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_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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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将季芙菱送回季家后,姜翰采又回了马车,驶向姜家。

  一个人坐在舆厢内,没有季芙菱在身边,姜翰采自然也没了作戏的必要。屏弃深情凝视与温柔笑意,他神色骤然复杂起来。

  既有刚刚得到一件东西的畅快,又有将要失去一件东西的惆怅。

  过了今晚,佩玖,他便再无机会了。

  如今季芙菱已然成为他的人,季家门楣摆在这儿,季家女儿岂是他利用完便可弃之如敝屣的?想起佩玖的那张脸,姜翰采有些懊悔起来!

  应该再等等的……等佩玖那边彻底无望了,他再对季芙菱好。

  可如今说什么都迟了,只怪他没能把持住,取快一时,却彻底失了最想要的。

  回姜府后,姜翰采久久睡不下,便干脆起床,连夜写了一封绝别信。翌日一早,他命人送去镇国将军府。

  他给佩玖写下这封信,有两重目的。

  一来是让自己心中做个了断,绝了日后一切贪慕念头。二来也是想探探佩玖的心,看看她是否真的一点儿都不会难受!

  将军府的门房收了这封信,门房的人不便去小姐闺阁,便托了别院儿的丫鬟代为送至汀兰阁。

  这会儿,佩玖正在房里练“穆”字。大哥说过,好字非一朝一夕可练就的,故而与其四下里使力不见成效,倒不若先将最常用的名字练好了,也免得外人笑话。

  之前佩玖只练了自己的名字,可近日,她却想要练练这个“穆”字。只是写了数十张了,却总是难以写好,甚至连结构都驾驭不了。

  这时丫鬟叩门,佩玖应声许人进来,那丫鬟将信呈上。佩玖正执笔伏案,无心多看,只道:“放这儿吧。”

  丫鬟将信放下后,便退出去了。

  写完手里的这张,佩玖两手架起那宣纸仔细瞧了瞧,蹙眉叹一声,很是不满。接着将纸一团,又扔里了篓子里。

  抿了抿唇,佩玖心知自己这样闭门造车的练下去也不是办法,想了想后,她决定去隔壁的玉泽苑偷一张!

  毕竟她私下里练“穆”字不想让旁人知道,且大哥这会儿又在衙署,去他书房里取一张字贴来练应是不难。

  如此,佩玖便窃笑着准备出屋。刚走两步,又想起刚刚那封信,于是调头回来拿起看了眼。

  见署名是姜翰采,佩玖顿觉厌恶,随手将那信丢进了篓子里,转身出屋。

  过月拱门时,佩玖听到身后的香筠唤她:“小姐,大公子白日又不在,您去隔壁做什么?”

  佩玖转身,见香筠正两手端着一盆新浆洗过的衣裳。她懒得跟她解释,只岔开话题:“对了香筠,刚刚那个姓姜的画师又派人送来一封信。你忙完去门外看看送信那人还在吗,若是在,便将信还他,告诉他若敢再送这些来,我便去告诉穆伯伯!”

  “噢……”香筠茫然应道。

  自觉心虚的瞥了香筠一眼,佩玖改道儿,绕了个路往穆樱雪那边去了。

  将盆里的衣裳晾好后,香筠回小姐的房里取信。见桌上刚好有一封,拿起便往将军府大门去。

  果然送信那小厮还在门外候着回话儿,香筠上前将那信往他手里一塞,没好气儿道:“告诉你们家公子,我们小姐说了,若再敢送这些无聊的东西来,我们小姐便要去告诉将军了!到时候怕是你们家公子哭都来不及呢!”

  放完这些狠话,香筠转身回将军府。那小厮嘴角抽了抽,也灰溜溜的离开了。

  这厢佩玖来了穆樱雪房里,本是因着去大哥那儿被香筠撞见,掩人耳目随便找个地儿凑合一会儿的。孰料穆樱雪一见她,却是双眼泛光的迎上来!

  “玖儿,那花笺你可是看过了?”

  佩玖怔了怔,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花笺?”

  樱雪蛾眉轻蹙,面色显得有些不悦,轻轻跺脚:“那日不是说好了,照你说的写好后,我再拿给你掌掌眼?”

  佩玖这才恍然想起,前几日樱雪说要给柳公子回信的事儿来。便忙笑着解释道:“噢,那个啊,自然是记得的,只是你刚刚突然一问把我问懵了。”

  樱雪拉佩玖的手去榻椅坐下,边往空杯中倒茶,边说道:“刚刚拿去你屋时,见你不在房里,想着兴许是去净房了,便放在你的小书案上了。”

  “噢……我,我刚刚出去了下,便直接来你这儿了,没看到。”

  “无妨,一会儿你回去再看。反正我依你说的,尽量多拖上几日再回他,好好拿拿乔!”说这话时,樱雪挑了挑眉,显出几分得意。

  佩玖端起茶杯慢慢饮,敷衍的应着:“好。”

  闲聊几句,用完半盏茶,佩玖便起身离开,说是想回去早些看看那花笺。穆樱雪将她送至门口。

  离开穆樱雪那儿,佩玖便去了玉泽苑。

  穆景行的书房敞开着门,平日里隔三差五的便会如此,趁日头好,晒晒书架子上的书。

  佩玖悄悄进去,将门掩了,走到架几案前蹲下找寻。这个地方一般会放些大哥随手写的字贴。

  小心翻弄了几下后,佩玖终于如愿找到一张带大哥署名的字贴。于是她将之前移开的那些名人法贴放回原位,如获至宝般捧着那张字贴回了汀兰阁。

  回到房里时,佩玖已将樱雪那张花笺的事儿忘记了,只重亲将生宣铺好,照着那字贴练起来。

  这厢,姜家的小厮将信拿回府交还给姜翰采,却没敢将穆府丫鬟的那些狠话转述。他想着既然穆家小姐已将信退回了,那公子总该心中有数了。又何需他再说那些会让公子下不来台的难堪之语?

