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终于要考试了_带着房子穿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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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终于要考试了

  家里的事被沈氏调理得顺顺当当,就连挣钱养家的活计都被宋筠抢了一半,宋念除了照管孩子们的学业、维持和亲友的关系,就是好好奔自己的前程了。

  于是,在某一日他又从郑翰林家回来的时候,难掩喜色地宣布道:

  “师父说我明年可以下场一试了!”

  宋老太太听了这话,一颗枣吃进去都没来得及吐核,就“呃”地一声咽进去了。

  这种异物感,让老太太都来不及高兴,先端着茶杯吨吨吨地喝了好几口,才顺了气。

  宋箴忍不住耍贫嘴:

  “祖母,您这也是囫囵吞枣啊!”

  沈氏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脑门,不知道是该说他不关心长辈,还是该说他嘴总比脑子快。

  不过宋老太太可没空关注心爱的二孙子被打,眼泪汪汪地握住了儿子的手:

  “真的?那你娘我,是不是也有机会得诰命了?”

  宋念被噎住了,怎么回事嘛,自家老娘原来只能想到这个?

  太难得了,宋念终于要下场了,即将四十岁的他,能不能成功入编,吃上公家的金饭碗,就看此一博了;

  也太惨了,这么大的事被公布,有人在囫囵吞枣,有人在耍嘴皮子,有人在打孩子,竟然没人为他鼓掌。

  宋筠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自觉不能让亲爹这么尴尬地傻坐着,她果断举起双手,“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这个时候,全家最沉浸在这个好消息中的人,大概就是她自己了吧。

  在宋筠穿越的这七年以来,虽说知道自家爹是个举人,未来会考进士,但一直没什么实感。

  主要是,这七年内,宋念一次都没去考试过,以至于宋筠一直看着亲爹读书读书读书,都在怀疑他是考不上所以不敢尝试了。

  虽说她时不时会幻想未来做官家小姐,但面对七年都不上考场的亲爹,她都快把希望放在两个哥哥身上了。

  没想到,刚随着郑翰林学了几个月,宋念就决心下场了,难道这就是特级教授的威力吗?

  其实是宋筠冤枉宋念了,真不是他不想考,实在是情况不允许。

  很简单,举人考进士,那是要去京城考的,光准备出门到赶路再到考完等消息,考上后参加殿试,这么一圈下来,外地考生从一年前就得准备出发的都很常见。

  晋州府算是离京城不算太远的了,宋念最起码也得离家半年,如果想早点去适应一下京城的水土,以防生病,那还得多几个月。

  而多半年的漂泊,宋念需要考虑的是:

  第一,他虽不是文弱书生,但也没什么自保的功夫,再加上出门在外难免有个病痛,他肯定得带着墨竹和李伯出发。

  这就引发了第二个问题,家里没有成年男人在,一家子老弱妇孺的,他们的安全怎么办?虽说有近邻有亲友,但到底是让人不放心。

  第三,花销呢?他总不能为一次不确定结果的考试把自家的积蓄掏空一多半吧?

  路费、住宿费、吃喝拉撒、看病吃药。到了京城多多少少得打点一下,不是为了找关系,好歹得减少被当炮灰利用的可能吧?

  这都是钱啊,宋念算过账,他去这么一趟,最起码得带上小二百两银子以保证出行顺利。

  如果他很有自信,自己能一击即中,那也就罢了,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可宋念哪怕想下场看看自己的能力,也没这个条件允许他花这么大的代价进行模拟考啊。

  而如今呢,反而是天时地利人和了,家里有钱了,也有多的下人了,这些不用他再操心了。

  而且宋念自己,在经过多年苦读和郑翰林这几个月的教导,如今下场的把握也大了不少,即使不能进一二甲,三甲也不错嘛。

  很多人都觉得三甲的身份尴尬,毕竟“同进士,如夫人”,天然地位低一等。

  但宋念真的不介意啊,对他们家这出身来说,同进士也属于祖坟冒青烟了,剩下的,就让俩儿子继续努力了。

  他只要考进编制,做个小领导,能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不参合大人物的风起云涌,那就足够了。

  所以郑翰林一提他的水平可以下场了,宋念就同意了。

  作为创立不过百年的朝廷,魏朝还处于上升期,不那么腐朽,从上到下,也愿意做点事出来。

  朝堂的风气,也体现在科考时对人才的选拔倾向上,最起码在明年的春闱,考官的喜好大概率是实干风。

  这是郑翰林从京中的好友处得到的小道消息,考官的任命虽说还没下来,但也八九不离十了,是个很有能力的实干家。

  郑翰林得了消息后,就敏锐地发现,这样的主考官,是宋念在近些年来最好的机会了,如果错过了,怕是很可惜。

  随郑翰林学习的这段时间,宋念的知识点其实没学了多少,用郑翰林的话说就是,宋念基础是很扎实的。

  郑翰林教他的,更多是破题的思路,站在更宏观、更高的位置去考虑问题,而不是像很多苦读书的文人那样闭门造车。

  这种思路上的事,往往是只要入了门,那进步就会很快的。

  巧的是,宋念就是这种情况,他的才华绝对称不上惊才绝艳,但性格比较通透,不死脑筋,听得进去话。

  郑翰林一讲,他就迅速转变了思路,按郑翰林的提示去改变文风。

  从没多少工作经验的纸上谈兵式夸夸其谈,到更贴近实际的干练文章,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宋念的文章就改变了风格,虽说实操性还不强,可到底是有了样子。

  其实这种风格倒是对上了宋念的脉,也不怪他进步快了。

  作为一个比起面子更乐意要里子、不觉得经商铜臭、也不觉得农工商有多低等的开明式文人,他还真不怎么乐意写花团锦簇的文章。

  不过是这么写属于不上不下的类型,虽然不出彩,却也不容易被挑太多刺,属于安全牌。

  宋念的目标就是上榜,所以总在打安全牌。

  如今被告知,写简洁明晰实际的文章更安全,他就果断改变风格了,让准备了一肚子话去劝宋念的郑翰林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一辈子都在翰林院,接触的多数是那些“官做的如何先不提,对自己的才华绝对自信”的历届状元榜眼探花。

  他可太知道文人们的清高了。

  你可以说他工作做得不好,绝对不能说他的文风需要为了迎合上司的喜好而更改。

  毕竟,会这么通融的官员,在翰林院待不了几年就去了别的地方工作了,留下的多数是不乐意迎合上司的类型。

  结果宋念别说觉得被侮辱了,一个磕巴都没打地选择了改变。

  虽说郑翰林早就知道自己收了一个能屈能伸的徒弟,此刻却还是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个徒弟,能不能做大官他不知道,但只要不是运气太差,安安稳稳混到致仕还是不难的。

  于是,师徒二人一拍即合,就确定了明年去考试,今年夏天再最后突击一把的教学方案。

  而此时的宋家,在宋筠的鼓掌声中,其他人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觉得这么拍手好像挺烘托气氛的,也跟着“啪啪啪”了起来。

  一直到啪累了,宋老太太和沈氏才关切地开始询问详细情况,既要问郑翰林是怎么说的,又想知道宋念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要不要现在准备行李。

  婆媳俩你一言我一语,都准备去王家和李氏打听下王璞当年去京城都拿了什么了。

  宋念哭笑不得地把娘和妻子安抚住,然后才问了他觉得更重要的问题:

  “这些都暂且不提,我就是在想,我把策哥儿带上怎么样?

  他也不小了,多出去看看对做学问也有好处。可让他去游学吧,不放心。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那不如我把他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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