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真相_爱到浓时情已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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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真相

  15真相

  豫北,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能详细地问几句吗?金雅芹相当郑重的说。

  陈豫北愣怔了一下,闷声说:嗯,问吧。

  俩个人私下里是朋友和姐弟的关系,不存在上下级。

  那天,你们在哪儿喝的酒?金雅芹问他。

  在北海渔村。怎么了?陈豫北不解。

  北海渔村是a市颇有名气一家酒店,以海鲜菜闻名。

  和什么人一起喝的?金雅芹再问,口气是询问的,但是内容却如同审讯。

  警大的校友,还有支队的那些人。虽然不解,他还是如实回答,他觉得金雅芹一定发现了什么。他有些惊异地看着她。

  金雅芹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再问:还到别的地方消费了吗?

  没有,那帮土匪把我灌的趴下了,直接把我送回家了。

  陈豫北只记得那天晚上喝光了所有的酒,白酒啤酒,喝了多少他也说不清,同学情,战友情,自他投入商海后再也找不到那种浓烈的情谊了。而且,喝着喝着,他不知怎么又想起了赵子善,想到他为自己挡去的那致命的一刀。他心里难受,就站起来自己灌了自己的一杯白酒,对着惊异地看着他的众人说:这是敬给一位战友的,他替一我牺牲了。

  众人都知道陈豫北援藏后带着一等功回来的,具体详情谁也不是很清楚,但凡干过公安的人都知道,能立个一等功,不死就是拣条命,再想想身边那些牺牲的或是受过伤的战友们,谁都不说什么,全都满上了酒,跟着他喝了下去。到最后,倒底喝了多少谁都不知道。

  你回家就喝茶了?金雅芹不亏是从基层干起来的,步步紧一逼一问的详细。

  没有,杜薇在,给我做了碗醒酒汤喝。后来我去洗澡,洗完了出来时杜薇已经走了。然后,可能是默默又给我喝了一碗汤,我觉得没起什么做用,渴的难受,然后她才给我喝了那杯茶。他索一性一把整个过程描绘一遍。

  杜薇走了?金雅芹奇怪的反问了一句。

  是,第二天早上我给她打电话时,她告诉我她父亲在家摔了一跤,大一腿骨折,她急忙赶回家送父亲去医院了。

  嗯,我明白了。金雅芹舒了口气。

  这口气舒的太明显了,陈豫北心知她是发现了什么。

  金姐,你怀疑什么?金雅芹从来和他不打哑语。

  豫北,那杯茶,我拿去化验了,里面并没有药。金雅芹沉重地说。

  你说什么!陈豫北怒目圆睁。

  药下在汤里。金雅芹缓缓地说,这种药是欧洲刚刚流行起来的一种剂,从服药到发作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但效果明显。那汤里的药量并不是很大,糟糕的是你喝了两碗。金雅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接着说,豫北,别让假像蒙住了眼睛,仔细想想你回家前后身一体的感受,是喝了汤以后就有了感觉,还是喝了茶以后才有了那异样冲动!金雅芹冷静地替他分析着。

  两个人都是警察出身,讨论这样的事情并没有多难为情。以陈豫北对金雅芹的了解,很明显她已经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否则她不会这样说。

  陈豫北静静地闭着眼想了五分钟,慢慢地,他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慢慢地抬起了头,似乎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姐,你说的对,我怕是,怕是真的冤枉了那个孩子了。

  这么明显的症状,自己当时怎么就让猪油给蒙了心!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这个孩子下的药!

  自己那样伤害了她,还把她想的那般邪恶!在自己的内心里,是否只有把她这样想,自己的罪孽才会轻些?

  陈豫北猛然间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做了最残酷的事。他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真是十恶不赦!

  他的心像是瞬间被刺破了一个洞,有血在汩一汩的流。

  豫北。金雅芹轻轻地叫了一声,并不是之前的冷硬口气。

  那天走时,我带走了那个杯子,下楼我又去了厨房,刚好看到了你喝过的汤碗,便也顺手带走了剩下的半碗汤。金雅芹的脸上有着沉痛。

  她知道,这个真相会让陈豫北无法面对这个孩子,但是她不能不说。

  第二天,我请市局的治安部门对全市所有娱乐场所进行了突击清查,全市查到有卖这种药的地方有只有三处,都是高级夜总会或酒把。以你对默默这孩子的了解,她是否曾出入过这种地方?如果她没有出入过,那她会在什么地方弄到这种东西?而杜薇,几乎是夜色酒吧里的常客,因为那就是她表哥开的,而这次清查中,在夜色搜出了大量这种药剂。

