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聚会
沐婉云隐藏于充当房间隔断的书柜阴影里，王腾看得并不清晰。
综合弥忒斯的说法，和从记忆碎片中传出的某种旖旎感，他有直觉，沐婉云多半是出现在记忆碎片中的、与他死亡息息相关的那个人。
可目前的环境，他又不能直接问。
在意识碎片中，他模糊看到光溜溜的两个人，在女子闺房中，那场景，连蚊帐都透露着粉色的味道。
“雾月还没结束，雪却将城外的红枫林全部覆盖，野猪的脚印也变少了，前几天有人出城，发现德格里克河的很多地方都已经结冰。”
尼格洛克男人开口，如闲聊般，侃谈暮月城的近况，自然而然打破僵局：“等到绯月来临，雪必然下得更加严重，这个关头，政务厅却突然封锁城门，今年的绯月，不好过。”
“做决策的人哪会关心底层的死活，不成超凡者，终究没有话语权。”性感的欧布里女郎接过的话头，侵略性的目光扫视在场所有人，最后定在王腾脸上：
“传闻，你死了。”
“我是经历过一场难以言说的灾难，这也是将大家聚在一起的原因。”
王腾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下，眼睛眯着，似在思索什么，又或许只是单纯地舒缓神经：
“讨论我经历的灾难并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这场灾难之后，我的记忆受到极大损伤，很多事情无法记清。”
“而参与仪式的、被掳走的人中，只有我和罗伯特还在活着，我想，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将罗伯特救醒。”
“他经历过什么？”尼格洛克黑人询问：“亚细亚汉人有句话叫对症下药，在解救他之前，我们总得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他被一个白发的亚细亚汉人抓到了森堡监狱，并被泡在一个装满绿色溶液的透明装置之中。”
“我的记忆虽然受损，但很多东西但凡见到，我至少知道记忆消失之前，我是否见过、接触过这个东西。”
“我可以很肯定的说，那种东西我之前从未见过。”
“既然连是什么原因导致其昏迷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救助？”
欧布里女郎伸手触摸罗伯特的心脏及手腕等部分，又翻了翻其眼睛，没能找到解决办法，又道：
“罗伯特的伤只能找真正的超凡者解决，我们各自的学院都有医师途径的超凡者，这并不难，我倒是有个疑点，他怎么会被抓到森堡监狱？”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弥忒斯看了王腾一眼：“在王……在仪式进行之后，我就有不祥的预感，一直关注此事。”
“消失者的亲人们都去过政务厅或执法厅报案，可案子一直被拖着，没有丝毫进展，现在又有森堡监狱参与其中，我总觉的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这事当然不简单，王腾初入森堡监狱时便已察觉。
一整个监狱的狱卒，全部聚集……或者说全部被支在与他们毫不相干的研究院中，这事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隐藏在人群中的狼，定然是个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这个仪式是何时组织的，谁组织的？”王腾询问。
“仪式是在半个月前的四区灵学院联谊会上举行的，至于是谁组织的，我并不清楚。”尼格洛克黑人思索，回忆当时的经过：
“有个宴会侍者邀请我去参加，说聚会结束，会有一大笔钱。”
“我……我并不宽裕，便去了，当时人很多，我便没什么戒心。”
“我是受到玛丽莲的邀请，她说参与聚会，可以获得一个魔术师的超凡仪式知识，玛丽莲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知道我迫切需要这份知识。”
“那玛丽莲呢？”王腾询问欧布里女郎：“她又是从何得知这个仪式的讯息？”
“她跟我说的是聚会！聚会！如果她说的是仪式，我必然会考虑考虑，在徘徊地带，没人会轻易参与某种仪式。”
欧布里女郎嚷嚷着，神情略微显得烦躁：“我也想知道玛丽莲去了哪里，自从出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玛丽莲消失，那被杀死的，不属于格莱恩灵学院的人，会不会是她？”
“不是她，我问过他们的父母，只说她去远方了，表情好像很开心。”
聊到此处，线索似乎断了。
王腾在思索，从两人的描述中，尼格洛克黑人和欧布里女郎都很清白，那所谓的玛丽莲却有种拿了好处就跑路的感觉，是个疑点。
不过，相比不知身在何方的玛丽莲，小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疑点最大，至少，那个所谓的聚会是个仪式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转过头，几人都在盯着沐婉云，想要看看她会留下什么说辞。
感受到众人注视，沐婉云微微扬头，声音如同月光般干净清冷，有种别样的魅力：
