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死你了”_作里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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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死你了”

  跟秦岁铭说的一样,纪咏泽确实是被他灌醉了。他一醉就发酒疯,像是要掉泪一样地抓着秦岁铭的手:“纪乐瑾脾气差、还喜欢没事找事,他还要无理取闹,又懒惰又挑食……”

  纪乐瑾先听不下去了,他拍拍桌子抗议道:“我也没有那么多缺点,你能不能说点我的优点!”

  也不知道纪咏泽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他的脑袋磕在桌子上,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话:“虽然我每天凶他,但他还是我弟弟……他是笨蛋,你别欺负他。”

  纪咏泽说完这最后一句直接睡了过去。

  纪乐瑾把他的酒后真言听得一清二楚,他愣了一会,才小声地嘀咕道:“我又不会被欺负……我也不是笨蛋。”

  他开着车过来的,秦岁铭给他叫了一个代驾,然后又让纪乐瑾给唐薇打了个电话。

  纪乐瑾听纪咏泽那番话时难得有点感动,他跑去前台给他要了杯热水,不过他非常不会照顾人,好意想给他喂个水,结果水全都洒在了他的衣领上。

  他心虚地把杯子放回桌上,连抽了好几张纸补救地往衣领上擦。

  等代驾到了,秦岁铭搀扶着纪咏泽把他塞进车里,他跟代驾又叮嘱了好几句才离开。

  秦岁铭看着车背影离去,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递过去。钥匙悬在半空,纪乐瑾刚想伸手去拿,手却被秦岁铭拉住了。

  他本能地往外抽了下手,意识到现在是什么状况之后又慢慢地放松下来。

  地下停车场没什么人,秦岁铭牵着他慢慢往车子停着的地方走,他也喝了不少酒,太阳穴被阴风吹得有点疼。

  秦岁铭和他并肩踱着步子,边低声道:“你哥这是答应了,他不答应也没有用。”

  车子停在不远处,秦岁铭把车钥匙塞进他手里:“你开车。”

  纪乐瑾开着车总是能感觉到副驾驶投来的视线,每次等到红灯踩刹车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回下头。

  秦岁铭眼神不加掩饰的专注,纪乐瑾一撞上就躲开,抓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些。

  他觉得自己输了气势,羞恼地道:“你不要这么盯着我看!我都没办法专心地开车了!”

  “你开车。”秦岁铭暂时性地闭上眼睛,“我不看你,你还好开。”

  可下一个红灯时,纪乐瑾再次转过头,还看见秦岁铭在盯着他。他是很标准的剑眉星目长相,能符合大部分人的审美。

  秦岁铭轻垂着眸,他的瞳仁黑沉沉,却像是暗夜里的一把火,只为一个人点亮。他从不这样看人,除了纪乐瑾。因为仿佛怎么样也看不够,漏看一秒他都觉得不快。

  他这样看,看着看着把他装在心里。

  纪乐瑾有点受不住,心跳漏了一拍,他的手碰到秦岁铭颧骨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刚想收回来,秦岁铭却顺势把侧脸往他的手心里贴。纪乐瑾拿大拇指碰了碰他的伤口,小声地问:“疼不疼啊,纪咏泽每天在家里嚎。”

  “还好。”秦岁铭对疼痛的敏感度很低,“回家帮我上药好不好?”

  红绿灯跳成了绿色,后面的车不耐地闪着超车灯提醒,纪乐瑾胡乱地应了声:“好。”

  他再次开车的时候,想的却是:“秦岁铭竟然敢相信他来做这种事情?”

  公寓的门一开,耳朵敏锐的美美第一个扑出来。它好几天没见纪乐瑾了,尾巴甩得飞快,一下一下地往纪乐瑾身上扑。

  纪乐瑾却顾不上它。因为一进门秦岁铭就把他压在门上亲,五天没见纪乐瑾了,秦岁铭从来没有那么久没见到他。

  他现在吻得像是第一次一样那么急不可待,秦岁铭的手扶在他的后脑上,让他配合着仰起头。

  秦岁铭的气息堵得他难受,舌尖被纠缠得发麻。纪乐瑾软着手脚抗议性十足地推了推他的肩,他在好不容易等来的休息时间里轻轻哼着道:“……难、难受。”

  他的眉毛有那么点嫌弃意味的皱着,纪乐瑾小声地说:“你能不能先去洗澡和漱口,身上的酒味好重啊。”

  秦岁铭的声线偏低,有点像现在常说的低音炮,但又不是烟嗓。他现在伏在纪乐瑾耳边的喘息声很重,听着就让人面红耳赤地腿软。

  他把纪乐瑾堵在门边很久,手撑在他的手边。秦岁铭好不容易才遏制住冲动,他的目光沉沉,说了一句:“娇死你了。”

  纪乐瑾没有自知之明,他撇了下嘴道:“什么娇不娇啊……”

  “娇气包。”秦岁铭却又说了他一句。

  在纪乐瑾又要恼羞成怒之前,秦岁铭终于不再堵着他,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先去卧室里拿了套衣服。

  秦岁铭站在浴室门口,却盯着门口的纪乐瑾:“不许跑。”

  纪乐瑾没有跑的打算,他抱着狗在沙发上玩。没过多久,秦岁铭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第一件事情是捏着狗的后颈,把它从纪乐瑾的怀里提出来,然后把它塞进常待的客房里。

  纪乐瑾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把我的狗关在那里干什么啊?!”

