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桃花煞【07】09-06_黑月光攻略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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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桃花煞【07】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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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于少室仙门的裹正,忽见天际有一道银中带煞的云团逼近,他本以为是伪装仙门之人的妖魔,肃声吩咐守门弟子严阵以待,便手持石剑,飞身而去,截返愈发逼近的云团。

  不料,竟是掌门师兄。

  面色寡淡,额心渗汗,似在极力忍耐身子的不适。

  裹正忙上前,关切问道:“大师兄你怎样。”

  云汲隐忍道:“无碍,只是身子有些不适,此等小事,不要叨扰诸位长老了。”

  裹正会意,“是。”

  重新落地后,眼见着云汲师兄进了少室仙门,飞向守心阁方位。

  杜棉棉端着一盏羹凑近,“裹正师兄再瞧什么,眉心皱得这么紧,能夹死一只蚊子。”

  听到这熟悉的嗓音,裹正不由得头疼,回神后,瞥一眼身前笑得毫无规矩的少女,“你怎么又来了。”

  “给你送羹啊。”杜棉棉捧着玉羹,紧随上对方的步子,“十二空谷的紫莲开得不赖,我掐了几个莲蓬剥了莲子,给你熬了祛火的莲子羹。”

  正跨步向前的裹正,倏地回身,冷脸觑一眼对方手中的玉盏,“紫莲,你准你碰子幽师姐的莲花。”

  “凶什么凶。”杜棉棉不禁有些气恼,“还什么子幽师姐,她如今已是花界之神,不会再回十二空谷了,那潭子里的莲花闲着亦是闲着,我拿来煮羹怎么了,况且还是给你吃。”

  “不准你再踏入十二空谷一步。”裹正朝祥云绕柱的仙门走去。

  “为何。”杜棉棉追上去,“三位长老还有众位师兄都没禁我足,你为什么不许我去空谷。”

  “没有为什么,你若敢再随意入空谷,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杜棉棉一把将莲花羹盏,塞入对方手中,“你这脾气越发古怪,都有点不想理你了。”

  绯色纱衣的背影已跑远,裹正盯着手中漫着清香的莲子羹发愁。

  丢了可惜,若食下又给那黏人的木棉抓住借口,说一通吃了她的东西就是她的人之类的混话。

  于是他举着玉盏,问守门弟子,“谁饿。”

  莲子羹清香扑鼻,一名贪吃弟子走上前,接过玉盏,眯眼笑道:“谢裹正师兄。”

  捏着玉勺方要入口,仙柱一侧的弟子中有人出声道:“杜棉棉给的东西也吃,整个仙门谁不知她去了人界青楼当花魁,师弟食她的东西不嫌脏么。”

  此话听罢,那贪吃弟子捏着羹勺,有些犹豫。

  只听另一弟子又道:“要我说,云汲大师兄仁慈,三位长老也是好说话,杜棉棉虽启智仙门,长于少室山,但她行为委实荒唐,三位长老竟许她继续留在少室仙府,赶出去得了,省得别派弟子笑话我们。”

  “就是,师弟你还是莫要吃那脏女人的东西。”

  “够了。”裹正一声低吼,夺过弟子手中的羹盏,舀了几勺,大口吃起来。

  裹正勿需再说什么,众弟子亦懂,纷纷闭嘴,站直身子守门。

  躲至枝头木棉上的一尾珍珠鸟,张开鸟喙清悦叫两声,扑闪着翅膀飞远。

  就知道,裹正一向外冷内热。

  杜棉棉一时高兴,以鸟身的模样于少室山四处扑闪。

  见守心阁的梨花开得好,一头扎下,站在梨花枝上叽叽喳喳。

  窗扇内倏有物什倒地的动静传出,杜棉棉扑棱着翅膀飞去。

  鸟爪扒紧窗棂,瞧见云汲师兄被一团团黑气绕住身,案上的砚台笔挂杯盏竹简书册散落于地,六扇素绢屏风亦从中折断。

  云汲盘膝而坐,调运内息,十分痛苦的模样。

  珍珠鸟展了下羽翅,欲去请祝融长老过来看看,才飞起,被尾随而来的一道灵力打中,杜棉棉一声痛呼,落地化作人身。

  云汲自窗内飞出,瞧见一身绯衣的杜棉棉,“怎么是你。”

