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最宝贵的,是命吗?_婚心荡漾:宝贝,我们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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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最宝贵的,是命吗?

  婚心荡漾:宝贝,我们不离婚

  一阵屏息的惊呼!

  无数双置身事外的眼睛在这一刻悚然骤聚,他们都以为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在劫难逃!

  孰料秦亦只是转身,再度精准的控住那只企图向自己行凶的手。

  骨头碎裂的声音被雨声淹没,混混头子当即痛苦得呜哇乱叫,显然所受的痛楚在刚才之上,五官都扭曲了。

  “放手!给我放手!!!我要杀了你!!啊……快放手!我他妈要痛死了,求你放手……”

  “吵死了。”秦亦漫声,眉宇间压出清浅的褶痕,露出不耐。

  就着拽住的那只手,强行扭转,混混头子眼睁睁看着手里的匕首对准自己,任他用尽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改变形势,他怕极了,怕得忘记求饶!

  最终,发着寒光的尖刃,在他布满惊惧的眼球的毫厘之前停下。

  夜空被闪电撕扯,雷鸣阵阵!

  一人跪在浑浊的积水里一动不动,一人站立将其轻而易举的拿捏控制,随时,便是一条性命折损在这里。

  不断浇淋的大雨将此画面混淆得虚实难辨,甚是诡异。

  看着老大狼狈的嚎啕,从威逼到祈求,再到咬牙死死闭嘴,全程用时不足十秒,小混混们吓得僵滞,面上出现不同程度的讶异。

  这时,他们才对在雨夜里闯入码头的人有了直观的新认识。

  这个人的动作太快太迅猛,背上长了眼睛不成?!

  他站在老大的面前,感觉不出丝毫情绪起伏,似乎他不知喜怒哀乐,没有惧怕敬畏,他们从他身上洞察不出一丝人气。

  甚至,已经开始怀疑他压根不用呼吸?

  随着响雷震颤在天际,难以言喻的恐惧在心头蔓延。

  压迫的氛围下,鬼使神差的,其中一个身形矮小却离秦亦最近的家伙猛然发难,从咽喉里挤压出壮胆的喝声,纵步向他冲去,两寸长的匕首扎进他的右手臂!

  所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

  他……没有避开?!

  难道在出神么?!

  包括那个拿刀刺向秦亦的小混混都没意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分明是害怕他的,之所以有此举动,仅仅只是为了自保!

  仿佛再不做点儿什么的话,他们全部都会被他杀死!

  秦亦颔首看了一眼受伤的臂膀,隔着单薄的衣衫,刀身完全没入他的手臂,雨水的浇淋中,少许血液自贴合在衣服上的刀柄边缘漫出。

  漆黑的瞳眸里有暗光缓缓轻浮,像是在计较痛感。

  再而,他又看向伤到自己的人。

  那是张过分幼稚的脸孔,显然吓坏了,发白的唇微张微合,似想要道歉,又似想解释: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僵持中,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快跑’!!!

  连他们还跪在地上的老大都顾及不上,迈开颤抖的双腿,拼命的跑!

  眨眼之间,闹事的人都走光了,只有那把粗糙短巧的匕首还牢牢扎在秦亦的手臂上。

  不,还剩下一个人。

  秦亦还拧着他的手腕,他们还维持着之前那个在旁人看来危险至极的动作。

  “放、放了我……”小头目吓懵了,生怕面前的人对自己施加可怕的报复!

  只有他看清楚了,匕首扎进他手臂的那刹,他连眉头都没皱半下。

  不是不知道痛,是不怕死!

  更或者是……渴望着死亡的到来!

  秦亦面无表情的问他,“对于人来说,最宝贵的是什么?”

  小头目大口的呼吸着,颤声回答,“命……是、是命!!!”

  若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命比钱重要!命比什么都重要!

  “很好。”得到不错的答案,秦亦松开手,兀自向他本来要去的地方走去。

  ……

  雨声始终在整个世界肆无忌惮的喧嚣着。

  穿过夜市,来到一只集装箱前,秦亦看了一眼那虚掩的门销,打开门移身而入。

  长形杂乱的空间一目了然,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味儿。

  鞋子,衣服,更多的是生霉的垃圾,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尽头有斜梯,秦亦直头直路的走了上去。

  第二层集装箱稍微能看一些。

  一根尼龙绳横在前端,上面挂着不知干净还是脏得不能再穿的衣服,统一的黑色调,很是丧气。

  拂开衣服走入,便可看见左边那一排老旧的监听仪器群组,很大,直顶到集装箱的顶端。

  T市最热的那几天,里面如同巨大的烤箱,盛铭曾跟秦亦打赌,常人在这里呆三分钟都是奇迹。

  那时秦亦没有搭理,心里不知感想的嘲笑着,觉得自己无论何时到来,都能称作是奇迹。

  他曾主动提出带他换个地方居住,哪怕是暂时的。tqR1

  盛铭却很随意的摆手拒绝了。

  ——我只能呆在这里。

  他是这样的回答的。

  折叠桌和往常一样,上面摆满吃过的饭盒,泡面,无数张废弃的电话卡,报纸,还有……枪。

  煤油灯的灯芯散发出昏黄无力的光。

  稀薄的光线,不足以照亮集装箱里的全部内容,但足够了。

  秦亦向最里面看去,盛铭和衣躺在一张小床上,半个身子悬在床外,一只脚轻触地面,连同他握着酒瓶的手也是悬空的。

  他的生活很简单,要么跟踪目标,引导棋子们在棋盘上按照他的想法行动,要么,他便像今天这样醉着。

  他说,有的人惧怕死亡,有的人以死亡求得解脱,而有的人,活着比死还难受。

  他是最后一种。

  秦亦不确定他是否醒着,将带来的那只袋子放在桌上一角,然后转身找来医药箱,坐在锈迹斑斑的凳子上,将匕首拔出,沉默的处理伤口。

  他动作很快,很利落,带血的匕首从肉里抽出是,同样不眨眼。

  真的很麻木了。

  “受伤了?”盛铭忽然启声,不稳定的字音里充斥着被酒精麻痹的醉意。

  秦亦停了下,淡声,“不妨事。”

  盛铭抬起手把酒瓶凑到嘴边,往肚子里灌下一大口,笑道:“真是个傻孩子。”

  若他不愿意,码头上那些小混混,怎么可能伤得了他?

  秦亦听出他的奚落,一边用白色的纱布缠上伤口,边道:“没留神。”

  解释?

  盛铭信他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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