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雪帝的思维变化
第136章，雪帝的思维变化
“雨浩，你这是还有什么测试吗？”
就在雪帝和天梦各怀心思的时候，冰帝发现了霍雨浩的异常。
魂力狐被扔在一边，不在花心思控制。
现在魂力狐形体已经塌陷成了一团幽蓝色的火焰。
而霍雨浩本人则是在翻找着一些东西。
“当然还有。”
霍雨浩从空间从取出一部分炼药的原材料和相应的器械。
根据冰帝的印象，这东西应该是克隆魂兽的培养液的原料。
锅炉加上，金色的火焰自霍雨浩手上点燃。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这些原料就被霍雨浩转化成了一锅绿色的液体。
“哦，还有什么需要测试的？”
霍雨浩的动作吸引了雪帝的注意。
‘这种操作，是人类的炼药吗？’
雪帝有些好奇的看着霍雨浩的动作。
“容我先卖一下关子，毕竟着姑且只是我的一些猜测。”
霍雨浩取出了两枚有些奇怪的魂兽蛋。
即使以雪帝的阅历，都辨认不出来这两枚魂兽蛋的具体种族。
从外形上来说，这是某种亚龙魂兽的蛋，但从气息上来讲完全不像。
不过，雪帝认不出来，但是冰帝和天梦则不一样。
“这是，你之前弄的，鬼狐的蛋？”
天梦的话反而令雪帝更疑惑了。
鬼狐明明就不是从蛋里面出生的种族好吧？
“对。”
霍雨浩点点头。
这两枚蛋的基因来源，就是霍雨浩第二魂环的那头鬼狐。
一开始霍雨浩只是作为基因储备，顺便就把它带上了。
点出克隆魂兽的项目后，也只是顺带着把它们的基因克隆了一遍，连实验都没用上它们。
不过现在能用上了。
光暗魂窍开启，两种元素在手上融合，混沌之力显化。
气血与极致之木注入，配合着混沌之力一起催化着两枚鬼狐蛋。
几乎一瞬间，蛋里面有了动静。
很快，两只狐狸在蛋中成型。
靠着霍雨浩磅礴的气血支持，这两只狐狸的并没有退化。
除了因为灵魂太弱，导致狐火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外。
这两只狐狸就是货真价实的鬼狐。
因为狐狸不会自己给自己开蛋壳的操作，所以，霍雨浩帮了它们一把。
精神力入侵，控制着鬼狐从蛋壳中钻了出来。
看着从蛋里边孵出来的狐狸，雪帝已经彻底麻木了。
‘活得久还是有好处的，活得久……’
今天这一天见识的东西，比这辈子都多。
现在，就算和她说下一刻霍雨浩能直接成神她也不会震惊了。
“对了，冰帝，你给雪帝解释一下克隆魂兽，免得她误会了什么。”
霍雨浩将两只鬼狐投入到已经冷却的药剂中。
因为没有稀释，所以霍雨浩提前注入了大量的极致之木和极致之水魂力。
维护两只鬼狐的身体技能，同时也作为其的魂力来源。
在霍雨浩的主管控制下，两只鬼狐瞬间体型就翻了一倍不止。
魂力修为也直接蹦到了两百年，并在持续增长着。
“克隆魂兽？那是什么天赋高超的魂兽吗？”
雪帝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是在见到两只鬼狐修为一秒一个样的时候。
她才知道，自己肤浅了。
霍雨浩一个人类修为虽高，但是他是人类。
而这两个小家伙，是货真价实的魂兽。
魂兽！
一想到自己无数岁月下来才有的修为，雪帝就不免有些心态失衡。
好在冰帝迅速为雪帝讲清楚了克隆魂兽的种种。
“伱是说，它们在成长到血脉来源的主体对应的年限后，就完全失去了成长的潜力？”
雪帝大概理清楚了冰帝的话。
“对，除非用天材地宝，还得是那种对我们都有效的那种。”
冰帝点点头。
霍雨浩之前培育那头十万年的冰晶翼蛇所消耗的东西。
只要他愿意放长时间，培育出三头正常的十万年魂兽搓搓有余，甚至搞不好它们还有成为凶兽的机会。
但用在翼蛇上，也就是一头连天劫都渡不过的低级十万年魂兽。
“不只是这样，你看到雨浩一直在输出的极致魂力和气血没有。”
天梦也跟着加入了话题。
“看到了。”
雪帝又不是瞎，怎么可能看不到。