“我知道这是一场仪式，但对仪式的获取途径，也跟你们一样，联谊会的侍者跟我说参与仪式，可以获得一次灵媒觉醒的机会。”
“我的灵并不强，而我又迫切需要一个超凡者的身份，所以便前往参加。”
“王腾是受我邀约，任何仪式都有代价，我知道单凭我一个连灵媒都没觉醒的人，一定得不到什么。”
说到此处，她便没再多言，恢复清冷的模样。
她大大方方的模样，倒让王腾有些无所适从，他本以为从沐婉云这个关键人物身上，他能获得一些讯息。
可她毫无遮掩的表述，以及之后的沉默，好似在无声地告诉众人，是未知的幕后之人抓住了每一个人的需求，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
众人都在思索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假设仪式的主持者，先前弥忒斯女士所说的狼能一定程度左右政务厅与森堡监狱的行事的话，那么，这次暮月城骤然封闭，是否也与这件事情有关？”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尼格洛克黑人又道：“我看过华国的一本古书，上面说，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狼巫仪式与暮月城的封闭应该没有太大关系。”
“暮月城封闭，多半与迷雾之森的变故有关，有极大的可能是圣教在主导。”
王腾回想起刚从迷雾之森出来时，遇到夜莺与猫的大胡子，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那是教会的车。”、“暮月城可能封闭。”
接过话头，他觉得尼格洛克黑人的方向可能不对，但想法却没有错：
“回过头来看仪式，我在四天前遇事，之后每天都有一个灵媒消失，直到第四天，也就是今天。”
“大家可以看看，现在几点。”
“午夜2点。”弥忒斯看了墙上的钟表回应，似乎猜到什么。
“对，午夜2点。”王腾重复了一遍：“按之前整理的报案资料，参与仪式者，消失时间基本在九点到十点之间。”
“但我和弥忒斯发现罗伯特被人带走时，已经超过了十点。”
“每次抓人都是十点以前，只有昨晚在十点之后，这证明抓人者，必然是受到了外界的影响。”
“恰好昨晚，暮月城宣布了封锁城门，这其中必然有联系。”
“即便你猜测的全对，又有什么意义。”欧布里女郎开口：“任何需要出城的行为，都会被封城影响，我们依然毫无线索。”
“不，我们能找到线索。”王腾看着众人，待将众人目光聚集，他才又道：
“首先，至少可以排除狼不是来自圣教。”
“其次，暮月城的所有政令，都是通过政务厅下达，可狼的人在抓捕罗伯特时，明显具有滞后性，由此可以猜测，狼或许没有政务厅的关系，即便有，亦不会有太高的地位。”
“暮月城中和政务厅没有关系的人数不胜数，我们又要怎样才能找到狼？”
尼格洛克黑人神色疑惑，有些不解：
“我们总不可能满城一个一个去找，别说没那么多精力，即便有精力，又怎么确认谁才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们就是要一个一个去找。”王腾对众人说道：
“别忘了，狼的地位并不低，他能在聚会买通众多侍者，说明他的金币很充足，这是第一个线索。”
“第二个线索，暮月城中大多数人信教，无论是圣教或是均衡教，但大家别忘了，暮月城中，有一个群体普遍不信教。”
“亚细亚汉人。”尼格洛克黑人眼前一亮。
“其三，狼虽然在政务厅的关系不强，其本身的地位却不低，我的模糊记忆中，见到他的人在使用手机，手机是上层世界的独有产物，单凭金钱并不能获取。”
王腾继续分析：“如此，我们至少可以知道关于狼的一个模糊形象。”
“他富有，并且地位不凡、又不是圣教徒，而且使用手机，他和政务厅没有明显关系，即便有，也是地位一般的关系。”
“参与聚会的人中，符合条件的又有几个？”
“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尼格洛克黑人点了点头，认同了王腾的分析，并决定明天就进行排查。
“假如我们找到了符合条件的人，但又不止一个，我们又要如何辨别，谁才是真正的狼？”欧布里女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将人聚在一起，我还有别的方法排查。”王腾颇为自信的回答，似乎手中还有什么底牌。
可他能有什么底牌？
他知道的还没有这群记忆全在的仪式参与者多。
众人对这个处理方式并无异议，便决定中午时候再去执行。
因怕打草惊蛇，原定于第二天的聚会便宣布取消，众人各自离去。
王腾示意弥忒斯在路旁等着他。
他则并步跟上前面的沐婉云：
“我们……那晚上，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沐婉云的声音中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王腾也不纠缠，道了个歉，便让她离开。
但从她的回答中，王腾察觉到些别样的讯息：
要么，原王腾是个身已上位心没到位的舔狗；要么沐婉云有问题；要么，原王腾是舔狗，沐婉云也有问题。
“幸好，没有将所有线索泄露出去。”王腾暗中庆幸。
返回路边，与弥忒斯一同前行，先将她送回家，王腾才独自回到拾荒场旁的小楼里。
屋子漆黑一片，王腾没有开灯，摸索着进了盥洗室又洗了个澡，才悄悄回到屋中睡下。
