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想再当好朋友x21_好朋友不能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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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想再当好朋友x21

  从前当他是好朋友,觉得他面冷心热,有时毒舌到想锤他,但需要他时总能出现在身边。后来成为男朋友,两人依旧会斗嘴互怼,但体验感和从前相比,大相径庭。

  彼时,他的样子,他的声音,他的话语,落入耳中,像渡上柔光的画面。他毫不吝啬地表达爱、付出爱,连腹黑闷骚都成为她喜爱的优点。她给出一分笑,他能回两分温柔;她呈上十分爱,他能献出所有。

  “张雪齐,你说我们算是灵魂伴侣吗?”

  “算。”

  “原来最好的恋爱状态,是对方既是你的好朋友,也是你的男朋友。”

  “以后要把男朋友放在前面说。”

  “可我们当好朋友的时间更长。”

  “但当男朋友的感情更深。”

  “不会哎,我很珍惜我们当好朋友时的时光。”

  “我说的是‘深’,不是‘深厚’。”

  “你……”

  笔锋一顿,蒋星目光聚焦。台本上的批注不知何时出现岔道,映入眼帘的是“张雪齐”三个字。她想着他,思绪飘忽间,写下的文字都变成他的名字。

  “星星。”

  于姿晓的声音从后传来,她手臂瞬间平移,遮住那点悸动的小心思,二十五岁这一年也成功体验一把女生们十五岁时,在课堂上给喜欢的男孩写情书,险些被巡堂老师抓包的情境。

  “23号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桌面日历上,23号被人用马克笔圈出,一左一右还画了两只猫耳,外加一个大大的感叹号。强调突出,又带有蒋星风格的记号。

  蒋星回:“那天是我男朋友生日。”

  “原来他是摩羯座。”

  “对呀。”

  “摩羯座的男人,好像都是工作狂。”

  蒋星严肃地点头。

  “虽然闷闷的,但是很深情。”

  蒋星搓了搓脸,抿唇笑。

  “好甜蜜啊。”于姿晓挤眉弄眼,暧昧提醒,“注意安全哟。”

  一周后,本岚重归岗位。试音棚里,蒋星在休息间隙问出辗转反侧好奇良久心痒难耐的话:“你们三个是好朋友吗?”

  三秒沉寂。

  她又道:“你和你哥哥,是不是有人喜欢她?”

  本岚的头以05倍速,慢动作转向她。

  她眨眼:“该不会,你们都喜欢她?”

  本岚倏地站起身。

  蒋星噤声,一秒进入乖巧模式,双手交叠搭在桌上一动不动。本岚端起水杯,居高临下俯视她:“长你们这样的是不是都很傻。”言罢,绕桌离去。

  ……

  夜里,张雪齐和蒋星牵手遛狗,一人聆听,一人絮叨,一狗乖顺。

  她的头挨着他的手臂,对即将到来的日子充满期待:“你生日、平安夜还有圣诞节这几天,我们都能待在一起,好开心呀。”

  “这就开心了?”

  “对啊。”

  张雪齐垂眸,瞥到她没带围巾露在外的小半截脖颈,握着牵引绳的那只手伸来一拉,把她的羽绒服拉至顶,脖子不再见风。

  道格突然被扯,回过头来,一人一狗对上视线。他低声道:“没你的事,走吧。”

  道格转过头,继续悠悠向前走。

  张雪齐接上刚才的话题:“以后每天都能在一起,你岂不是乐疯了。”

  蒋星抓住瑕疵:“你不是吗?”

  “不是。”

  她顿时停在原地,微撅唇,不满地盯着他。张雪齐转身,见此情景,又笑着回到她面前。

  正在悠闲散步的道格感觉脖子再次一紧,小脑袋转来,回头看着待在一块三分钟就要拥抱,五分钟就想亲吻的两个主人,乖乖走回他们脚边,蹲坐仰望。

  张雪齐双手捧着她的脸,唇瓣离开后,低笑道:“因为我早就疯了。”

  蒋星再次被一个吻、一句情话哄好,黏黏糊糊地蹭抱他,垫脚想再亲。张雪齐轻拍她的头,与她耳语:“我爸他们散步,就在你后面。”