“没了那东西，这两只魂兽会当场死亡。”
当初那条十万年的冰晶翼蛇，也只是脱离了霍雨浩就无法独自存活的十万年肉块而已。
连他这样的冰蚕都不如。
“那这样的魂兽，有什么意义呢？”
雪帝有些困惑。
不能继续晋升，也没法脱离霍雨浩独自生活。
除了一身修为和血脉，什么都没有……
等等，除了一身修为和血脉？
“看来雪帝你已经想到了。”
霍雨浩分了一丝精神说道。
现在鬼狐已经成长到差不多临近四万年的修为，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用了。
“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雪帝自认自己并不是仁慈的主。
当初在极北的时候，死在她手下的魂兽早就难以计数了。
无论是魂兽杀戮人类，还是人类猎杀魂兽。
对她来说都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但是这种生来就是为了死亡的魂兽，就令她有些难以接受了。
“那如果我去星斗大森林抓两只真正活了四万年的鬼狐来做实验，就不残忍了吗？”
霍雨浩直白地问道。
“自然。”
雪帝没有转过弯来，坦诚地回答道。
“那对于那两只四万年的鬼狐来说，是牺牲这两只连灵魂都几乎没有的肉块残忍？
还是将拥有着正常的灵魂与智慧的它们杀死残忍？”
霍雨浩继续追问道。
“自然是，后者。”
雪帝磕磕绊绊地说出了答案。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个语气和其他人说话。
“那不就得了，还是说你想让四万年的鬼狐站出来自愿牺牲？”
霍雨浩用有些无情的语调说出这句话。
不过霍雨浩这个态度，并不是他对雪帝有什么意见。
而是在帮她转变思维，只不过有些直白了点而已。
雪帝出于被人类逮住的朴素原因，她会毫不犹疑地站魂兽的立场。
至少在搭上霍雨浩的船上之前是这样的。
但那是之前。
现在她已经上船了，自然需要转变思维。
如果是在霍雨浩点出克隆魂兽之前，像天梦和冰帝那种潜移默化地影响也可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霍雨浩启动克隆魂兽计划，就一定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相比于之后，明明相处得好好的。
结果却因为某个人的消息什么的，然后莫名其妙出现矛盾。
霍雨浩还是决定借这个机会直接讲明白。
面对霍雨浩的话，雪帝没有回答。
她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牺牲灵魂，智慧，未来都没有的，堪称一块肉的克隆魂兽。
还是牺牲货真价实的自然魂兽。
‘其实根本就不用思考……’
雪帝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了这个念头。
无论是魂兽族群中的任何魂兽来看这个问题，他们都会选择牺牲克隆魂兽。
越看重魂兽族群的存在，就越会这样选择。
就连她自己也会是这样。
或者说，但凡对于魂兽族群有一丁点的念想的存在，都会选择支持霍雨浩。
因为他们并没有损失任何东西。
克隆魂兽的一切资源，都是人类自己准备的。
能算得上损失的，也就是那几个母体和血脉来源而已。
这相比于人类每年猎杀的魂兽数目，简直不值一提。
至于说魂师群体壮大的问题。
就算没有这个制度，魂师猎杀自然中的魂兽依旧会壮大。
无非就是慢上一点而已。
而魂兽族群在这个过程中的损失可就没法说了。
一边是对方单纯的变强。
一边是对方强大的同时，严重损害己方的实力。
只要脑子没坏掉，都知道该怎么选。
所以，就算自己再怎么看不惯这种，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死亡的行为。
