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合久必分 4K
这东岳恩义剑，学习基础极高，不仅需要使用者对内气的掌握度达到一流高手中的较强的水平，更是需要庞大的“势”和足以影响他人思维的“意”，是一招统合精气神，需要将【内气】这一条路上的三大方向全部练到很高的境界，才能学习、使用的招式。
单说目前的情况，荀武的内气量足够，但操作内气的精准度不够高，只能勉强说是及格；荀武的【势】称得上是一流中极高的水平了，除了像是老刀王那种卡在宗师前的一流高手，基本上算是一流的顶尖了，要比修炼的要求超出了很多。
但意这玩意儿，荀武只能说会，熟练度几乎没有，学这玩意儿基本上就是为了防止被其他人用【意】偷袭反应不及的。
和张不默那种一点就通，思考半个月就能轻松驱使剑意，俩月时间就练到一流级别剑意的人比，荀武在【意】的修炼上，可以说是相当懈怠了。
也没办法，时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有限的，荀武势练得非常强，自然专注一方面，不停地增强，只要没有特别大的短板让对手一击即中就可以了。
何况，修炼《分合刀法》和《正气长歌》的难度也相当大，再加上荀武还有无数的案子要留心，时间自然没有那么充裕。
当然了——
这些东西，在《分合刀法》的最后一招上，便成了无需特别注重的点了！
又是过了几天，荀武等人回到了京城，如荀武想的一样，京城可谓是一片祥和，大街小巷都特别热闹。
仔细想想也正常。
这年头，想要搞事儿的人确实不少，尤其是像京城这种遍布权贵的地方，确实有非常多的野心家，在如今圣武帝不在京城的局面下，这帮野心家搞点儿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但——
凡事儿都得论个前提。
在太子离世、三皇子被关冷宫，二皇子摄政的局面下，这京城真正意义上能造成巨大影响的势力、组织，还能有多少？说到底，最能影响京中情况的，本来就是太子和三皇子，现如今两人一死一关，太子还把自己的势力都带下去了，三皇子的势力则基本上被拔除如今，京城中的权贵、要员，基本上都是收拢手下，以防被牵连，真正闹事儿的，其实只有那么大猫小猫两三只的了。
基于这个情况，荀武也不太需要工作，终于可以尝试自己的想法了。
这个想法，自然也少不了方闲的帮助。
在藏锋岛的时候，白玉盘跟他说了一些山民们知道的情报，于是就让荀武产生了联想，正好可以让方闲这个全封州府最和善的人进行初期测试。
有句至理名言说的好——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还有一句话也挺好——朝阳区群众是真的强。
当然了，目前这个时代，想要做到上面这两句话的内涵，还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按照这个思路来行动，还是可以的。
不过，初期的测验也不能让方闲办太多事、找太多人，所以荀武折中了一下，准备先监察一下京城、京城四周一片地区，不包括其他城市的江湖情况。
虽然范围很小，但混乱程度却不小，正好适合练手。
而荀武选择辅助人员，也很简单，不是什么江湖人，也不是什么士绅、豪商，而是——
媒婆！
媒婆这个行业，也是自古有之，在这个时代，常有“无媒不成婚”的说法，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见媒人在这个时代，确实非常有需求。
朝廷往往会设“官媒”，不过荀武需要寻找的不是那些官媒，而是在市集中、乡里，或有自身工作，或赋闲在家的那些不专业的“媒人”。
选择这个类型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她们认识的人够多，认识的年轻人够多，而且往往掌握着许许多多年纪轻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地步，但还单身着的江湖儿女的情报。
虽说江湖上搞事儿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中年人，但他们通常都没有办法事事亲力亲为，必然需要让门下弟子办事儿，虽说无法直接了解他们，但通过了解这些年轻人，自然也可以有一定的收获。
