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妈妈做了不好的事情
洛玉笙他们到时，小钟毓还没醒，孩子瘦瘦小小的躺在病床上，离得远了根本注意不到床上躺了个人。
这么一看，洛玉笙更是心酸。
看到祁钰清过来，护士长进到病房，把今天出的小钟毓的检查报告递给他，“祁先生，您儿子的情况还算稳定，不过孩子毕竟还小，还是得家长多多看护。”
“我明白。”接过报告单，祁钰清神色冷淡地应了声。
见状，年轻的护士长关心道：“这么多天，怎么都没见您的妻子过来？您这样一边要忙公司的事情，一边还要看着孩子多不方便？”
“是我没通知她。”祁钰清道。
不过祁钰清的话，显然让年轻的护士长误会了，以为是两人的关系不好，“说到底孩子出了事，不管怎么样还是通知一下对方比较好。”
祁钰清边看着手上的报告单，随意地应了声，“嗯，她已经来了。”
说完，祁钰清没有再理会护士长，直接往里进到了隔开的病床区域。里面，早一步进来的洛玉笙正呆在小钟毓的病床边，小媳妇似的，眼巴巴地看着，却碰都不敢碰。
“小毓什么时候才醒？”看到祁钰清，洛玉笙忍不住问道。
“医生说，小毓的情况多睡会儿对他的恢复有好处，而且醒着伤口会疼。”祁钰清解释了下。
听到最后，洛玉笙忍不住皱了眉，“那还是多睡会儿吧，该得多疼啊……”
眼前的小钟毓躺在病床上，被子盖在他身上，洛玉笙只能看到他被包扎的小脑袋，但是在被子下的伤，洛玉笙却是不知道的，也有点不敢知道。
在床边守了会儿，洛玉笙忍不住问道：“到底是谁伤了小毓？”
洛玉笙的话音一落，祁钰清的周身便是一冷。
“你怎么不说话？”洛玉笙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祁钰清开口，不由想到了今天遇到的祁俊柏，“是不是祁家的？”
祁钰清抬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似乎猜错了，当即洛玉笙摇了摇头，“我就是随便猜猜。”
见状，祁钰清也不再继续问，淡声道：“人你也认识。”
有些意外地看向祁钰清，洛玉笙双唇微颤，“我认识？是谁？”
“卡洛斯。”祁钰清的声音沉如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的一般，可想而知他有多气愤。
这个名字，洛玉笙确实认识，却也都快忘了他的存在，“是他？可是为什么……”
她跟卡洛斯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恩怨，更何况是这种上升到恶意报复的程度，更让人难以相信。
“他认为，他跟朴恩惠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恨屋及乌，报复到了小灵小毓头上。”祁钰清沉声道。
“他有病吧？”洛玉笙莫名不已，怎么也不觉得自己跟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当即洛玉笙站了起来，“他是不是在警局？”
“你要去找他？”祁钰清说道。
“我总觉得不太对，我跟他哪有那么深的仇恨，而且，小灵小毓他又是从哪打听到的？”不解的问题太多，洛玉笙总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
洛玉笙想到的问题，祁钰清又何尝没想到，甚至他想着，会不会是之前自己暗地里让人安排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但再多的问题，都没办法得到答案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洛玉笙意外了下。
“在逃跑途中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所以，一切都只能按照当时的情况来推测，却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卡洛斯……”洛玉笙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朴恩惠呢？有没有她的下落。”
祁钰清摇了摇头，“出事后我让人去找了，暂时没消息。”
洛玉笙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居然跟自己有关，是因为她才害了自己的孩子。
心里越发难受得紧，洛玉笙忍不住情绪低落不少，“我想听当时的情形，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见洛玉笙眉眼坚定，祁钰清也妥协了，“好。”
那天下午，两个小家伙约了要去同学家玩，祁钰清有事情，便让人送他们去同学家。
说起来那个同学洛玉笙也认识，就是卓卓，他爸爸是律师卓成。
在卓家玩了几个小时，大概三点多，卓成带三个小家伙到附近吃肯德基。原本一切都很顺利，吃完肯德基，三个人还结伴去了肯德基内的游乐池玩了会儿。
可谁知道卓成只是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再去找，就没找到三个小家伙。
