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剑恩仇记203 为女人两秃头争斗_雪淞散文随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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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剑恩仇记203 为女人两秃头争斗

  这天晚上,该是圆融与米叶的班。这日白天,他也不告诉圆通,便私自出庙办事。

  回到“慈恩寺”,圆融刚刚走到自己窗下,隐隐听得零云断雨之声。他轻轻扒在窗根下一看,几乎气炸了肺腑。原来他的爱人,他同圆通的公妻米叶,白羊似地躺在他的禅床上,圆通站在床前,正在余勇可贾,奋力驰骋,喘吁吁一面加紧工作,一面喁喁细语。圆融本想闯了进去,问圆通为何不守条约,在今天自己该班的日子,来擅撞辕门?后来一想,圆通当初本和自己议定公共取乐,米叶原是圆通的人,偶尔偷一回嘴吃,也不算什么。自己寄人篱下,有好多事要找他帮忙,犯不上为一点小事破脸,怒气便也渐渐平息。倒是米叶背着圆通,老说是对自己如何高情,同圆通淫乐,是屈于凶威,没有法子。今天难得看见他二人的活春宫,乐得偷听他们说些什么,好考验米叶是否真情。便沉心静气,连看带听。谁想不听犹可,这一听,酸气直攻脑门,几乎气晕了过去。原来米叶天生淫性,又生就伶牙俐齿,只图讨对方的好,什么话都说得出。偏偏圆融要认真去听。正碰上圆通战乏之际,一面缓冲,一面问米叶道:“我的小乖乖,你说真话,到底我比那厮如何?”圆融在窗外听到这一句,越发聚精会神,去听米叶如何答复。心想:“她既同我那样恩爱,就算不能当着圆通说我怎么好,也决不能把我说得太稀松。”谁想米叶听罢圆通之言,星眼微扬,把樱桃小口一撇,做出许多淫声浪态,说道:“我的乖和尚心肝,你不提起他还好,提起那厮,简直叫我小奴家气得恨不能咬你几口才解恨。想当初自蒙你收留,是何等恩爱,偏偏要犯什么脾气,情愿当活忘八,把自己的爱人,拿去结交朋友。后来你又舍不得,要将小奴家要回,人家尝着甜头,当然不肯,才说明一家一天。明明是你的人,弄成反客为主。你愿当活忘八,那是活该。可怜小奴家,每轮到和那个少指没手的强盗睡,便恨不得一时就天亮了。你想那厮两条毛腿,有水桶粗细,水牛般重的身体,压得人气都透不过来。也不知他碰到什么大钉子上,把手指头给人家割了两个去,叫人见了都恶心。亏他好意思骗我,还说是小孩时长疮烂了的,这话只好哄别人,小奴也会一点粗武艺,谁还看不出来,是被兵刃削去了的?我无非是听你的话,想利用他,将来替你卖命罢了。依我看,那厮也无非是一张嘴,未必有什么真本事。我恨不能有一天晚上,来几个有能力的对头,同他打一仗,倒看他有没有真本领。如果是稀松平常,趁早把他轰走,免得你当活忘八,还带累小奴家生气。”她只顾讨圆通的好,嘴头上说得高兴,万没想到圆融听了一个逼真。圆通也是一时大意,以为圆融外出办事,一去就是一天两天,所以说话做事随意。两人说得高兴,简直把圆融骂了个狗血淋头。

  圆融性如烈火,再也忍耐不住,不由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再也无心听下去,喊一声:“贼淫妇,你骂得我好!”话到人到,手起处一道黄光,直往米叶头上飞去。米叶没曾想到有这一手,喊声:“嗳呀,不好!师父救命!”圆通出乎不意,仓猝间,也慌了手脚,一把将米叶提将过来,夹在胁下,左闪右避。

  圆融已下决心,定取米叶性命,运动手中宝剑,苦苦追逼。幸而这个禅房甚大,圆通光着屁股,赤着脚,抱着赤身露体的米叶,来回乱蹦。也仗着圆通轻身功夫纯熟,跳跃捷如飞鸟,不然慢说米叶性命难保,就连他自己也得受重伤。可是这种避让,不是常法,手上还抱着一个人,又在交合之后,气力不佳,三四个照面,已是危险万分。正在慌张之际,忽然窗外一声断喝,说道:“师父何不用剑?”话言未了,一道白光飞将出来,将圆融的剑光敌住。圆通因见圆融突如其来,背地说好友阴私,未免心中有些内愧。又见米叶危急万分,只想到舍命躲闪,急糊涂了,忘却用剑。被这人一言提醒,更不怠慢,抓住了一和尚送来的剑,抵挡圆融的剑。米叶趁此机会,抢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从圆通胁下冲出,逃往复壁而去。

  圆融忽见有人给圆通送剑,大吃一惊,定眼看时,进来的人正是知客僧了一。原来了一因为来了一个紧要客人,进来禀报圆通,谁想走到房门口,听见米叶哭喊之声。他本来不赞成他师父种种淫恶勾当,以为米叶同上回一样触怒圆通,他恨不能他师父将米叶杀死才对心思。打算等他们吵闹完后,再来通禀。欲待回去陪那来客,正要转身走回前殿,忽听得房中有纵跳声音,不由探头去看,正好看见圆融放出剑光,师父同米叶赤身露体的狼狈样儿,乃是双方吃醋火并。暗忖师父为何不放剑迎敌?好生奇异。后来看见圆融满面凶光,情势危险,师生情重,便将剑送给师父。圆融见了。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大闹一场吧。

  圆通抓住了一送来的剑与圆融格斗。那圆通武艺高强,圆融哪里是他的敌手。不到一盏茶时,圆通逼得圆融浑身汗流。圆融知道命在顷刻,不由长叹一声道:“吾命休矣!”正在这危迫万分之时,忽听窗外一声大笑,说道:“远客专诚拜访,你们也不招待,偷偷在这儿比剑玩,是何道理?待我与你二人解围吧。”说罢,来客一伸宝剑,将圆通和圆融的剑隔开。圆通和圆融大吃一惊,抬头看时,只见来人身高八尺开外,大头圆眼。身穿一件烈火袈裟,大耳招风,垂两个金环,光头赤足,穿着一双带耳麻鞋。圆通一见,心中大喜,忙叫:“师兄,哪阵香风吹得到此?”

  圆融巴不得有人解围,眼看来人面熟,一时又想不起,不好招呼。正在没有办法,那人说道:“两位贤弟,将你们的随身法宝收起来吧,自家人何苦伤了和气?倒是为什么?说出来,我给你们评理。”这两个淫僧怎好意思说出原因,各人低头不语,把剑收回。

  来客名叫德来和尚,他将两位淫僧一手拉着一个,到了前殿,寒暄之后,摆下夜宴。德来便与他二人讲和,又问起争斗情由。圆通自知这是丢脸的事,不肯言讲。还是圆融比较粗直,气忿忿地将和圆通为米叶吃醋的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德来听了,哈哈大笑道:“你们两人闹了半天,原来为的是这样不相干的小事,这也值得红脸伤自家人的和气吗来来来,看在我的薄面,我与你俩讲和了吧。”

  圆通与圆融俱都满脸惭愧,各人自知理屈,也就借着这个台阶,互相认了不是,言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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