他通过域的神秘连接沟通将军，得知自己安排的事情正在进行，才安然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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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弥忒斯的说法，和从记忆碎片中传出的某种旖旎感，他有直觉，沐婉云多半是出现在记忆碎片中的、与他死亡息息相关的那个人。
可目前的环境，他又不能直接问。
在意识碎片中，他模糊看到光溜溜的两个人，在女子闺房中，那场景，连蚊帐都透露着粉色的味道。
“雾月还没结束，雪却将城外的红枫林全部覆盖，野猪的脚印也变少了，前几天有人出城，发现德格里克河的很多地方都已经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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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经历过一场难以言说的灾难，这也是将大家聚在一起的原因。”
王腾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下，眼睛眯着，似在思索什么，又或许只是单纯地舒缓神经：
“讨论我经历的灾难并不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这场灾难之后，我的记忆受到极大损伤，很多事情无法记清。”
“而参与仪式的、被掳走的人中，只有我和罗伯特还在活着，我想，当前的首要任务，是将罗伯特救醒。”
“他经历过什么？”尼格洛克黑人询问：“亚细亚汉人有句话叫对症下药，在解救他之前，我们总得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他被一个白发的亚细亚汉人抓到了森堡监狱，并被泡在一个装满绿色溶液的透明装置之中。”
“我的记忆虽然受损，但很多东西但凡见到，我至少知道记忆消失之前，我是否见过、接触过这个东西。”
“我可以很肯定的说，那种东西我之前从未见过。”
“既然连是什么原因导致其昏迷都不知道，我们又怎么救助？”
欧布里女郎伸手触摸罗伯特的心脏及手腕等部分，又翻了翻其眼睛，没能找到解决办法，又道：
“罗伯特的伤只能找真正的超凡者解决，我们各自的学院都有医师途径的超凡者，这并不难，我倒是有个疑点，他怎么会被抓到森堡监狱？”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弥忒斯看了王腾一眼：“在王……在仪式进行之后，我就有不祥的预感，一直关注此事。”
“消失者的亲人们都去过政务厅或执法厅报案，可案子一直被拖着，没有丝毫进展，现在又有森堡监狱参与其中，我总觉的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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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监狱的狱卒，全部聚集……或者说全部被支在与他们毫不相干的研究院中，这事怎么想怎么不正常。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个隐藏在人群中的狼，定然是个具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
“这个仪式是何时组织的，谁组织的？”王腾询问。
“仪式是在半个月前的四区灵学院联谊会上举行的，至于是谁组织的，我并不清楚。”尼格洛克黑人思索，回忆当时的经过：
“有个宴会侍者邀请我去参加，说聚会结束，会有一大笔钱。”
“我……我并不宽裕，便去了，当时人很多，我便没什么戒心。”
“我是受到玛丽莲的邀请，她说参与聚会，可以获得一个魔术师的超凡仪式知识，玛丽莲是我最好的朋友，她知道我迫切需要这份知识。”
“那玛丽莲呢？”王腾询问欧布里女郎：“她又是从何得知这个仪式的讯息？”
“她跟我说的是聚会！聚会！如果她说的是仪式，我必然会考虑考虑，在徘徊地带，没人会轻易参与某种仪式。”
欧布里女郎嚷嚷着，神情略微显得烦躁：“我也想知道玛丽莲去了哪里，自从出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玛丽莲消失，那被杀死的，不属于格莱恩灵学院的人，会不会是她？”
“不是她，我问过他们的父母，只说她去远方了，表情好像很开心。”
聊到此处，线索似乎断了。
王腾在思索，从两人的描述中，尼格洛克黑人和欧布里女郎都很清白，那所谓的玛丽莲却有种拿了好处就跑路的感觉，是个疑点。