等他听到动静，发现不远处的街道边有几个孩子的声音时，赶过去却是晚了一步。一个外国人手里抓着把刀，跟疯了似的往小钟毓的身上砍，这个点附近的人本就少，那人看着就跟个神经病似的，一下子也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直到卓成大喊了一声冲过去，那个男人正要一刀砍在小钟灵的脑袋上，却被小钟毓给挡下。等卓成靠近了，他才挥舞着染血的刀转身跑了。
一边跑，一边听到他疯狂的笑声，也因为他疯狂的横穿马路，被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当场撞死。
很快警察来到了现场，受了重伤的小钟毓送去医院抢救，卓成带着受了轻伤的卓卓跟受了惊吓的小钟灵也一道赶去了医院。
关于卡洛斯行凶时说的话，还是当时围观的一个大妈说的，当时她全程在场，可她根本不敢靠近，那个人看着太像个疯子。
据说当时，卡洛斯行凶时一直重复着几句话：
“这是你妈欠我的，她让我不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
“洛玉笙害了我跟恩惠，都是因为她，我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不会放过她。”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让她痛苦，让她后悔。”
“她该死，要怪就怪你们的妈妈，是她害死你们的。”
……
卡洛斯一会儿对着两个孩子喊，一会儿对着周围的人喊，神情癫狂。
这件事明显对方是早有预谋，在洛玉笙看来，肯定不是意外遇见，更像是对方已经蹲了许久，寻到空隙才有了这场疯狂的谋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卡洛斯的精神肯定是正常的，这是蓄意谋杀。
“三个孩子为什么会出去，他们不像是会那么大意的。”洛玉笙忍不住道。
“不清楚，到现在为止，如果问小灵跟卓卓那天的事情，他们就会害怕地哭。说到底他们年纪还太小，这次的事情吓到他们了，恐怕得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辅导才能好。”祁钰清道。
洛玉笙有些难过地低下头，“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想打扰到你。”祁钰清沉声道。
虽然有些不想，但洛玉笙还是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不是……在怪我吗？”
微淡的视线对上洛玉笙的，祁钰清虽然没有笑，但出口的话语声放柔了不少，“别胡思乱想，你也快杀青，所以我就没把事情告诉你，不想影响你。”
洛玉笙没说信或不信，但显然也觉得祁钰清给的理由不够具有说服力。他是知道两个孩子对祁钰清来说有多重要，她就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
“我不会怪你，因为这件事怪不到你头上。”祁钰清轻声说了句，揉了揉洛玉笙的发，“等一下小灵来了，你打起精神来。”
洛玉笙点了点头，有些沉默地坐在一旁。
见状，祁钰清也有些无奈。
祁静姝带着小钟灵来时，洛玉笙跟祁钰清都回到了病床隔间里，祁静姝进来后，被她抱在怀里的小钟灵也看到了洛玉笙。
洛玉笙刚想把小钟灵抱过来，却见小钟灵一瞧见她，就瑟缩了下，眼底染上惊惶，随后把脸埋在了祁静姝的怀里，似乎只要不看洛玉笙，洛玉笙也看不到她一样。
“怎么回事？”祁静姝也懵了一下，之前小钟灵看到他们时，确实也是害怕地躲在他们怀里，可并没有说看到某个人有特别的反应。
何况这个人是洛玉笙，以前的小钟灵很粘洛玉笙的。
“是不是因为……”洛玉笙想到了刚刚祁钰清说的事情，是因为小钟灵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这个妈妈造成的，所以害怕她这个妈妈吗？
虽然孩子的世界可以理解，可要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祁静姝也有些无奈地抱着怀里的小钟灵，“小灵，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怪妈妈，这件事你妈妈也是无辜的，她看到你们受伤，也很伤心很难过。”
闻言，小钟灵在祁静姝的怀里拼命摇着头，明显祁静姝还能感觉到有些湿。
“我来吧。”祁钰清上前从祁静姝怀里接过小钟灵，换到爸爸怀里，小钟灵依旧不敢抬眼看洛玉笙。
祁钰清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抬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用以安抚，“小灵为什么怕妈妈？是不是妈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小钟灵靠在祁钰清的怀里，开始还没反应，直到好一会儿之后才看到她点了头。
“那小灵可以告诉爸爸，妈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祁钰清轻声问道。