  她僵了一瞬,胡乱推他胸膛,扯过牵引绳,也不理他还想再牵的动作,小腿迈速极快,就差没跑起来。

  人生贵在坚持,每日雷打不动三件事。

  吃饭、睡觉、逗蒋星。

  张雪齐含笑注视她的背影,不紧不慢地跟上。

  省应急医院每年都会在卫健委的组织下,派出医疗专家援藏援疆,开展免费义诊活动。原定于年底最后一周,因为当地天气影响,提前到中旬左右。

  涉及应急救护项目工作,张雪齐照例跟随医院队伍出发去西藏林芝等地,为期一周。如果顺利,还能在他生日前夕回到j市。

  这是他的工作。

  她不能百分之百的时间都占有他。

  蒋星侧卧在闺房的小床上,棉被罩得严实,露出白净的小脸,视线不离屏幕里的张雪齐。

  他也是同样的姿势,只不过相比起她裹成粽子的姿态,他的棉被盖在胸口位置,她注意到他黑色单衣的logo,是自己前段时间去商场给他买的那件。

  起初两人还天南海北地聊工作聊闲事,这是每晚入睡前必经的一个步骤。后来,心猿意马的怔愣次数愈来愈多,直到那抹泪,从蒋星的眼角滑过鼻梁,隐入鬓边,空气寂静在那一瞬间,两人都停止说话。

  太突然,是她也没控制住的一幕。整张脸往被子里缩,吸着鼻翼,胡乱蹭干眼泪后,才慢悠悠地重又探出半张脸,眼眶泛红。

  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们不言不语。待视线再次交接时,原本侧躺的张雪齐,已靠坐床头,透过屏幕,在几千公里外的异乡,安静地看着她。

  如果接下来,他问她为什么哭,她可能真答不上来,情绪霎时涌入,说多还显得矫情,然而他没问,开口的第一句是:“这里好冷。”

  他再道:“现在的我,已经没办法去太冷太远的地方。”

  “我买了新的电热毯,放在我们家里。”蒋星的声音还有浅浅的鼻音,叮嘱他,“你多穿点,不要感冒,健康第一,赚钱第二。”

  张雪齐目光拢着她:“我很快回去。”

  她轻轻地嗯。

  “圣诞树上的礼物拆了吗?”他问。

  “你不在,我不想拆。”她声音很低,“等你回来再说。”

  他说了声好,静默半晌,随手抓个枕头垫在背后:“我给你讲故事,你乖乖睡觉。”

  蒋星狐疑看他,但想到从没享受过他讲故事哄睡,不想质问截断他的兴致,乖巧地点头,在他温柔的声音里,渐渐阖上双目。

  手机失去支撑,镜头对准天花板,是她已入梦。

  张雪齐轻声道:“你睡得倒快,我今晚可能要失眠。”

  没人应他。

  “晚安。”

  爱哭鬼。

  张雪齐出差的日子,蒋星除了上班,就是在做生日礼物最后的收尾工作。

  去他家看道格和豆花,客厅里的方妙正在翻相册,沙发上还有几个大盒子,装的全是照片。

  她热情地拉过蒋星,跟随照片里的时间,从自己的少女时代讲到和张叔叔恋爱结婚,再到生下儿子,还有好些是蒋星从没见过的、和张雪齐幼儿时期的合影。

  方妙感慨:“我觉得最最最好的情况,就是星星你能和阿齐在一起,我们两家也算是亲上加亲啦。不过我们也不会干涉孩子们的感情,如果你们各自有喜欢的人,你们的孩子也可以当青梅竹马,这样也很好呢!”

  蒋星笑着点头,她觉得有张雪齐的人生已经很幸福。

  “其实以前哦,我很担心阿齐未来的感情状况。”方妙忆起往昔,怅然道,“他跟我说他不想结婚,把我担心坏了。”

  “什么时候的事?”蒋星困惑。

  “读书那会儿吧。”方妙沉思几秒,“初中?高中?应该是高中,初中还小呢……”

  那晚,一贯写完作业玩会儿游戏就睡觉的张雪齐,破天荒在小院子里来回踢球,直至深夜。方妙问过几次,都被他三言两语,亦或是沉默掩过。后来,他突兀地来了句:“我可以不结婚吗?”

  方妙错愕:“距离你结婚,起码还有十年,不用这么早就决定吧。”

  他抿着嘴角,脚踩足球静了一秒,然后继续在那小块地踢着,不再说话。

  “阿齐,咱们不着急。”方妙面上平静,心里已翻腾千百遍,甚至想到如果儿子坦白自己性取向的问题,那她依旧会为了他,选择接受,“说不定以后能遇到想结婚的人呢?”

  “没有——”张雪齐眼神冷淡,“想结婚的人。”

  ……

  方妙把手里的照片递给蒋星,还在诉说往事:“所以说,照片能替人记住很多快要遗忘的事,那天我在客厅里偷偷拍了张。阿齐比较像他爸,少年老成,也很冷静,没见他这么失望地跟我说过感情。”

  “我猜测,他当时很有可能失恋了。”方妙悄声道,“不过谁没点年少心事呢。”

  蒋星拿着照片,愣愣坐在那。方妙已揭过这茬,开始说起下一张。

  照片里的张雪齐还是十六七岁时的少年模样,身段挺拔,眉目清俊,双手插在裤兜里,低头用鞋尖轻踢足球。

  她记得张雪齐这件白色t恤上衣,那天他们在车棚碰面,她盯着他衣服中间那只金色狮子,真诚地赞美:“你穿白色比黑色更好看,这件衣服超帅。”