  他得到了一个言简意赅的解释:“碍事。”

  纪乐瑾本来不懂他这个“碍事”是什么意思,直到他又被秦岁铭抱在腿上亲才知道。秦岁铭很喜欢这样像是抱小孩的姿势抱着他,像是完全把他攥在手里。

  尤其是这个时候,秦岁铭有意无意地颠颠腿,纪乐瑾就会慌得去抓他的手。

  纪乐瑾被亲得脸颊像是桃花一样的粉。他这个样子漂亮得过分,秦岁铭的占有欲在作祟,不想让别人看见,狗都不行。

  他知道纪乐瑾是个小废物,等他觉得到了纪乐瑾的极限时才停下来。果不其然,纪乐瑾又像没骨头一样倒在他怀里。

  “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就想这么亲你了。”秦岁铭抚着他的背,笑了声问道:“去练练肺活量,宝宝?每次都亲成这个样子可怎么是好?”

  “……”要是纪乐瑾现在有力气,他肯定要骂几句回去。

  秦岁铭在他的后颈上轻轻捏着,他又去亲他的脸颊,忽然喊了声:“囡囡。”

  这次纪乐瑾没力气也要反抗了,他往秦岁铭的脖子上咬了一口,闷闷地道:“我又不是小女孩,你不可以喊我这个。”

  “嗯。”秦岁铭改了个口,又喊他,“囝囝。”

  纪乐瑾这次是真的闹了,他往秦岁铭的身上锤了圈:“我说了我不是你儿子!”

  “那想听我喊你什么?”

  “宝、宝宝吧……”纪乐瑾红透着脸说,“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你叫我这个,但你要是硬要喊我这个的话,我也能勉强应一下。”

  其实心里喜欢死了,秦岁铭这样喊他一次,他的尾巴就要往上翘一点,是被人疼爱的有恃无恐。

  秦岁铭早就把他看得透透,他又低声地笑了声,这次终于开口叫:“宝宝。”

  “嗯。”纪乐瑾硬邦邦地应了声。

  “我说了你想听的。”秦岁铭循循善诱着道,“那你是不是也要说点我想听的。”

  “好吧。”

  听起来确实像公平交易,纪乐瑾知道他想听什么,他小声地说:“我喜欢你。”

  他的确喜欢秦岁铭,最开始可能确实是依赖,他也想过自己对秦岁铭的感情是依赖还是喜欢。

  依赖在这几个月的亲密相处当中变质,每一个拥抱、每一个亲吻都是催化剂。

  要是不喜欢,他不会同意秦岁铭亲他,也不会同意秦岁铭对他做那么过分的事情。要是不喜欢,他也不会想到秦岁铭要对别人好就气急败坏。

  纪咏泽给他找了个嫂子,纪乐瑾觉得挺开心,可要是秦岁铭给他找一个嫂子,他会真的把秦岁铭咬死。

  纪乐瑾很难与别人共情,可秦岁铭对他太好了,好到他无法理所当然地享受。他战战兢兢地徘徊不前,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踏出了这一步。

  纪乐瑾抱着秦岁铭的脖子,他声音越来越闷:“那你要一直喜欢我……不可以喜欢到一半去喜欢别人,不可以像对我一样对别人,也不可以……”

  他说到一半,唇又被人吻住了。这次纪乐瑾被他放躺在了沙发上,吻着吻着又开始变味,秦岁铭的手又往他的衣服里伸。

  身上的衣服被脱下来的时候,纪乐瑾发了下抖,他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抓着秦岁铭的手道:“不是要我给你上药吗?”

  “不上了。”秦岁铭却说。

  客厅的空间太大,灯光还明晃晃地照在头顶,让纪乐瑾无端地觉得非常羞耻,他隐约还能听到客房里模糊的狗叫声。

  他整个人都在颤抖,浑身发着软。纪乐瑾推着秦岁铭埋在他胸口的脑袋,他结结巴巴地道:“去、去卧室……”

  牙齿上的力不知道是故意还是不小心,纪乐瑾差点就要叫出声来。他那身皮肉都是娇养出来的,太细嫩也太敏感,眼圈又很快地红了起来。

  纪乐瑾不安地张手抱他,使劲往他怀里钻:“去卧室,秦岁铭。”