  杜棉棉揉了揉膝盖起身,拍了拍外衫上沾染的几片梨花,“师兄,我不是故意偷看,你怎么了,仿似走火入魔一般。”

  云汲微垂羽睫,“无碍,只是行错了真气。”掉头向屋阁内行去,“此事,不便与外人道。”

  杜棉棉乖巧的哦了一声,折了一枝梨花离去。

  云汲重新调运体内真气,暂时压制翻涌的魔息。

  终归是仙体,于魔气相冲,何况强大的戾魔之气。平日克制体内魔气并不难,但只要情绪波动稍大,魔气便如囚笼困兽一般,咆哮肆虐欲翻涌而出,冲入他五脏肺腑心脉。

  若真被魔气侵蚀肺腑心脉,他极有可能被魔气控制心神,届时便真入了魔。

  他自幼修无欲之道,万事万物看淡,星月轮转为空,心绪嫌少波动。

  可三月前,再听得赫连断即将与温禾成婚的消失的那一刻,体内魔息聚涌而起,他去空谷徒手劈毁几十株树,几头野猪,方渐渐平息体内愤意。

  整整三个月,草二的玉珏竟联系不到温禾,他便煎熬了三月,每日盘坐调息,以抑魔气。

  赫连断大婚之日,有各地占山为王的妖魔头子,入魔阴王朝拜礼。

  云汲杀了一位名唤黑山姥爷的妖,披了黑斗篷,捏着拜帖,被四个小妖抬着幽灵轿,入了魔阴王朝大门。

  亦亏得他身负戾魔之气,又掩去自身仙泽,顺利入魔域。

  一对新人自连理园走出,他便站在前去贺喜的妖魔群中,他见身披喜服的小师妹,面上带了些懵懂无措,不动声色挨近身侧的新郎,与魔头道着悄悄话。

  他只觉心口一窒,体内的戾魔之气又不受控制于他体内横冲直撞,他欲大开杀戒,忍着体内相冲之痛,默默退出人群,断了一根经脉为代价,方抑住险些攻心的魔息。

  云汲站至阁门,遥望小草房方向,那里云岚环绕一片葱郁、几抹绯红,有淡淡炊烟冒着,里头未有温禾的身影,是草二再煮饭。

  无欲之道,最忌动情,这亦是当初温禾向他示好,他婉拒绝的原因。

  那丫头的心思,他是晓得的,只是当做不知罢了,他心底清楚,他对那株小水仙与旁人不同。

  因花神拜托他对水仙多加照拂,因小水仙性子活泼可爱,因他心里确实对小水仙生了淡淡情愫。

  只是淡淡,不足以到动情地步,他有信心,斩断这一缕情丝。

  院中梨花开得繁茂,樱草色的身影蓦地落至花树下,清软的小脸透着灵气,朝他笑道:“大师兄,我逃了出来,我同魔头成婚是假,我打人群中瞧见了你,你好像不开心。”

  云汲快步走下石阶,朝一树繁花走去,月光打树缝筛落,映得少女面上有斑驳花影,她露着贝齿,眸带狡黠,“大师兄,你为何不开心呢,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我……”云汲缓缓抬手,去抚少女脸颊,却摸了一手梨花。

  地上的少女蓦地化作翩翩梨花瓣,扑簌簌落了一地,似一地细雪似一地雾霜。

  云汲微抬着云袖,久久未收回,直到短暂的麻痹之后,心口蓦地一痛,喷出一口血来。

  “云汲。”祝融长老颇慌急的声音,打青竹围拢的院口传来,身侧随着浅雪草二竹已霖泠甚至小弹弹。

  青竹后恍过绯红衣角,又鬼鬼祟祟躲了去。

  云汲幽幽一叹,杜棉棉那张嘴,漏风。

  一行人入阁,祝融探看云汲的脉息,蹙了白眉道:“还是让我同其余两位长老联手为你逼出体内的戾魔之气吧,你这样下去怕是不妥。”