她也必须接受它。
因为这种操作，对于魂兽族群来说，好处远胜坏处。
“唉。”
雪帝叹了口气。
“雪儿，其实……”
就在冰帝以为雪帝没想通，打算出声劝劝雪帝的时候。
雪帝直接打断了冰帝的话。
“冰儿，我懂的。”
雪帝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霍雨浩。
现在两只鬼狐已经完全拥有了四万年的修为。
被霍雨浩从锅炉里捞出来，放在一边控制压缩魂力。
“我完全明白它的好处。”
“人类在养殖动物的时候，会有两种不同的情况，一种是为了吃肉的牲畜，一种是当成伙伴的宠物。”
天梦这个时候开口了，说出了某种不太合示意的话。
“天梦。”
冰帝没等天梦继续说下去，直接一拳击飞了他。
随后扑上去就是一顿打。
但是雪帝已经明白了天梦的意思。
“牲畜和宠物吗？”
雪帝拒绝着这两个词。
现在这些克隆魂兽，就是人类选择的牲畜。
投入的草料都是为了最后的肉。
而在未来，人类彻底超越魂兽之后。
外面那些自然魂兽，就是人类的宠物了。
存在与否，都由人类说了算。
不，或许都用不着等到未来了。
面前就有一位，能够主宰魂兽一族未来的人物。
“雨浩，你会对魂兽斩尽杀绝吗？”
雪帝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问出这句话来的。
是单纯的好奇？
还是出于对魂兽的负责？
抑或是单纯地，觉得自己能影响到霍雨浩而产生出了一种使命感？
“我干嘛要对魂兽斩尽杀绝？闲得慌没事做吗？”
不提魂兽一族现在还有银龙王看着。
一旦遇到点麻烦，就像原著里面帝天打玄老一样，直接就能请老祖宗力量上身。
单就是彻底剿灭魂兽一族的成本都得霍雨浩考虑一二。
现在可不是斗三那种，人类彻底统一斗罗大陆。
魂兽的栖息地只剩下星斗大森林核心区那一小片的时候。
魂兽的力量还强着呢。
要是一个一个的上面剿灭，这得花费霍雨浩多少时间和精力？
哪怕用性价比最高的亡灵大军去。
所获得的收获，也远远比不上去研究冥府系统和魔法阵来得实称。
完全就是亏本生意。
而且，霍雨浩要对付唐三，甚至是神界。
说不定就要和银龙王联手。
要是他干了剿灭魂兽聚集地的事，银龙王不找机会背刺才怪。
“那就好。”
雪帝松了口气。
以霍雨浩的天赋，他的态度，就是后面人类的态度。
只要霍雨浩不表态，就不会出现人类集体对魂兽出手的场面。
“你有这功夫担心这个，不如抽空帮我看着点精神之海。”
霍雨浩看着闹腾的精神之海，有些无奈地说道。
冰帝在殴打天梦，天梦在享受冰帝的殴打。
而雪帝，在网易云。
‘早知道就委婉点了。’
霍雨浩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他记得，原著里面，雪帝就是继承了哀的情绪。
现在又被自己这样一刺激。
怕不是真的要抑郁了。
“我来吧，他们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
雪帝看着有点奇怪的组合说道。
霍雨浩松了口气。
只是一时没想明白，不是抑郁了。
太好了。
“不需要，我来了。”
冰帝放下天梦的领子，转头对着霍雨浩说道。
“我也来了。”
天梦也转头对着霍雨浩。
只不过那刻意伪装出来的伤势显得颇有喜气。
这两货刚才完全就是在演给雪帝看。
只不过，天梦是真的在享受，冰帝也是真的在打。
“到也不用这么认真。”
看着突然集结的三位智慧魂环，霍雨浩叹了口气。
他只是初步尝试而已。
就算出了问题，也有把握控制伤势。
不过算了，只要别继续闹了就好。
霍雨浩控制着幽蓝色的火焰融入到一只鬼狐体内。
因为有他的主观控制，魂环的本源魂力轻松就找到了鬼狐的本源魂力。
然后，霍雨浩用魂环的本源魂力包裹着鬼狐的本源魂力。
并强行转移到了另一只鬼狐体内。
失去本源魂力的鬼狐立刻死亡，连极致属性都没能救回来。
但是，它并没有产生魂环。
而鬼狐的本源魂力，在转移过程中也没有变成魂环。