  金雅芹沉着的讲述着她这几天做的事情,似在向他汇报工作,也似在分析案情,警察的本色让她理智客观,不带一点情感色彩。

  化验的结果我在第二天就拿到了,我几乎可以肯定,那药不是默默给你下的。但是,我这些天却在一直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真相。

  见陈豫北抬头看着她,便更加一温一和地,缓缓地说道:豫北,你是我的兄弟,我很清楚这个真相是会伤害到你,但是,相比起那个孩子,你是个男人,你必须负起这个责任,你不能让她承担这么严重的罪名。最后这几个字,金雅芹说的斩钉截铁。

  姐,您不要再说了。请让我冷静一下好吗。陈豫北红着眼,抬头向金雅芹请求。此刻他的脸上竟是一抹脆弱和受伤。

  金雅芹没有多说,只是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他说:给杜氏的补尝,我建议照旧。因为,我不希望节外生枝,我们目前只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陈豫北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金雅芹的用意。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却仍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若让杜家感觉一点点他发生了什么,他们便会把注意力转移那孩子的身上,那孩子现在正病着,情况这么严重,媒体盯的又紧,掩都掩不住,他不确定他们会做出什么文章。

  默默还小,是他名义上的侄女,如果让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这就是一个惊天丑闻,无论怎么解释陈豫北都是难堪的,他和这个孩子目前都无法承受任何非议。特别是那个孩子的状况,他不能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了。他必须装着若无其事,让杜薇找不到一丝丝破绽。

  因此,必须堵住杜家的嘴。

  金雅芹走后,陈豫北来到了卧室。

  默默已经睡醒了,正静静地躺在那张巨大的床上,小小的身一子陷落在床的中央,没有巴掌大的小一脸儿上平静而安详,目光定在落地窗户上的一角。

  陈豫北慢慢地走过去,轻轻地坐在了她的身边。她抬眼看了看陈豫北,露出了浅浅的笑意。

  那笑容里有着对陈豫北的敬畏和一丝丝胆怯,看在陈豫北的眼里,却是深深的刺痛。

  叔叔。那孩子轻轻地叫。

  陈豫北俯身抱起了她,把她放在腿上,如抱婴孩般把她兜在怀里。

  默默,叔叔对不起你,对不起,叔叔该死。陈豫北把头深深地埋在那孩子的颈间,声音里有着难以抑制的哽咽。

  这是他发誓一生将要守护的天使,为什么会这样伤害她?这本来就是一个命运多舛的孩子,生命中多灾多难,而自己那一夜的掠夺,无疑于给这孩子雪上加霜。

  最不可原谅的是,他竟然那么冤枉她,还打了她!真是罪孽深重!

  杜薇,你何其自私!你不仅毁了我要给你的婚姻,也毁掉了我的天使!

  那孩子的小手,轻轻地抚在了他的脸上,最后轻他的眉心。

  叔叔别难过,默默不生病了,默默已经好了,默默可以回家上学了。

  默默。陈豫北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轻轻地着她的后背,把那孩子的小一脸儿紧紧一贴在他的胸前。

  这是他最珍惜的宝贝儿,他不会再允许任何人来伤害她一分一毫了。

  a市这一周极不平静。

  杜家收到巨大利益,自然是发不出声音来。但却迟迟不宣布解除婚姻,只是任凭媒体猜测。

  私下里,杜微却似疯了一样到处找陈豫北。一切又不能做的太明显,随着陈豫北身一体不适的说法渐渐扩大,她不由得想起那天晚上自己做的事情,她怕真的是药剂引起了陈豫北的什么毛病,不由得慌恐不安。

  她找人查了近期出国的航班名单,并没有陈豫北的名子,便知道陈豫北是有意躲起来了。

  她有些后悔那天晚上冲动给他下药,但是那几天她的心理实在是紧张到了极点,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心里就不踏实,特别是婚期越是临近,她越是害怕陈豫北变卦。

  夜色酒吧的老板是她的表哥,看出了她的紧张不安,细问之下,也觉得两个人的情形有些不妥,心知陈豫北这婚结的有点勉强。便笑着说这还不好办,等生米煮成了熟饭还怕他逃婚不成!便随手给了她一包一皮那样东西。

  那天晚上她知道陈豫北去应酬了,她提前给他煮好了醒酒汤,在陈豫北回来后,果然又说了要她回去的话,心里一急,就把药撒了进去。却不想陈豫北上楼洗澡的功夫,她竟然接到了家里的电话,父亲杜瑞锋不小心摔下楼梯,大一腿骨骨折。她慌忙离开陈豫北的别墅,赶到医院,竟然把这件事儿给忘记了。等第二天陈豫北来了电话,听到他解除婚约的话,她竟如遭晴天霹雳。

  她想找到陈豫北,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但是找到了怎么说?如果陈豫北真的如她所料呢?杜薇只觉得眼皮猛地一跳,心里一阵慌乱。

