤柳单膝跪地稳稳的落在上面。
迟昀阳暗叫一声好，手上又用力了几分，生怕一个没抓住掉下去。
娃娃鼻子正好位于双眼之下，它怎么都看不清凤柳的位置。
凤柳身影一闪而过。
纵使他速度快，可娃娃的鼻子距离右眼还有一段距离，脸上的布料又很是紧绷，用手根本抓不起来。
“迟昀阳，一会儿别忘了治疗我。”凤柳突然撂下这么一句话。
“你想干嘛？”迟昀阳的位置看不见凤柳，语气有些紧张。
凤柳没再说话，他站在娃娃的鼻子上跳了两下，找到了某种感觉。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跃而起跳到了娃娃右眼的正前方。
他握紧早就备好了的匕首，一个挥臂硬插进了娃娃眼睛里。
娃娃发出凄厉的惨叫，扬着手胡乱在脸上蹭。
凤柳一只手扒着娃娃的眼眶，防止自己掉下去，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十分大力的砍着娃娃的眼睛。
透明蓝色塑料的碎块一点点落下，娃娃的惨叫不绝于耳。
凤柳一使劲，又是一大块塑料落下，黑色的钥匙近在眼前。可这时候娃娃破碎的眼睛突然涌出一大股粘稠鲜红的血液。
那鲜血喷泉一般朝着凤柳的脸喷射而出。凤柳被糊了一脸一身的血。手上的匕首也差点滑落。他眼睛被鲜血糊住，视线受阻，闭着眼伸也要去用匕首勾钥匙。
很快匕首尖端触碰到了一块金属。他轻轻一勾终于将那钥匙取了出来。
拿到钥匙的那刻，娃娃不动了。体迅速缩小。迟昀阳手中绳子一样粗的头发，也缩小成毛线头那么细。
短短几秒，迟昀阳从几米高的仓库顶毫无征兆的摔落到地上。这一摔差点没把他心脏都震出来。
他头上也蹦出血条【25/100】
“差点摔死！”
迟昀阳惊魂未定的爬起来，赶紧去看摔落到仓库另一侧的凤柳。
凤柳浑身是血，衣服都被鲜血浸透了。头上也跟着蹦出血条【100/1000】
“怎么掉了这么多血。”迟昀阳皱着眉嘟囔，立刻就要对凤柳使出扶伤技能。
但是他手还没等动弹，凤柳头顶的血条又变化成了了【50/1000】
娃娃已经消失，钥匙也拿到了，可凤柳还在持续掉血。这不符合常理。迟昀阳一秒都不敢耽搁，赶紧治疗凤柳。
但是他掉了20血量将凤柳恢复成满血后，凤柳的血条变化仍在继续。
【1000/1000】
【800/1000】
【600/1000】
眼见凤柳的血条过山车似的往下掉，迟昀阳有些着急了。
“凤柳，你一直在掉血。”
凤柳眼皮微颤，声音疲惫，“这血有毒，已经进我眼睛里了。”
“那怎么办，我血量也不够给你治疗了。”迟昀阳攥着拳头，不知如何是好。
凤柳的声音缥缈，“等我血条掉没了，你对我使用救死技能。”
迟昀阳皱眉：“可你复活了，血要是还在眼睛里，血条就会继续掉。我使用救死技能后会有24小时的cd时间。无法再救你第二次。”
“这不用担心，我复活之后身体也会是净化后的状态。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你要是不能动了我可以勉为其难的背你出去。”凤柳咳嗽了一声，头上的血条只剩下十分之一了。
迟昀阳抿着嘴唇，觉得凤柳的话有点奇怪，他是如何知道复活之后身体是会净化的？
可这边还未等他说什么，凤柳那边血条已经蹦到了零。
凤柳静静的躺在地上，身上还湿漉漉的有些狼狈。
迟昀阳深吸了口气，不再犹豫的伸出手朝着凤柳使出了救死技能。
他双手透着莹绿色的柔和光芒。凤柳身上脸上衣服上的血迹一点点消失。
不一会儿，从上到下又变得干净清爽。
迟昀阳使用技能的时候感觉疲惫不已，他看着干净的凤柳，又低头看看脏兮兮的自己。嘴中嘟囔。
“妈的，不知道能不能对自己用救死技能。”
又过了几分钟，凤柳的手指一动，缓慢睁开了眼。
迟昀阳见他睁了眼，笑眯眯问：“死而复生什么感觉？”
凤柳眨眨眼，打了个哈欠，就好像刚才只是睡了一觉。
“没什么感觉，果然还是躺着舒服。”
迟昀阳无语：“懒死你算了。”
凤柳坐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我就是懒死的。”
迟昀阳：“......”
凤柳眼神奇怪的看着他，歪头问：“你说什么？”
迟昀阳依旧沉默。
凤柳有些不爽：“迟昀阳，你别光张嘴不说话啊。哑巴了？”
迟昀阳面上一僵，张嘴说了一大串话，可他明明说话了，声音却一点儿都发不出来。他又想伸手用手势与凤柳交谈。
可是肩膀之下的双臂却好像不存在般，毫无知觉。就像是个牵线木偶，靠自己的力量根本抬不起手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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