“果然。”
同源的气息掩盖住了鬼狐的本源魂力，让魂环系统误以为这是霍雨浩的魂环。
霍雨浩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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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浩，你这是还有什么测试吗？”
就在雪帝和天梦各怀心思的时候，冰帝发现了霍雨浩的异常。
魂力狐被扔在一边，不在花心思控制。
现在魂力狐形体已经塌陷成了一团幽蓝色的火焰。
而霍雨浩本人则是在翻找着一些东西。
“当然还有。”
霍雨浩从空间从取出一部分炼药的原材料和相应的器械。
根据冰帝的印象，这东西应该是克隆魂兽的培养液的原料。
锅炉加上，金色的火焰自霍雨浩手上点燃。
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这些原料就被霍雨浩转化成了一锅绿色的液体。
“哦，还有什么需要测试的？”
霍雨浩的动作吸引了雪帝的注意。
‘这种操作，是人类的炼药吗？’
雪帝有些好奇的看着霍雨浩的动作。
“容我先卖一下关子，毕竟着姑且只是我的一些猜测。”
霍雨浩取出了两枚有些奇怪的魂兽蛋。
即使以雪帝的阅历，都辨认不出来这两枚魂兽蛋的具体种族。
从外形上来说，这是某种亚龙魂兽的蛋，但从气息上来讲完全不像。
不过，雪帝认不出来，但是冰帝和天梦则不一样。
“这是，你之前弄的，鬼狐的蛋？”
天梦的话反而令雪帝更疑惑了。
鬼狐明明就不是从蛋里面出生的种族好吧？
“对。”
霍雨浩点点头。
这两枚蛋的基因来源，就是霍雨浩第二魂环的那头鬼狐。
一开始霍雨浩只是作为基因储备，顺便就把它带上了。
点出克隆魂兽的项目后，也只是顺带着把它们的基因克隆了一遍，连实验都没用上它们。
不过现在能用上了。
光暗魂窍开启，两种元素在手上融合，混沌之力显化。
气血与极致之木注入，配合着混沌之力一起催化着两枚鬼狐蛋。
几乎一瞬间，蛋里面有了动静。
很快，两只狐狸在蛋中成型。
靠着霍雨浩磅礴的气血支持，这两只狐狸的并没有退化。
除了因为灵魂太弱，导致狐火几乎没有任何杀伤力外。
这两只狐狸就是货真价实的鬼狐。
因为狐狸不会自己给自己开蛋壳的操作，所以，霍雨浩帮了它们一把。
精神力入侵，控制着鬼狐从蛋壳中钻了出来。
看着从蛋里边孵出来的狐狸，雪帝已经彻底麻木了。
‘活得久还是有好处的，活得久……’
今天这一天见识的东西，比这辈子都多。
现在，就算和她说下一刻霍雨浩能直接成神她也不会震惊了。
“对了，冰帝，你给雪帝解释一下克隆魂兽，免得她误会了什么。”
霍雨浩将两只鬼狐投入到已经冷却的药剂中。
因为没有稀释，所以霍雨浩提前注入了大量的极致之木和极致之水魂力。
维护两只鬼狐的身体技能，同时也作为其的魂力来源。
在霍雨浩的主管控制下，两只鬼狐瞬间体型就翻了一倍不止。
魂力修为也直接蹦到了两百年，并在持续增长着。
“克隆魂兽？那是什么天赋高超的魂兽吗？”
雪帝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但是在见到两只鬼狐修为一秒一个样的时候。
她才知道，自己肤浅了。
霍雨浩一个人类修为虽高，但是他是人类。
而这两个小家伙，是货真价实的魂兽。
魂兽！
一想到自己无数岁月下来才有的修为，雪帝就不免有些心态失衡。
好在冰帝迅速为雪帝讲清楚了克隆魂兽的种种。
“伱是说，它们在成长到血脉来源的主体对应的年限后，就完全失去了成长的潜力？”
雪帝大概理清楚了冰帝的话。
“对，除非用天材地宝，还得是那种对我们都有效的那种。”
冰帝点点头。
霍雨浩之前培育那头十万年的冰晶翼蛇所消耗的东西。
只要他愿意放长时间，培育出三头正常的十万年魂兽搓搓有余，甚至搞不好它们还有成为凶兽的机会。