  他淡淡地嗯了声,眼底有不易察觉的笑。

  “你——”两人异口同声。

  张雪齐温和道:“你先说。”

  蒋星点头,在他面前,从不遮掩心里话:“张雪齐,我觉得我们还是当好朋友吧。你认识6班的许舒泽吗?就是不久前十大歌手的第一名,他唱歌真好听,我以前还学过声乐,也没他唱得好,最近也不知怎么了,老在想他唱歌的事,他怎么唱的呀,哎。我朋友说,我可能喜欢上他了……”

  从她说第一句话开始,他的心已经沉入那片黑色的沼泽里,最后在“我可能喜欢上他了”这里,彻底封藏。

  听她絮絮叨叨说完一通,视线再度回归他面容上时,他慢慢反问:“你喜欢他?”

  “是啊。”她回应。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蒋星心情郁郁,觉得这是初恋综合征:“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吧?”

  张雪齐目光沉沉,她沉浸在不明的情绪里,叹口气后,仰头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他别开脸,不再看她,“回家吧。”

  ……

  蒋星醒过神,方妙的手在她眼前晃着,笑道:“马上要到阿齐生日了,我再送你们一辆车吧?”

  “我不常开车,多一辆会不会太浪费?”蒋星思索道,“都是张雪齐在开。”

  “这有什么关系。”方妙说,“我送你们一辆后座更加宽敞的,舒服点。”

  蒋星眨眨眼,回味这句话,脸上渐渐浮现热意。

  “以后有了宝宝,也方便很多。”方妙一锤定音,几秒钟内敲定礼物。

  原来是这个意思……

  蒋星再瞄一眼那张照片,过往的惆怅和当下的浮想交织,她手腕动起来,对着脸轻轻煽风。

  回到j市那晚,正好是23号。

  委里领导组局,院领导也在场,这场聚餐不能推辞。张雪齐提前吃了片胃药,一杯接一杯酒下肚,终于借势把项目一期款敲定,并针对20版平台架构简谈一番,委里那位女书记很满意,提出明年项目重心要在平台测试及小范围推广上。

  他在走廊上接完电话,下意识点进蒋星的微信对话框。上一条信息还是下午五点左右,她发的那条:我等你回来哦。

  然后,再也没有打扰他。

  饭局散场,已过十一点。有人提议去ktv开下半场,张雪齐给蒋星发了条信息:我马上回去。

  她像是守在手机前,秒回:嗯嗯,我在等你。

  他一刻也不愿再耽搁,忍着胃部的抽痛,周全好一切,马不停蹄往家里赶。

  从进入电梯那刻起,他就在想,她会以怎样的方式迎接自己。蛋糕?礼炮?还是又买了什么衣服想着从他这里翻身一局。连自己也没察觉,那张连着数日淡然平静的脸,已在此刻漾出温柔的笑意。

  开门的一霎,迎接他的不是某个飞奔而来的娇小声音,而是轻缓的音乐,一首英文歌。

  不是原唱,是录唱,她的声音。

  我已是个大女孩

  在这个大千世界里

  那不是件大事

  如果你离开我

  但我确实感到

  我将会非常思念你

  太过想念你了

  ……

  鞋柜上一眼可见的位置,有一张照片。

  苏女士和方妙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婴儿,对着镜头幸福地微笑。小阿齐一脸严肃,小星星哭红了脸。

  曲别针夹着照片和一张卡片。

  「12月出生的张雪齐,5月出生的蒋星,已经一起走过二十余年。天注定我们是青梅竹马,我会比其他女生更早地认识你,即便不是,我也不怕。无论是二十米、二十公里,还是二千公里,我都会找到你。」

  跟着指引,来到餐桌。

  一个蛋糕盒,三盘零食,三个信封,一张字条。

  字条提问:从薯片、碧根果、尖角脆里,选出一个星星当下会吃的零食。

  张雪齐轻轻弯唇,拿起巴旦木前的信封,打开后,有一张照片,一张卡片,一张字条。

  字条:恭喜你,回答正确!

  这三样都是她喜欢吃的,关键词在于“当下”。如果有他在,一定是碧根果,因为他会替她剥壳。

  照片里是十六岁时的他们。蒋星一身小白裙礼服,刚结束十大歌手比赛,在后台和张雪齐合影。她身子倾向他,两手比耶,他穿着校服,目光淡淡地看着镜头。

  「张雪齐,从今往后,我唱的每一首歌里,都会有你的影子。」

  第三张,指引提示来到客厅的圣诞树前。

  字条内容:盲猜一个装有200元毛爷爷的红包。

  他的身影忽然定在那里。

  此刻,蒋星已经悄悄从楼上下来,躲在白墙后观察他的动静。他背对着她,望着面前这棵树,一动不动。

  这个问题很好猜,圣诞树是他布置的,每个红包里塞的钱她都事先打开看过,除了那个红包是两包,其余都是五百,也因此够她再塞一张照片。

  可看他的背影,好像选不出来?