似乎迟疑了下，但小钟灵还是很快摇了头。
祁钰清微微沉思了下，“那天你们吃完肯德基有没有见过妈妈？”
洛玉笙诧异地看向祁钰清，祁静姝也意外地看向他，都有些奇怪他干嘛这么问。洛玉笙这两天都在剧组里，怎么可能见过？
可紧随着，小钟灵的点头让洛玉笙意识到了什么，“那天你们之所以从肯德基离开，是因为你看到了妈妈？”
小钟灵迟疑着，又看了洛玉笙一眼，刚碰上洛玉笙的视线就赶紧收了回来，“嗯。”
而这边，祁钰清抱着小钟灵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着自己，“小灵，看着爸爸。”
懵懵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祁钰清，小钟灵有些不明所以。
“那天那个把你们从肯德基骗出去的人不是妈妈，现在这个才是妈妈。如果妈妈那天在的话，她一定会保护你们，跟爸爸一样，会用生命去保护你们。”祁钰清说道。
“真的……不是吗？”软糯的声音带着小小的不安，小钟灵面对自己最信任的爸爸，忍不住想要相信。
“对，不是。”祁钰清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见她似乎接受了祁钰清的话，洛玉笙小心地靠近了下，确认她没有再害怕后，才小心地问道：“小灵，那个人长得跟妈妈很像吗？”
小钟灵摇了摇头，“她跟妈妈一样，带着口罩跟墨镜。”
“这样的话，你怎么还会相信那个是妈妈？”洛玉笙不由疑惑。
“我接到妈妈的电话，妈妈说她在外面等我们。”小钟灵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当时她真的很想妈妈，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她还以为是妈妈给他们的惊喜。
所以在跟哥哥一起出了肯德基后，看到街对面朝着他们挥手的‘妈妈’，她才会相信那个是妈妈。不过马路上车子很多，她跟哥哥就要去前面的斑马线过马路，卓卓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可他们还没到斑马线，就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叔叔。
“我的电话？”洛玉笙拿出手机，也没看到有什么拨出的电话。
祁钰清拿着小钟灵的手表操作一番，找出了一个号码，不是洛玉笙的号码，“应该是有人伪装的。”
不过可惜，这个号码已经是个空号。
小钟灵听着爸爸的话，忍不住小声道：“真的不是妈妈吗？”
“不是，妈妈跟爸爸一样，都很爱我们小灵小毓。”祁钰清柔声说道。
“妈妈……”小钟灵顿时哭了起来，朝着洛玉笙伸手。
抱过小灵，洛玉笙忍不住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妈妈在这，宝宝不哭。”
“呜呜……那个人好凶，他拿刀砍哥哥……他还把哥哥摔到地上……”越说哭声越大，最开始还只是抽抽噎噎地哭，后面就成了嚎啕大哭。
祁静姝听着小钟灵的话，也是眼睛微热，愤怒不已，“真是个人渣。”
正当洛玉笙打算抱小钟灵去外边，免得影响了小钟毓的休息时，病床上的小钟毓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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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洛玉笙更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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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祁钰清没有再理会护士长，直接往里进到了隔开的病床区域。里面，早一步进来的洛玉笙正呆在小钟毓的病床边，小媳妇似的，眼巴巴地看着，却碰都不敢碰。
“小毓什么时候才醒？”看到祁钰清，洛玉笙忍不住问道。
“医生说，小毓的情况多睡会儿对他的恢复有好处，而且醒着伤口会疼。”祁钰清解释了下。
听到最后，洛玉笙忍不住皱了眉，“那还是多睡会儿吧，该得多疼啊……”
眼前的小钟毓躺在病床上，被子盖在他身上，洛玉笙只能看到他被包扎的小脑袋，但是在被子下的伤，洛玉笙却是不知道的，也有点不敢知道。
在床边守了会儿，洛玉笙忍不住问道：“到底是谁伤了小毓？”
洛玉笙的话音一落，祁钰清的周身便是一冷。
“你怎么不说话？”洛玉笙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祁钰清开口，不由想到了今天遇到的祁俊柏，“是不是祁家的？”
祁钰清抬头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似乎猜错了，当即洛玉笙摇了摇头，“我就是随便猜猜。”
见状，祁钰清也不再继续问，淡声道：“人你也认识。”
有些意外地看向祁钰清，洛玉笙双唇微颤，“我认识？是谁？”