但用在翼蛇上，也就是一头连天劫都渡不过的低级十万年魂兽。
“不只是这样，你看到雨浩一直在输出的极致魂力和气血没有。”
天梦也跟着加入了话题。
“看到了。”
雪帝又不是瞎，怎么可能看不到。
“没了那东西，这两只魂兽会当场死亡。”
当初那条十万年的冰晶翼蛇，也只是脱离了霍雨浩就无法独自存活的十万年肉块而已。
连他这样的冰蚕都不如。
“那这样的魂兽，有什么意义呢？”
雪帝有些困惑。
不能继续晋升，也没法脱离霍雨浩独自生活。
除了一身修为和血脉，什么都没有……
等等，除了一身修为和血脉？
“看来雪帝你已经想到了。”
霍雨浩分了一丝精神说道。
现在鬼狐已经成长到差不多临近四万年的修为，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用了。
“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残忍了？”
雪帝自认自己并不是仁慈的主。
当初在极北的时候，死在她手下的魂兽早就难以计数了。
无论是魂兽杀戮人类，还是人类猎杀魂兽。
对她来说都只是一种自然现象。
但是这种生来就是为了死亡的魂兽，就令她有些难以接受了。
“那如果我去星斗大森林抓两只真正活了四万年的鬼狐来做实验，就不残忍了吗？”
霍雨浩直白地问道。
“自然。”
雪帝没有转过弯来，坦诚地回答道。
“那对于那两只四万年的鬼狐来说，是牺牲这两只连灵魂都几乎没有的肉块残忍？
还是将拥有着正常的灵魂与智慧的它们杀死残忍？”
霍雨浩继续追问道。
“自然是，后者。”
雪帝磕磕绊绊地说出了答案。
这还是她第一次，用这个语气和其他人说话。
“那不就得了，还是说你想让四万年的鬼狐站出来自愿牺牲？”
霍雨浩用有些无情的语调说出这句话。
不过霍雨浩这个态度，并不是他对雪帝有什么意见。
而是在帮她转变思维，只不过有些直白了点而已。
雪帝出于被人类逮住的朴素原因，她会毫不犹疑地站魂兽的立场。
至少在搭上霍雨浩的船上之前是这样的。
但那是之前。
现在她已经上船了，自然需要转变思维。
如果是在霍雨浩点出克隆魂兽之前，像天梦和冰帝那种潜移默化地影响也可以。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只要霍雨浩启动克隆魂兽计划，就一定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相比于之后，明明相处得好好的。
结果却因为某个人的消息什么的，然后莫名其妙出现矛盾。
霍雨浩还是决定借这个机会直接讲明白。
面对霍雨浩的话，雪帝没有回答。
她陷入了沉思。
到底是牺牲灵魂，智慧，未来都没有的，堪称一块肉的克隆魂兽。
还是牺牲货真价实的自然魂兽。
‘其实根本就不用思考……’
雪帝不得不在心里承认了这个念头。
无论是魂兽族群中的任何魂兽来看这个问题，他们都会选择牺牲克隆魂兽。
越看重魂兽族群的存在，就越会这样选择。
就连她自己也会是这样。
或者说，但凡对于魂兽族群有一丁点的念想的存在，都会选择支持霍雨浩。
因为他们并没有损失任何东西。
克隆魂兽的一切资源，都是人类自己准备的。
能算得上损失的，也就是那几个母体和血脉来源而已。
这相比于人类每年猎杀的魂兽数目，简直不值一提。
至于说魂师群体壮大的问题。
就算没有这个制度，魂师猎杀自然中的魂兽依旧会壮大。
无非就是慢上一点而已。
而魂兽族群在这个过程中的损失可就没法说了。
一边是对方单纯的变强。
一边是对方强大的同时，严重损害己方的实力。
只要脑子没坏掉，都知道该怎么选。
所以，就算自己再怎么看不惯这种，诞生的目的就是为了死亡的行为。
她也必须接受它。
因为这种操作，对于魂兽族群来说，好处远胜坏处。
“唉。”
雪帝叹了口气。
“雪儿，其实……”
就在冰帝以为雪帝没想通，打算出声劝劝雪帝的时候。
雪帝直接打断了冰帝的话。
“冰儿，我懂的。”