  几位围观弟子亦连声附议,戾魔之气虽强,但也可能适得其反,一旦控制不好,可被其反控,由仙入魔。

  云汲眸光坚定,“三长老莫担心,我有一法子,可控戾魔之气。”

  “哦?何法子?”祝融疑道。

  “诛邪血符。”

  诛邪,是为诛邪笔。

  人间婴儿方出生,父母会为孩子留一缕胎发。民间有传说,胎发有祈运辟邪之效。

  无邪胎发,最为纯净,制成的胎毛笔,又称诛邪笔。

  人界若有被妖魔邪祟之气上身之人,可用其自身的胎毛笔,画一张血符,贴至心口,可除邪祟。

  听云汲此话,祝融面上阴霾散去,“你父母竟为你留了胎毛笔,那笔现在何处。”

  “自然留在我老家宅院。”云汲对祝融长老道:“我需亲自去一趟湘陵镇,取诛邪笔。”

  —

  印着桃花蔻丹的指尖,微微一扫,一重桃花瓣绕上温禾的身,转瞬间没入她体内。

  “去吧,去同新郎快活,莫要空守洞房花烛。”冤冤娇媚一笑。

  温禾的身子,果然不受控制,爬上了玄冰床。

  冤冤潋滟红唇微启,“亲。”

  温禾缓缓趴至醉躺床榻的赫连断身上,一双唇精准贴至对方唇畔间。

  “咬。”冤冤又道。

  温禾张嘴,狠狠咬了赫连断一口,显然这一口力道不轻,她都闻到唇腔内的血腥味。

  “轻吮,撕磨,亲咬。”冤冤又发令。

  温禾又不受控制,与赫连断的朱唇缠绵一番。

  “你要做什么。”温禾得了空隙,又羞又恼吼道。

  冤冤幻了把桃花椅,风情款款坐下,这才懒懒回复新娘子,“自然是看你青涩,姐姐好调~教你啊。”

  “我不需要,你快放了我。”温禾急出一脑门汗,再瞧身下的大魔头,虽满面晕红,但神情一点反应没有。

  冤冤笑颤了水蛇腰,“瞧你急的,你放心,新郎不过醉酒,该有的反应都会有。”

  “脱。”冤冤又道。

  一双素手,捏住新郎腰封衣带,轻轻一扯,解开。

  “扒。”冤冤简意赅。

  温禾动作麻利地扒了魔头的喜服及中衣,对方胸口似火似莲的刺青花妖冶异常。

  “抓。”

  赫连断结实有力的胸肌腹肌之上,瞬间落下几道指甲滑痕,微微泛着血丝。

  温禾四肢不受控制,只得嘴上大吼道:“你住手,你个女流氓,要干什么。”

  冤冤自桃花椅起身,款款朝玄冰床行去,停至一双新人前,俯身,娇妖的音调道:“你猜,接下来我会让你做什么。”

  烟眉微颦,摆一副颇为纠结的面色,“是摸*了好,还是先让你脱光了衣裳好呢。不如……咱们先摸吧。”

  “住手,住手,住手,不要不要不要……”温禾瞧见自己的手缓缓探去,急得面红耳赤,豆大汗珠顺着鬓角滑下。

  “啊,是我太心急了,你还是个花骨朵。这样吧。”冤冤改口道:“先往新郎脖子上种几个草莓。”

  于是,温禾埋首魔头脖颈间,或轻或重印上几颗草莓。

  冤冤站在床前一阵娇笑,见新娘子眸底晕红,简直要哭出来,狠狠瞪着她道:“我劝你善良,待魔头醒了,有你好看。”

  “待魔头醒来,估计比你我好看不到哪去。”冤冤纤指掩唇,眼梢一挑,“可想再继续亲热,哎啊,看得姐姐都热了,这滋味真是让人难熬。”

  “你放了我。”温禾咬牙,此时她为案板鱼肉,不得不放低姿态,“都是女子,咱有话好好说。”

  冤冤掏出一方桃花帕,拭了拭鬓角耳后的薄汗,方缓缓道:“要我放了你,也行,咱俩喝杯交杯茶你看如何。”