故此，荀武的第一个试验群体，就是这媒婆了。
初期的试验效果，很好，甚至完全说得上强大。
方闲本身虽然长得不够帅气，但面容依旧不差，再加上气质独特，深受中老年、孩童喜爱，每次方闲跟那些大娘聊天的时候，不花多长时间，就能跟那些大娘打成一片，明明没说什么话，但就是能逗笑那些大娘。
荀武见了都直呼内行——他是做不到的，让他跟这帮媒人聊天，五句话得有三句是问荀武有没有合适的对象，有没有觉得顺眼的女子。
那可别说问情报了，能插嘴一句就算不错了。
果然，人人都有自己擅长的点，至少在这些地方，荀武现在已经被方闲超过了。
青出于蓝了属于是。
此外，荀武还让白愁也跟着方闲去帮忙，倒也不是指望白愁能跟方闲一样跟那帮大娘聊成一片，只是觉得让白愁去，万一遇上对的人了呢？
也不能说没有那种可能，万一呢？万一有女子能解他心中愁苦呢？总归也试一试呗，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儿需要帮忙。让白愁整天呆在角落里喝酒，就算罗曼在京城，白愁本身实力也够强，不会喝出人命来，但还是觉得很危险，给他找点儿事儿做也好。
总之，荀武的初步试验，也就算是安稳地发展下去了，接下来需要荀武做的，就是等待结果了。
时间还长，荀武自然也就有时间，认真地学习这《分合刀法》的最后一招。
《分合刀法》共分上中下三卷，荀武手中的这卷刀法，则是【势】之一卷。
但事实上，这三卷并非完全不共通，毕竟，这门功夫既然出自一人之手，而且拆开、合起来都是一门刀法，那自然不可能有特别大的区分。
目前，荀武所修习的四式刀法，分别是【先礼后兵】【鼓角齐鸣】【势如破竹】和【偃旗息鼓】，四招同出一源，为【势】的顶尖应用。
这四招，包括【起势】【重势】【爆发】【续航】一连串的作用，单从设计逻辑上来说，已经是个完美的闭环，没有再进的需要了。
那么，这分合刀法的最后一式，是什么呢？
这一招叫做
【合久必分】。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当年，叶家太祖奋尽搏命，夺下一整个天下，自然也有自身感悟。
这分合刀法，本来也不叫《分合刀法》而是叫三分天下刀之类的名字，毕竟，那位太祖本身只是想要庇护一方百姓，还真没以皇权为目标。
倒是那位东山派的祖师，一直想着让自己师兄一统天下，这才做出了《登天玉皇剑》。
荀武看完了这上卷最后一招，推测，整套《分合刀法》，每一篇的最后一招，合起来，应该就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了。
或许，【气】是分久必合，【意】则是【天下大势】。
为什么明明是【势】卷，这刀法却不是【天下大势】这种感觉上应该和【势】比较相近的名字，而是合久必分呢？
原因显然就出在这【三分】上。合久必分是一招将势转化成气的招数，分久必合是一招将气转化成意的招式，天下大势则是将意转化成势的招式！
当荀武看完这一招的介绍之后，荀武立刻就明白，这一招、《分合刀法》最核心的点，其实就是这【三分】。
三者转化，才是分合刀法中最精髓的部分！
虽说，荀武目前能够学的，仅仅只是将势转化成气的那一招，但其实并没有太多大不了的地方。
早在荀武学完【先礼后兵】，然后开始着手于【鼓角齐鸣】的时候，荀武就想明白了。
学习《分合刀法》，最重要的，不是把这些招数练得多厉害，而是学习其中思想。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荀武气、势、意，均有涉猎，学会了一种转化方式后，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自行推导，将另外的方法自己悟出来，这才是《分合刀法》的最高境界！
只是，就算想到这些了，荀武也不得不承认
这《分合刀法》的修炼难度，真是一招比一招高。
虽说荀武在修炼【先礼后兵】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世界所谓的【势】不是单纯的气势那种无形的存在，而是一种货真价实的存在，大致上可以视作一种会缓慢恢复的力量，本身是可以“修炼”的。
但荀武一直没法把自己的气势量化，完全无法估计自己到底有多强。