雪帝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霍雨浩。
现在两只鬼狐已经完全拥有了四万年的修为。
被霍雨浩从锅炉里捞出来，放在一边控制压缩魂力。
“我完全明白它的好处。”
“人类在养殖动物的时候，会有两种不同的情况，一种是为了吃肉的牲畜，一种是当成伙伴的宠物。”
天梦这个时候开口了，说出了某种不太合示意的话。
“天梦。”
冰帝没等天梦继续说下去，直接一拳击飞了他。
随后扑上去就是一顿打。
但是雪帝已经明白了天梦的意思。
“牲畜和宠物吗？”
雪帝拒绝着这两个词。
现在这些克隆魂兽，就是人类选择的牲畜。
投入的草料都是为了最后的肉。
而在未来，人类彻底超越魂兽之后。
外面那些自然魂兽，就是人类的宠物了。
存在与否，都由人类说了算。
不，或许都用不着等到未来了。
面前就有一位，能够主宰魂兽一族未来的人物。
“雨浩，你会对魂兽斩尽杀绝吗？”
雪帝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问出这句话来的。
是单纯的好奇？
还是出于对魂兽的负责？
抑或是单纯地，觉得自己能影响到霍雨浩而产生出了一种使命感？
“我干嘛要对魂兽斩尽杀绝？闲得慌没事做吗？”
不提魂兽一族现在还有银龙王看着。
一旦遇到点麻烦，就像原著里面帝天打玄老一样，直接就能请老祖宗力量上身。
单就是彻底剿灭魂兽一族的成本都得霍雨浩考虑一二。
现在可不是斗三那种，人类彻底统一斗罗大陆。
魂兽的栖息地只剩下星斗大森林核心区那一小片的时候。
魂兽的力量还强着呢。
要是一个一个的上面剿灭，这得花费霍雨浩多少时间和精力？
哪怕用性价比最高的亡灵大军去。
所获得的收获，也远远比不上去研究冥府系统和魔法阵来得实称。
完全就是亏本生意。
而且，霍雨浩要对付唐三，甚至是神界。
说不定就要和银龙王联手。
要是他干了剿灭魂兽聚集地的事，银龙王不找机会背刺才怪。
“那就好。”
雪帝松了口气。
以霍雨浩的天赋，他的态度，就是后面人类的态度。
只要霍雨浩不表态，就不会出现人类集体对魂兽出手的场面。
“你有这功夫担心这个，不如抽空帮我看着点精神之海。”
霍雨浩看着闹腾的精神之海，有些无奈地说道。
冰帝在殴打天梦，天梦在享受冰帝的殴打。
而雪帝，在网易云。
‘早知道就委婉点了。’
霍雨浩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他记得，原著里面，雪帝就是继承了哀的情绪。
现在又被自己这样一刺激。
怕不是真的要抑郁了。
“我来吧，他们应该还需要一点时间。”
雪帝看着有点奇怪的组合说道。
霍雨浩松了口气。
只是一时没想明白，不是抑郁了。
太好了。
“不需要，我来了。”
冰帝放下天梦的领子，转头对着霍雨浩说道。
“我也来了。”
天梦也转头对着霍雨浩。
只不过那刻意伪装出来的伤势显得颇有喜气。
这两货刚才完全就是在演给雪帝看。
只不过，天梦是真的在享受，冰帝也是真的在打。
“到也不用这么认真。”
看着突然集结的三位智慧魂环，霍雨浩叹了口气。
他只是初步尝试而已。
就算出了问题，也有把握控制伤势。
不过算了，只要别继续闹了就好。
霍雨浩控制着幽蓝色的火焰融入到一只鬼狐体内。
因为有他的主观控制，魂环的本源魂力轻松就找到了鬼狐的本源魂力。
然后，霍雨浩用魂环的本源魂力包裹着鬼狐的本源魂力。
并强行转移到了另一只鬼狐体内。
失去本源魂力的鬼狐立刻死亡，连极致属性都没能救回来。
但是，它并没有产生魂环。
而鬼狐的本源魂力，在转移过程中也没有变成魂环。
“果然。”
同源的气息掩盖住了鬼狐的本源魂力，让魂环系统误以为这是霍雨浩的魂环。
霍雨浩的计划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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