“卡洛斯。”祁钰清的声音沉如寒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的一般，可想而知他有多气愤。
这个名字，洛玉笙确实认识，却也都快忘了他的存在，“是他？可是为什么……”
她跟卡洛斯之间其实并没有多少的恩怨，更何况是这种上升到恶意报复的程度，更让人难以相信。
“他认为，他跟朴恩惠都是因为你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所以恨屋及乌，报复到了小灵小毓头上。”祁钰清沉声道。
“他有病吧？”洛玉笙莫名不已，怎么也不觉得自己跟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
当即洛玉笙站了起来，“他是不是在警局？”
“你要去找他？”祁钰清说道。
“我总觉得不太对，我跟他哪有那么深的仇恨，而且，小灵小毓他又是从哪打听到的？”不解的问题太多，洛玉笙总觉得这事情不太对劲。
洛玉笙想到的问题，祁钰清又何尝没想到，甚至他想着，会不会是之前自己暗地里让人安排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但再多的问题，都没办法得到答案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了？”洛玉笙意外了下。
“在逃跑途中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所以，一切都只能按照当时的情况来推测，却得不到正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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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听到动静，发现不远处的街道边有几个孩子的声音时，赶过去却是晚了一步。一个外国人手里抓着把刀，跟疯了似的往小钟毓的身上砍，这个点附近的人本就少，那人看着就跟个神经病似的，一下子也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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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当时，卡洛斯行凶时一直重复着几句话：
“这是你妈欠我的，她让我不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
“洛玉笙害了我跟恩惠，都是因为她，我们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不会放过她。”
“我要杀了你们，我要让她痛苦，让她后悔。”
“她该死，要怪就怪你们的妈妈，是她害死你们的。”
……
卡洛斯一会儿对着两个孩子喊，一会儿对着周围的人喊，神情癫狂。
这件事明显对方是早有预谋，在洛玉笙看来，肯定不是意外遇见，更像是对方已经蹲了许久，寻到空隙才有了这场疯狂的谋杀。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卡洛斯的精神肯定是正常的，这是蓄意谋杀。
“三个孩子为什么会出去，他们不像是会那么大意的。”洛玉笙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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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玉笙有些难过地低下头，“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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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些不想，但洛玉笙还是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不是……在怪我吗？”
微淡的视线对上洛玉笙的，祁钰清虽然没有笑，但出口的话语声放柔了不少，“别胡思乱想，你也快杀青，所以我就没把事情告诉你，不想影响你。”
洛玉笙没说信或不信，但显然也觉得祁钰清给的理由不够具有说服力。他是知道两个孩子对祁钰清来说有多重要，她就有些担心，也有些害怕……
“我不会怪你，因为这件事怪不到你头上。”祁钰清轻声说了句，揉了揉洛玉笙的发，“等一下小灵来了，你打起精神来。”
洛玉笙点了点头，有些沉默地坐在一旁。
见状，祁钰清也有些无奈。
祁静姝带着小钟灵来时，洛玉笙跟祁钰清都回到了病床隔间里，祁静姝进来后，被她抱在怀里的小钟灵也看到了洛玉笙。
洛玉笙刚想把小钟灵抱过来，却见小钟灵一瞧见她，就瑟缩了下，眼底染上惊惶，随后把脸埋在了祁静姝的怀里，似乎只要不看洛玉笙，洛玉笙也看不到她一样。