内气这种东西，还可以用十年内力、二十年内力之类的来简单估计，但【势】和【意】真的无法推导。
荀武自己虽然已经对势非常有研究了，气势高的吓人，能够让不少匪徒见了就下跪认怂，但依旧只能模模糊糊地了解个大概。
只能说，这【合久必分】被放在最后一招，确实是相当有道理的。
若是不学习【先礼后兵】，做不到以势成形、以势伤人；不学习【鼓角齐鸣】，做不到以势成音；弄不懂【势如破竹】，做不到引爆气势；不学习这【偃旗息鼓】，学不会重整旗鼓，败势再回那这招是根本别想学得会的。
按照荀武的计算，从零开始学【先礼后兵】花了一个多月，那从零开始学【合久必分】恐怕得用一年，乃至更多的时间。
学习难度不是一个量级的！
好在，荀武现在也并不是从零开始学，有前四招的基础，慢慢研究，这一招不是那么可怕。
尽管学的荀武仿佛感受到当年高考前的感觉，但比起再无进展的分数，依托《斩剑刀法》《大橘观》和最新获得的《断刀剑》，荀武学习《分合刀法》可谓一天一点儿进步，感觉上还是要强许多的，至少没有太痛苦，而且也有成就感，最重要的是——很有盼头。
不过，就在荀武慢悠悠享受着学习生活的时候。
有人打破了这片宁静。
砰砰砰。
荀武的房间，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乍一听，荀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其实荀武也没有太意外吧。
就像之前荀武自以为三个月的休假时间可以悠哉悠哉度过，结果就被公主叫去准备武举的各种事宜了，所以荀武回京，也抱着随时面对突发事件的心。
只是
敲门的人，似乎不是那个对极门的大弟子啊。
荀武喊了一声请进。
外面轻轻的敲门声停了下来，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更多的阳光从外界照射进来，照到了荀武的眼前。
荀武合上书，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稍微吃了一惊。
女子穿着一身怪异的西洋骑士装束，腰上挂着一瓶瓶、一管管乱七八糟的液体，站的很正，双手搭在两边，等到荀武看过她去的时候，这才抬起一边的胳膊，行了个骑士礼。
然后又双手握到身前，像模像样地行了个“江湖通用礼”，看起来骤然滑稽了起来。
不是别人，果然是希尔达。
在整个封州，除了她，不可能有人会每次敲门的时候固定顺序、固定轻重，并且老老实实端端正正站在门前了。
包媛会一边拍一边喊荀武、姬怜儿会直接跳窗、方闲不会敲门直接喊荀武、对极门的那个憨批大弟子则会疯了一样地狂敲至于其他的人，虽然也都有一些自己的特色，总之也都比较正常了。
许久不见，这位希尔达小姐，又换了一个造型——不过这次没有之前那样变化巨大了，发色、头型依旧不变，只是稍微染了一下头发，多了几束赤红色的发丝，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希尔达？你有事吗？”荀武还是挺惊讶的“莫非，你发现【无欲】的秘密了？还是说，你找到【夜光神杯】的问题了？”
临走的时候，老刀王把夜光神杯顺便送给了荀武，说这玩意儿留在他们藏锋岛已经无用，留着只会让他睹物伤情，就干脆让荀武带走了。
回到京城之后，荀武把淬炼后的巨阙、无欲，以及夜光神杯都交给了希尔达，让他随便研究，荀武自己则一边筹备【监察】的事情，一边学习武功。
所以荀武在发现是希尔达来的时候，才会比较惊讶。
这位姑娘那是真正的无事不登门，端正、守序，几乎不会在任何工作时间离开自己的屋子，即便休息时间，也有可能继续自己的研究工作，当真是个研究狂人。
“啊没有——”希尔达赶紧摇头。
无论是【夜光神杯】还是【无欲】，材质都极其特殊，她也没见过，自然不能妄下定论。
她来找荀武，是为了另一件事的。
“荀武先生，请问那本书，还在你那里吗？”
“哪本？哦——《寒屋随想》？”荀武反应迅捷，立刻意识到希尔达问的东西。
毕竟，希尔达也不可能问别的玩意儿。
“啊，对，请问现在可以给我吗？”希尔达显得有些兴奋“周先生来京城了，我想去见他，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么？
周先生？那个被贬到边塞的周昀回京了？