不过，相比不知身在何方的玛丽莲，小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疑点最大，至少，那个所谓的聚会是个仪式这件事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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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腾是受我邀约，任何仪式都有代价，我知道单凭我一个连灵媒都没觉醒的人，一定得不到什么。”
说到此处，她便没再多言，恢复清冷的模样。
她大大方方的模样，倒让王腾有些无所适从，他本以为从沐婉云这个关键人物身上，他能获得一些讯息。
可她毫无遮掩的表述，以及之后的沉默，好似在无声地告诉众人，是未知的幕后之人抓住了每一个人的需求，精心策划了一场阴谋。
众人都在思索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假设仪式的主持者，先前弥忒斯女士所说的狼能一定程度左右政务厅与森堡监狱的行事的话，那么，这次暮月城骤然封闭，是否也与这件事情有关？”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尼格洛克黑人又道：“我看过华国的一本古书，上面说，要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狼巫仪式与暮月城的封闭应该没有太大关系。”
“暮月城封闭，多半与迷雾之森的变故有关，有极大的可能是圣教在主导。”
王腾回想起刚从迷雾之森出来时，遇到夜莺与猫的大胡子，他曾经说过的那些话：“那是教会的车。”、“暮月城可能封闭。”
接过话头，他觉得尼格洛克黑人的方向可能不对，但想法却没有错：
“回过头来看仪式，我在四天前遇事，之后每天都有一个灵媒消失，直到第四天，也就是今天。”
“大家可以看看，现在几点。”
“午夜2点。”弥忒斯看了墙上的钟表回应，似乎猜到什么。
“对，午夜2点。”王腾重复了一遍：“按之前整理的报案资料，参与仪式者，消失时间基本在九点到十点之间。”
“但我和弥忒斯发现罗伯特被人带走时，已经超过了十点。”
“每次抓人都是十点以前，只有昨晚在十点之后，这证明抓人者，必然是受到了外界的影响。”
“恰好昨晚，暮月城宣布了封锁城门，这其中必然有联系。”
“即便你猜测的全对，又有什么意义。”欧布里女郎开口：“任何需要出城的行为，都会被封城影响，我们依然毫无线索。”
“不，我们能找到线索。”王腾看着众人，待将众人目光聚集，他才又道：
“首先，至少可以排除狼不是来自圣教。”
“其次，暮月城的所有政令，都是通过政务厅下达，可狼的人在抓捕罗伯特时，明显具有滞后性，由此可以猜测，狼或许没有政务厅的关系，即便有，亦不会有太高的地位。”
“暮月城中和政务厅没有关系的人数不胜数，我们又要怎样才能找到狼？”
尼格洛克黑人神色疑惑，有些不解：
“我们总不可能满城一个一个去找，别说没那么多精力，即便有精力，又怎么确认谁才是我们要找的人？”
“我们就是要一个一个去找。”王腾对众人说道：
“别忘了，狼的地位并不低，他能在聚会买通众多侍者，说明他的金币很充足，这是第一个线索。”
“第二个线索，暮月城中大多数人信教，无论是圣教或是均衡教，但大家别忘了，暮月城中，有一个群体普遍不信教。”
“亚细亚汉人。”尼格洛克黑人眼前一亮。
“其三，狼虽然在政务厅的关系不强，其本身的地位却不低，我的模糊记忆中，见到他的人在使用手机，手机是上层世界的独有产物，单凭金钱并不能获取。”
王腾继续分析：“如此，我们至少可以知道关于狼的一个模糊形象。”
“他富有，并且地位不凡、又不是圣教徒，而且使用手机，他和政务厅没有明显关系，即便有，也是地位一般的关系。”
“参与聚会的人中，符合条件的又有几个？”
“我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尼格洛克黑人点了点头，认同了王腾的分析，并决定明天就进行排查。
“假如我们找到了符合条件的人，但又不止一个，我们又要如何辨别，谁才是真正的狼？”欧布里女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将人聚在一起，我还有别的方法排查。”王腾颇为自信的回答，似乎手中还有什么底牌。
可他能有什么底牌？
他知道的还没有这群记忆全在的仪式参与者多。
众人对这个处理方式并无异议，便决定中午时候再去执行。
因怕打草惊蛇，原定于第二天的聚会便宣布取消，众人各自离去。
王腾示意弥忒斯在路旁等着他。
他则并步跟上前面的沐婉云：
“我们……那晚上，发生了什么？”
“那天晚上？哪天晚上？”沐婉云的声音中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那可能是我想多了。”王腾也不纠缠，道了个歉，便让她离开。
但从她的回答中，王腾察觉到些别样的讯息：
要么，原王腾是个身已上位心没到位的舔狗；要么沐婉云有问题；要么，原王腾是舔狗，沐婉云也有问题。
“幸好，没有将所有线索泄露出去。”王腾暗中庆幸。
返回路边，与弥忒斯一同前行，先将她送回家，王腾才独自回到拾荒场旁的小楼里。
屋子漆黑一片，王腾没有开灯，摸索着进了盥洗室又洗了个澡，才悄悄回到屋中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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