  “不……”温禾方吐出个音节,抑着心底的怒火,转口道:“能与美人喝交杯茶,是我荣幸,但交杯茶之后呢。”

  冤冤停住拭汗的动作,又噗得一声笑出来,幽魅蛊惑的嗓音道:“还以为你清纯可人,不成想这般闷骚,你还想干嘛呀。”

  “若只是饮交杯茶,我觉得可以。”温禾暂时妥协道,不知这桃花妖骚要做什么,能拖一时是一时,只盼魔头快些醒,或者黑檀早些发现寝宫闯入了人,好救她于水深火热。

  实打实的水深火热。

  冤冤指尖微扫,两盏清茶浮至半空,手掌一摊,掌心绽放一朵桃花。

  她轻轻一吹,桃瓣飞入茶盏,瞬间化作粉润光晕,迎着暖烛,于水中微荡,煞是好看。

  “起来吧,同姐姐喝了这交杯茶。”

  温禾恢复自由身,不得已靠近桃花妖女,端了一盏浮空的桃花茶,对方半裸的玉臂,主动缠上她腕间,冤冤勾着狐狸眼一笑,率先饮了盏中桃花茶。

  温禾嘴角抽了几下,只得仰首喝掉。

  冤冤捏了捏对方的小脸,“好可爱,好想一口吞掉你。”

  温禾后缩几步,错开对方的手。

  冤冤的水蛇腰一扭,朝殿门扭去,“不逗你了,再逗就哭了。”

  行至殿门,回眸一笑,“小可爱,但愿魔头醒来,你能解释的清啊。”

  封门窗的桃瓣,随冤冤迈出殿门的步子而消遁,温禾长吁一口气,这糟心的洞房。

  哪来的桃花妖,好一出恶作剧,真不怕魔头拧她脑袋。

  她方要去桌案给自己倒茶压惊,倏觉又动不了了,不止动不了,唇也被封住,连个音也发不出。

  于是,温禾在心里头,给自己编花圈。

  赫连断醒来,眸色有片刻怔然,转瞬间恢复往日阴沉霸气的眉眼。

  他自玄冰床直起身,垂睫,觑见光裸的上身,以及胸口腰侧之上一道道抓痕,唇上有僵涩感,他抬手摸了摸,这才抬眼,瞥见几步之外,一动不动盯着他看的蒜苗。

  赫连断微微眯眸,地上落下七尺高的铜镜。

  瞧一眼镜中影像。

  好嘛,蒜苗好魄力,唇瓣被亲破,脖颈上落有深深浅浅吻痕。

  赫连断先是深呼一口气,再舔了下牙尖,不疾不徐逼近坚~挺不动的蒜苗。

  温禾只觉四肢一紧,竟又不受控制地脱衣裳。

  解了腰带,仍了喜服,扯开素白中衣的领口,她心里一万个握草。

  定是那桃花妖女的把戏,她口不能,身子又不受控制,只得使劲朝正向她走来,被她这狂野动作惊得怔住步子的赫连断使眼色。

  赫连断揉了揉发痛的眉心,“你勾搭人的伎俩委实拙劣,眉眼抛的让人想吐。”

  不是抛媚眼,不是抛媚眼,不是抛媚眼啊……

  有没有菩萨路过,顺道救救她!!!啊啊啊!!!

  领口已被不能自控的手,扯开大半,肚兜之上银枝黄盏的水仙露出大半,温禾锲而不舍冲赫连断眨眼,祈祷魔头能读懂她眼神中的求助。

  好在中衣扯掉之际,她一双仍不安分的手腕,被赫连断握住。

  温热的鼻息喷绕耳廓,余光瞥见赫连断俯身,于她耳边轻声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见蒜苗不回话,也不动,赫连断略微直起身,“你个淫苗,竟如此饥渴。”

  蓦地打横抱起地上少女,赫连断舔舐了下牙尖,“不如,你帮我回忆回忆,昨晚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地上矗着的七尺铜镜内,映出半裸身的高大背影,抱着怀中少女,往床榻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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