  蒋星还在纳闷,立在树前的人忽地转身,一双深邃的眼眸锁住从墙后探头的她。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双脚不受控制,朝着有他的地方走。

  “你选不出来呀?”蒋星慢慢挪到他身旁,背着的双手松开,一只手滑进他的手掌里,被他紧紧握住。

  “嗯。”

  她不死心,给出提示:“红包里的数额就是你之前放的,我没改动过,你再想想?”

  他单手抚上她的脸,眼底满是情深:“想不起来。”

  卡在最后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蒋星不悦地用肩膀撞他一下,主动摘下目标红包,塞进他怀里。

  她闷闷瞅他,努嘴道:“打开看看。”

  张雪齐静了一瞬,拆开后又顿了一秒,拿出那张照片。

  “还记得它吗?”蒋星掩不住笑,“咱们五岁那年,除夕夜,在外面玩雪,你还偷亲我。”

  几个月前重提这事,他还黑着脸说,那是在大人们怂恿之下的行为。而如今,他什么也没说,从照片里缓缓抬眸,注视眼前的女孩。

  蒋星的神色渐渐安静,眼神飘忽,好似有点紧张。她抿唇,轻声说:“这几张照片的顺序,应该是婴儿,幼儿,和青少年。这是我们共同度过、已经逝去的日子。但是……我把五岁的照片放在最后,因为信的终点是它。”

  凝视旧照片,仿佛退回那一年。大人们举着相机,记录雪地里两个圆滚滚的小人。

  方妙问:“星星,你喜欢阿齐吗?”

  小星星捞一捧雪,哗地撒在正在堆雪人的小阿齐身上。

  小阿齐抬起头,静静看向她,不说话。

  “喜欢。”小星星咧嘴笑。

  大人们哄笑聚来。

  “那长大以后嫁给阿齐好不好?”方妙又说。

  小星星歪着头,奶声奶气地问:“什么是‘嫁’?”

  “‘嫁’就是,两个人结婚,一直生活在一起。”

  小星星看着小阿齐,忽然蹲在他面前,一巴掌拍散他刚堆好的半个雪人,在他第二次无声看她后,露出可爱的笑容。

  “好!”她重重点头。

  ……

  蒋星反手绕到背后,从毛衣里扯出一条白纱,夹在后脑勺头发上。她在过重的心跳声里,目光希冀地看着他:“张雪齐,我要嫁给你,这就是信的终点。”

  也是前半生的终点。

  她呼口气,小声咕哝:“生日这天许的愿望最容易实现,你快许愿,明年能娶到我。”

  始终缄默的他,慢慢抬起手,抚过她的头发、头纱,然后静在那,低声道:“我出差后,你有没有拆过圣诞树的礼物?”

  她摇头。“包括红包?”

  “嗯。”怎么了?

  张雪齐抓起她的手腕,把刚才那个红包放她手心:“你给了我照片和卡片,里面是我为你准备的东西。”

  “我知道呀。”蒋星两手一捏,信封鼓起,她瞄一眼,“里面是——”

  她像被人紧攥心脏,呼吸瞬间停滞。

  信封口对准手心,一枚戒指落下,在灯光里闪着熠熠光泽。

  蒋星呆滞数秒,问:“你刚刚放进去的?”

  “一早就放进去了。”

  “可是我放照片的时候,还没看到。”她愣愣回忆,反应过来,“你是看到我的照片之后,才放进去的。”

  张雪齐的眼眸里蕴满笑意,掌心托着她的手背,拿过那枚钻戒,再反手握住。温热的吻落在她的手指上,他在她面前单膝下跪。

  “我成年以后,每年的生日愿望,都只有一个。”他笑着说,“可以永远待在蒋星身边。”

  “每一年,都实现了。”

  她嘴一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屋里的音乐循环播放,依旧是那首她为他唱的《bigbigworld》。

  现在外面正在下着雨

  而我的眼睛也在流泪

  “蒋星星。”

  他紧握住她的手,像从小到大无数个曾经,他牵着她,走过四季:“你已经走向我了,你早就走进我心里,你真的很好。”

  蒋星再低头,眼泪砸落。张雪齐笑了。

  “我今年的生日愿望是,把我的女孩,变成我的太太。”

  风雪之季,只有我和你。

  穿过雪地,再不会独行。

  照片飘落在地的那一刻,张雪齐紧紧搂抱着为他戴上头纱和戒指的女孩、这个他藏在心里,爱了十年的姑娘,相拥深吻。

  有几个字,印在照片背后——

  张雪齐。

  欢迎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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