除了圣武帝，也不可能有人能招他回来——
得
果然还是来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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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目前的情况，荀武的内气量足够，但操作内气的精准度不够高，只能勉强说是及格；荀武的【势】称得上是一流中极高的水平了，除了像是老刀王那种卡在宗师前的一流高手，基本上算是一流的顶尖了，要比修炼的要求超出了很多。
但意这玩意儿，荀武只能说会，熟练度几乎没有，学这玩意儿基本上就是为了防止被其他人用【意】偷袭反应不及的。
和张不默那种一点就通，思考半个月就能轻松驱使剑意，俩月时间就练到一流级别剑意的人比，荀武在【意】的修炼上，可以说是相当懈怠了。
也没办法，时间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有限的，荀武势练得非常强，自然专注一方面，不停地增强，只要没有特别大的短板让对手一击即中就可以了。
何况，修炼《分合刀法》和《正气长歌》的难度也相当大，再加上荀武还有无数的案子要留心，时间自然没有那么充裕。
当然了——
这些东西，在《分合刀法》的最后一招上，便成了无需特别注重的点了！
又是过了几天，荀武等人回到了京城，如荀武想的一样，京城可谓是一片祥和，大街小巷都特别热闹。
仔细想想也正常。
这年头，想要搞事儿的人确实不少，尤其是像京城这种遍布权贵的地方，确实有非常多的野心家，在如今圣武帝不在京城的局面下，这帮野心家搞点儿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但——
凡事儿都得论个前提。
在太子离世、三皇子被关冷宫，二皇子摄政的局面下，这京城真正意义上能造成巨大影响的势力、组织，还能有多少？说到底，最能影响京中情况的，本来就是太子和三皇子，现如今两人一死一关，太子还把自己的势力都带下去了，三皇子的势力则基本上被拔除如今，京城中的权贵、要员，基本上都是收拢手下，以防被牵连，真正闹事儿的，其实只有那么大猫小猫两三只的了。
基于这个情况，荀武也不太需要工作，终于可以尝试自己的想法了。
这个想法，自然也少不了方闲的帮助。
在藏锋岛的时候，白玉盘跟他说了一些山民们知道的情报，于是就让荀武产生了联想，正好可以让方闲这个全封州府最和善的人进行初期测试。
有句至理名言说的好——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
还有一句话也挺好——朝阳区群众是真的强。
当然了，目前这个时代，想要做到上面这两句话的内涵，还是几乎不可能的，但按照这个思路来行动，还是可以的。
不过，初期的测验也不能让方闲办太多事、找太多人，所以荀武折中了一下，准备先监察一下京城、京城四周一片地区，不包括其他城市的江湖情况。
虽然范围很小，但混乱程度却不小，正好适合练手。
而荀武选择辅助人员，也很简单，不是什么江湖人，也不是什么士绅、豪商，而是——
媒婆！
媒婆这个行业，也是自古有之，在这个时代，常有“无媒不成婚”的说法，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见媒人在这个时代，确实非常有需求。
朝廷往往会设“官媒”，不过荀武需要寻找的不是那些官媒，而是在市集中、乡里，或有自身工作，或赋闲在家的那些不专业的“媒人”。
选择这个类型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因为，她们认识的人够多，认识的年轻人够多，而且往往掌握着许许多多年纪轻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地步，但还单身着的江湖儿女的情报。
虽说江湖上搞事儿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中年人，但他们通常都没有办法事事亲力亲为，必然需要让门下弟子办事儿，虽说无法直接了解他们，但通过了解这些年轻人，自然也可以有一定的收获。