“怎么回事？”祁静姝也懵了一下，之前小钟灵看到他们时，确实也是害怕地躲在他们怀里，可并没有说看到某个人有特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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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因为……”洛玉笙想到了刚刚祁钰清说的事情，是因为小钟灵觉得这一切都是她这个妈妈造成的，所以害怕她这个妈妈吗？
虽然孩子的世界可以理解，可要说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祁静姝也有些无奈地抱着怀里的小钟灵，“小灵，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怪妈妈，这件事你妈妈也是无辜的，她看到你们受伤，也很伤心很难过。”
闻言，小钟灵在祁静姝的怀里拼命摇着头，明显祁静姝还能感觉到有些湿。
“我来吧。”祁钰清上前从祁静姝怀里接过小钟灵，换到爸爸怀里，小钟灵依旧不敢抬眼看洛玉笙。
祁钰清一边抱着孩子，一边抬手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用以安抚，“小灵为什么怕妈妈？是不是妈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小钟灵靠在祁钰清的怀里，开始还没反应，直到好一会儿之后才看到她点了头。
“那小灵可以告诉爸爸，妈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祁钰清轻声问道。
似乎迟疑了下，但小钟灵还是很快摇了头。
祁钰清微微沉思了下，“那天你们吃完肯德基有没有见过妈妈？”
洛玉笙诧异地看向祁钰清，祁静姝也意外地看向他，都有些奇怪他干嘛这么问。洛玉笙这两天都在剧组里，怎么可能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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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钟灵迟疑着，又看了洛玉笙一眼，刚碰上洛玉笙的视线就赶紧收了回来，“嗯。”
而这边，祁钰清抱着小钟灵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着自己，“小灵，看着爸爸。”
懵懵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祁钰清，小钟灵有些不明所以。
“那天那个把你们从肯德基骗出去的人不是妈妈，现在这个才是妈妈。如果妈妈那天在的话，她一定会保护你们，跟爸爸一样，会用生命去保护你们。”祁钰清说道。
“真的……不是吗？”软糯的声音带着小小的不安，小钟灵面对自己最信任的爸爸，忍不住想要相信。
“对，不是。”祁钰清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见她似乎接受了祁钰清的话，洛玉笙小心地靠近了下，确认她没有再害怕后，才小心地问道：“小灵，那个人长得跟妈妈很像吗？”
小钟灵摇了摇头，“她跟妈妈一样，带着口罩跟墨镜。”
“这样的话，你怎么还会相信那个是妈妈？”洛玉笙不由疑惑。
“我接到妈妈的电话，妈妈说她在外面等我们。”小钟灵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当时她真的很想妈妈，好久没有见到妈妈了，她还以为是妈妈给他们的惊喜。
所以在跟哥哥一起出了肯德基后，看到街对面朝着他们挥手的‘妈妈’，她才会相信那个是妈妈。不过马路上车子很多，她跟哥哥就要去前面的斑马线过马路，卓卓也跟着他们一起走了，可他们还没到斑马线，就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叔叔。
“我的电话？”洛玉笙拿出手机，也没看到有什么拨出的电话。
祁钰清拿着小钟灵的手表操作一番，找出了一个号码，不是洛玉笙的号码，“应该是有人伪装的。”
不过可惜，这个号码已经是个空号。
小钟灵听着爸爸的话，忍不住小声道：“真的不是妈妈吗？”
“不是，妈妈跟爸爸一样，都很爱我们小灵小毓。”祁钰清柔声说道。
“妈妈……”小钟灵顿时哭了起来，朝着洛玉笙伸手。
抱过小灵，洛玉笙忍不住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妈妈在这，宝宝不哭。”
“呜呜……那个人好凶，他拿刀砍哥哥……他还把哥哥摔到地上……”越说哭声越大，最开始还只是抽抽噎噎地哭，后面就成了嚎啕大哭。
祁静姝听着小钟灵的话，也是眼睛微热，愤怒不已，“真是个人渣。”
正当洛玉笙打算抱小钟灵去外边，免得影响了小钟毓的休息时，病床上的小钟毓缓缓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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