  小厮粗心分辨不出那花笺的不同,可姜翰采自然分辨得出。

  那花笺折好塞在缄札里,缄札粗看之下大多相同,但细处却又有少许不同。比如姜家的缄札缠着灰线,而将军府的缄札缠着的却是银丝。

  迟疑了下,姜翰采才忐忑着将那缄札拆开。

  他很怕,很怕那信中只是寥寥数字,诸如“祝好”之类。即便是了结,他也期冀着能从中看到一星半点儿的怪责之意,好让他明白佩玖并非全然无视他!

  花笺展开时,姜翰采眼中流露出窃喜之色!他委实没有料到,这封信竟会有这么长,足足近百字。

  他捧信的双手略微发颤,瞪大着眼睛仔细拜读,生怕看漏一字便会曲解了意思。随后,就见姜翰采的脸上,由懊悔,至狂喜,再至惆怅……

  佩玖信中所书,有三层深意。一来是笃定自己受了他的诓骗!二来又大度给了他悔过机会!三来表明愿与他共度此生!

  看完信后,姜翰采蓦地瘫坐在椅子里,手中的信纸轻飘飘滑落到地上。如今他悔的是自己一时冲动,与季芙菱生米煮成熟饭,回头已难。喜的是佩玖竟对他如此情深,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愁的是他该如何择弃。

  既已明了佩玖心意,姜翰采自是不甘心就这样娶了季芙菱。可若是甩了季芙菱,只怕她不是个好打发的。如今他是骑虎难下,进退维谷啊!

  这一整日,姜翰采都在闭门苦思此事,就连昨晚百般难得记下来的那些应试重点,他都无心看了。可直至熄灯之时,他心中仍无个决断。

  户部籍册,三年一造,而最近正是每隔三年最忙的时候。特别如今穆景行已身居户部侍郎,所以操劳之事也就更加繁杂。

  待他回到玉泽苑时,又至暮色深沉。天色虽晚,却还是有些杂务要处理,故而穆景行回房换下朝服,便直接去了书房。

  恭六先一步为大公子掌了灯,之后退下。穆景行进书房时,房内已是一片通明。

  他径直走到架几案前,俯身取了几本书册。手伸向另一侧的书格取用时,动作蓦地止在这一刻。

  那些书册……被人动了位置!

  穆景行的双眼微眯,透出一股子阴厉之色。虽说这间小书房里并没什么太过重要的东西,但玉泽苑的下人们都清楚一个规矩,主子的东西是不能碰的。

  若只是这些个书册,穆景行倒也不会如此敏感了。可偏偏……

  他慌忙移开外层书册,取出中间摆置的一个小锦盒,将之打开。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条棉帕子,上面还有几处稀稀疏疏的孔洞,看上去有些不堪。

  穆景行稍稍松一口气。只是如今东西虽在,却不知有没有人看到过。毕竟比起这东西本身来,见不得光才是更为关键的。

  “恭六!”穆景行高高的朝着门外唤了一声,很快恭六便推门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去,将白日负责书房的人叫来。”

  恭六面上迟疑片刻,立马道了声:“是!”便转身出了屋。

  没多会儿,就见恭六带回一个家丁。行过礼后,家丁恭恭敬敬垂首而立,恭候大公子问话。

  “今日你可碰过这架几案?”穆景行声色平常,不愠不怒。

  家丁忙摇摇头,急急解释道:“回大公子,小的只在晌午时见日头盛,便将书房门敞开了两个时辰。小的并未进屋,更未敢碰任何东西啊!”

  “嗯。”穆景行并不怀疑,能在玉泽苑伺候的人,都是跟了他十来年的。他们懂他的规矩,况且这屋子里也没有值得他们僭越这规矩的物件儿。

  “那可见有其它什么人进来过?”穆景行又问了句。

  “回公子,绝没有!”家丁笃定的摇摇头。心想因着前几日落了雨,春风一吹那杂草便是一通疯长!今日用过午饭后,玉泽苑除他之外的所有下人都都去了后院儿除草,直忙到晚饭。

  顿了顿,他脸上突然又显露一丝为难,怯生生问道:“不知小姐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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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谁看她一眼,孤就觉得谁想勾搭她。她看谁一眼,孤就觉得她想勾搭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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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医摇头叹气,转身离开:“一(脑)念(子)成(进)疾(水),药石罔医。”

  狠遍天下唯对女主万般柔情的痴太子※重生质女活出锦鲤命的番邦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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