  杜薇自和陈豫北走近以后,她总是感觉到那个柔一弱的孩子是他们之间的阻隔。他和那孩子之间的默契,他们之间的每一举手投足都显得是那么的和谐亲一昵;而她和陈豫北之间总像是两张皮似的,贴不到一起。这让她发了疯似的嫉妒,但她并没有像其她女人那样吃醋捏酸或是漫不经心,而是非常郑重地把她当做自己最重要的一个对手,尽心地伺候着,刻意地讨好着,慢慢取得陈豫北的信任。

  一天没有成为陈豫北的合法妻子,她都没有说话的资格。等一但她成为这家里的女主人,任谁干涉到他们的婚姻都是第三者了,杜薇从来都是把帐算的清清楚楚。

  想不到她机关算尽,仍是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

  自那天早上的电话之后,陈豫北像是失踪了般没有半点消息。

  今天她借口着到北佳大厦取一份文件,亲自来探听虚实。

  乘电梯上了58楼,便看到那宽敞的接待大厅。

  秘书小姐职业的笑容今天在她看来非常刺眼。

  杜小姐您好。秘书小姐的声音非常悦耳。

  我找总裁。杜薇沉着声说。

  对不起,总裁不在。秘书小姐的脸上仍是甜美的微笑,态度无可挑剔。

  哦?他又出差了吗?不是说昨天晚上回来?她似自言自语又似无意识的发问。

  对不起我不清楚,总裁这段时间一直不在,您要是有公事可以找金总助处理。秘书小姐可能真的是实话实说,一直笑容可掬。

  哦。

  杜薇佯装了然地顿了顿,脸上又浮出了笑意:那好吧,我去找金总助。

  说罢,转身往总裁办的那一侧走去。

  秘书也没拦着她,却在她北后提醒说:杜小姐,金总助的办公室在这边。陈豫北的办公室她来过无数次,当然不是走错,这只不过是她试探虚实的一招儿。

  如果陈豫北在,秘书小姐必定加以阻拦,现在看秘书只是善意提醒她,并没有上前拦着,这让她确定陈豫北是真的不在公司,秘书小姐并没有骗她。

  杜薇像是突然意识到走错了似的,拍拍胸口对秘书小姐不好意思地一笑,转身走向另一侧金雅芹的办公室。

  金雅芹一如既往地微笑着请杜薇坐下,吩咐秘书送来了咖啡。

  金姐,豫北他还好吗?我想和他见一面。她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问出了这样的话。

  杜小姐,总裁只一交一待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并没有权利过问他的私事,请您理解。金雅芹仍是那么不一温一不火,谨慎地措词。

  和杜家谈判是金雅芹直接与杜微谈的。金雅芹只是通知她陈豫北因私人理由解除婚约,并提出补尝条件,没有给杜薇留半点转换的余地。

  杜薇虽然是第一时间接到陈豫北毁婚的电话,但当时因为父亲需要手术,她根本没有办法走开,后来她多次拔打陈豫北电话不通,急的直跳脚也没办法。等晚上去找陈豫北时,她已经进不去陈豫北的别墅了,她和陈豫北失去了一切联系。

  她是那么的不甘心,她拒不接受这任何条件,她想找陈豫北问个明白,但是她再也找不到陈豫北了。而金雅芹则淡淡地对她说,如果三天内杜薇不接受补尝,北佳集一团一将代表陈豫北单方面向媒体宣布解除婚姻约,没有任何补尝,并将接受一切后果。

  无奈之下,杜薇在杜瑞锋的压力下,只好屈服。

  金姐,请您帮助我,杜薇面容凄婉,似有说不尽的委屈。您说,他这算什么呢,还有三天就是婚礼了,这叫我怎么见人。

  杜小姐,我是真的不知道总裁在哪儿。金雅芹略为沉吟,也显得颇为难的样子,我这里有好多事情要请示他,但是我也联系不上了,也不知道他需要走多久。

  看着杜薇慌恐不安的神情,金雅芹在心里冷笑了一下,随即正色问她:杜小姐,你们马上就要结婚了,难道你没有发现最近总裁有什么不对劲儿?

  杜薇无辜的摇头。

  金雅芹情不自禁轻叹:唉,他这个人真是工作起来不要命,他后面的话,却并没有接下去,却是面露痛楚。

  杜薇心里暗惊,想要问些什么,却自知金雅芹不好惹,也不敢耍太多的花样,便取了文件离开了。

  金雅琴送杜薇出去,看着徐徐合上的电梯门,脸色渐渐一陰一沉了下来,一双凤眼慢慢眯了成了两条缝。

  她就是要把话说的含糊其辞,就是想让杜薇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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