  秦岁铭的动作顿了下,最后还是把他抱起来,让他把腿盘在他的腰上,往卧室里走。

  卧室的床比沙发要大许多,也要方便许多,秦岁铭拽着他的脚踝把他脱下来,往他的腰下垫了一个枕头。

  他的手指抓着纪乐瑾的脚链,上下滚动着,很快脚踝那片都被磨红,纪乐瑾的脚趾先是绷紧,然后难耐地蜷缩了起来。

  纪乐瑾觉得有点难受,秦岁铭把他放在床上之后就什么也不动,只是这样看着他。

  他现在身上一丝不挂,秦岁铭身上的衣服却整整齐齐,纪乐瑾抿着唇,他有点生气了,准备起身下床穿衣服。

  秦岁铭却死死地扣住了他的腰,他终于有了动作,边不急不缓地问道:“桌子下怎么敢勾我的脚?”

  纪乐瑾刚开始不想回答他,可要是不说话,秦岁铭就更加不让他好受。他感觉到自己的眼角又湿了,抬手捂住之后,磕磕巴巴地道:“我……我就……玩玩!”

  “谁教你的?”

  纪乐瑾终于绷不住了,偏偏他的手脚都被秦岁铭按着,根本就无处可躲。

  他受不了这种刺激,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你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说教我?”

  纪乐瑾的胸前一片水光,以前秦岁铭都会碰,现在却不动,他难受得扭了扭腰,最后没忍住自己想要拿手去碰。

  还没碰到,手被人在半空中站住。

  “不许碰。”不可以碰,纪乐瑾自己碰也不行。

  秦岁铭知道他想要什么,他代替纪乐瑾的手,用力地揉搓着,细腻的皮肤很快就红了起来。

  纪乐瑾也哭得越厉害,他的抽泣声一声一声,像是猫叫一样。秦岁铭床上和床下根本就是两个人,他明明知道,但又被骗上了床。

  秦岁铭次次都喂不饱,像是要让他死。纪乐瑾已经完全提不上劲,秦岁铭一直说“最后一次”,但一次比一次过分,最后还让他跪在了床上。

  他没有力气的腿打着哆嗦,纪乐瑾看不到秦岁铭的脸,更加没有安全感。他呜咽着质问道:“你为什么每次都那么凶啊?你明明说你不凶我的!”

  他胡乱地给自己擦眼泪,声音断断续续,偶尔还要被自己的其他声音打断:“我每次让你停下来……你都不停下来,你每次还咬我胸……我穿衣服的时候都难受……”

  “你是女生吗?”秦岁铭笑了下,“还有胸。”

  纪乐瑾连他说什么都听不清,只知道控诉:“你现在还让我跪着。”

  因为想要表达不满,他还往前爬了几步,屁股却被人用力地拍了一巴掌。

  纪乐瑾不可置信地回头,这次他愣得眼泪都挂在了睫毛上,然后在一瞬间一起砸在枕头上:“你现在还打我?!”

  他本来以为秦岁铭会哄他,没想到的是秦岁铭一把扣着他的腰把他拽回来,问他:“这样的打也算打吗?”

  纪乐瑾连句完整的反驳都说不出,他彻底跪不住了,整个人都想要往前扑,偏偏秦岁铭死死地勒住他的腰。他没有办法,本能地把手往后伸,像是求饶一样地去碰秦岁铭的手。

  他好像真的太累了,结束的时候被抱去洗澡的时候连手指都无法动弹一下。秦岁铭抱着他睡到另一间客房,他喜欢看纪乐瑾的睡颜。

  伸手轻轻刮他的鼻子,睡梦中的纪乐瑾脾气也不小,他不满意地皱眉,想要转身睡又被秦岁铭抱了回来。

  秦岁铭知道自己过分,他想了想,又下床拿了根热毛巾过来,给他敷眼睛。

  没有办法控制,那个时候的纪乐瑾真的很容易想让人欺负他。有那么一点单纯的笨,让人随意摆弄,意识到不对的时候生气又已经来不及了。

  只知道哭着骂人,这种骂还有什么用,一点威慑力也没有,反而害了自己。

  秦岁铭抱着他睡,第二天是被旁边的手机铃声吵醒的,他睡得晚,又因为宿醉,今天也没有睡饱。

  他先是习惯性地去用一只手臂去揽纪乐瑾,确认他还在怀里的时候才安心。秦岁铭怕电话吵到纪乐瑾,摸索着先开了静音。

  秦岁铭还不太清醒,他踩着拖鞋往外面走,到了安静的地方时他才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头静了几秒,下一刻纪咏泽的声音像是炸开的炮弹一样:“我给纪乐瑾打电话,为什么是你在接?”

  秦岁铭这才注意到他拿的是纪乐瑾的手机,他每天早上都要玩手机,所以昨晚他把手机也拿过来了。

  他找了个借口:“瑾宝没拿手机,你别过来接他,他就跟我住了,他住家里每天都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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