故此，荀武的第一个试验群体，就是这媒婆了。
初期的试验效果，很好，甚至完全说得上强大。
方闲本身虽然长得不够帅气，但面容依旧不差，再加上气质独特，深受中老年、孩童喜爱，每次方闲跟那些大娘聊天的时候，不花多长时间，就能跟那些大娘打成一片，明明没说什么话，但就是能逗笑那些大娘。
荀武见了都直呼内行——他是做不到的，让他跟这帮媒人聊天，五句话得有三句是问荀武有没有合适的对象，有没有觉得顺眼的女子。
那可别说问情报了，能插嘴一句就算不错了。
果然，人人都有自己擅长的点，至少在这些地方，荀武现在已经被方闲超过了。
青出于蓝了属于是。
此外，荀武还让白愁也跟着方闲去帮忙，倒也不是指望白愁能跟方闲一样跟那帮大娘聊成一片，只是觉得让白愁去，万一遇上对的人了呢？
也不能说没有那种可能，万一呢？万一有女子能解他心中愁苦呢？总归也试一试呗，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儿需要帮忙。让白愁整天呆在角落里喝酒，就算罗曼在京城，白愁本身实力也够强，不会喝出人命来，但还是觉得很危险，给他找点儿事儿做也好。
总之，荀武的初步试验，也就算是安稳地发展下去了，接下来需要荀武做的，就是等待结果了。
时间还长，荀武自然也就有时间，认真地学习这《分合刀法》的最后一招。
《分合刀法》共分上中下三卷，荀武手中的这卷刀法，则是【势】之一卷。
但事实上，这三卷并非完全不共通，毕竟，这门功夫既然出自一人之手，而且拆开、合起来都是一门刀法，那自然不可能有特别大的区分。
目前，荀武所修习的四式刀法，分别是【先礼后兵】【鼓角齐鸣】【势如破竹】和【偃旗息鼓】，四招同出一源，为【势】的顶尖应用。
这四招，包括【起势】【重势】【爆发】【续航】一连串的作用，单从设计逻辑上来说，已经是个完美的闭环，没有再进的需要了。
那么，这分合刀法的最后一式，是什么呢？
这一招叫做
【合久必分】。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当年，叶家太祖奋尽搏命，夺下一整个天下，自然也有自身感悟。
这分合刀法，本来也不叫《分合刀法》而是叫三分天下刀之类的名字，毕竟，那位太祖本身只是想要庇护一方百姓，还真没以皇权为目标。
倒是那位东山派的祖师，一直想着让自己师兄一统天下，这才做出了《登天玉皇剑》。
荀武看完了这上卷最后一招，推测，整套《分合刀法》，每一篇的最后一招，合起来，应该就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了。
或许，【气】是分久必合，【意】则是【天下大势】。
为什么明明是【势】卷，这刀法却不是【天下大势】这种感觉上应该和【势】比较相近的名字，而是合久必分呢？
原因显然就出在这【三分】上。合久必分是一招将势转化成气的招数，分久必合是一招将气转化成意的招式，天下大势则是将意转化成势的招式！
当荀武看完这一招的介绍之后，荀武立刻就明白，这一招、《分合刀法》最核心的点，其实就是这【三分】。
三者转化，才是分合刀法中最精髓的部分！
虽说，荀武目前能够学的，仅仅只是将势转化成气的那一招，但其实并没有太多大不了的地方。
早在荀武学完【先礼后兵】，然后开始着手于【鼓角齐鸣】的时候，荀武就想明白了。
学习《分合刀法》，最重要的，不是把这些招数练得多厉害，而是学习其中思想。
正所谓一法通、万法通，荀武气、势、意，均有涉猎，学会了一种转化方式后，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自行推导，将另外的方法自己悟出来，这才是《分合刀法》的最高境界！
只是，就算想到这些了，荀武也不得不承认
这《分合刀法》的修炼难度，真是一招比一招高。
虽说荀武在修炼【先礼后兵】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个世界所谓的【势】不是单纯的气势那种无形的存在，而是一种货真价实的存在，大致上可以视作一种会缓慢恢复的力量，本身是可以“修炼”的。
但荀武一直没法把自己的气势量化，完全无法估计自己到底有多强。
内气这种东西，还可以用十年内力、二十年内力之类的来简单估计，但【势】和【意】真的无法推导。
荀武自己虽然已经对势非常有研究了，气势高的吓人，能够让不少匪徒见了就下跪认怂，但依旧只能模模糊糊地了解个大概。
只能说，这【合久必分】被放在最后一招，确实是相当有道理的。
若是不学习【先礼后兵】，做不到以势成形、以势伤人；不学习【鼓角齐鸣】，做不到以势成音；弄不懂【势如破竹】，做不到引爆气势；不学习这【偃旗息鼓】，学不会重整旗鼓，败势再回那这招是根本别想学得会的。
按照荀武的计算，从零开始学【先礼后兵】花了一个多月，那从零开始学【合久必分】恐怕得用一年，乃至更多的时间。
学习难度不是一个量级的！
好在，荀武现在也并不是从零开始学，有前四招的基础，慢慢研究，这一招不是那么可怕。
尽管学的荀武仿佛感受到当年高考前的感觉，但比起再无进展的分数，依托《斩剑刀法》《大橘观》和最新获得的《断刀剑》，荀武学习《分合刀法》可谓一天一点儿进步，感觉上还是要强许多的，至少没有太痛苦，而且也有成就感，最重要的是——很有盼头。
不过，就在荀武慢悠悠享受着学习生活的时候。
有人打破了这片宁静。
砰砰砰。
荀武的房间，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乍一听，荀武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其实荀武也没有太意外吧。
就像之前荀武自以为三个月的休假时间可以悠哉悠哉度过，结果就被公主叫去准备武举的各种事宜了，所以荀武回京，也抱着随时面对突发事件的心。
只是
敲门的人，似乎不是那个对极门的大弟子啊。
荀武喊了一声请进。
外面轻轻的敲门声停了下来，紧接着，门被缓缓推开，更多的阳光从外界照射进来，照到了荀武的眼前。
荀武合上书，转过头，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人，稍微吃了一惊。
女子穿着一身怪异的西洋骑士装束，腰上挂着一瓶瓶、一管管乱七八糟的液体，站的很正，双手搭在两边，等到荀武看过她去的时候，这才抬起一边的胳膊，行了个骑士礼。
然后又双手握到身前，像模像样地行了个“江湖通用礼”，看起来骤然滑稽了起来。
不是别人，果然是希尔达。
在整个封州，除了她，不可能有人会每次敲门的时候固定顺序、固定轻重，并且老老实实端端正正站在门前了。
包媛会一边拍一边喊荀武、姬怜儿会直接跳窗、方闲不会敲门直接喊荀武、对极门的那个憨批大弟子则会疯了一样地狂敲至于其他的人，虽然也都有一些自己的特色，总之也都比较正常了。
许久不见，这位希尔达小姐，又换了一个造型——不过这次没有之前那样变化巨大了，发色、头型依旧不变，只是稍微染了一下头发，多了几束赤红色的发丝，看起来还挺漂亮的。
“希尔达？你有事吗？”荀武还是挺惊讶的“莫非，你发现【无欲】的秘密了？还是说，你找到【夜光神杯】的问题了？”
临走的时候，老刀王把夜光神杯顺便送给了荀武，说这玩意儿留在他们藏锋岛已经无用，留着只会让他睹物伤情，就干脆让荀武带走了。
回到京城之后，荀武把淬炼后的巨阙、无欲，以及夜光神杯都交给了希尔达，让他随便研究，荀武自己则一边筹备【监察】的事情，一边学习武功。
所以荀武在发现是希尔达来的时候，才会比较惊讶。
这位姑娘那是真正的无事不登门，端正、守序，几乎不会在任何工作时间离开自己的屋子，即便休息时间，也有可能继续自己的研究工作，当真是个研究狂人。
“啊没有——”希尔达赶紧摇头。
无论是【夜光神杯】还是【无欲】，材质都极其特殊，她也没见过，自然不能妄下定论。
她来找荀武，是为了另一件事的。
“荀武先生，请问那本书，还在你那里吗？”
“哪本？哦——《寒屋随想》？”荀武反应迅捷，立刻意识到希尔达问的东西。
毕竟，希尔达也不可能问别的玩意儿。
“啊，对，请问现在可以给我吗？”希尔达显得有些兴奋“周先生来京城了，我想去见他，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么？
周先生？那个被贬到边塞的周昀回京了？
除了圣武帝，也不可能有人能招他回来——
得
果然还是来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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