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回 恶心他_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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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回 恶心他

  常久的确是很久都没有入睡,她甚至听见了沈持走到门口的动静,那一瞬间,她整个人便进入了警戒的状态。

  但,等了许久,沈持并未进来,她又听见了脚步远去的声音。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沈持还是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常久这才想到,沈持可能是被她呕吐弄得心情不好,懒得再看到她了。

  也好,没了他,她才能勉强睡个安稳觉。

  晚上和沈持分房睡,常久的睡眠质量得到了显著提升,早晨醒来,看到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她长舒了一口气。

  如果可以,她真想每天晚上都一个人睡。洗漱完出来时,便看到沈持坐在客厅摆弄着手机。

  他看见了她,便笑了起来,仿佛一个体贴的丈夫一般,“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常久没回答,他也不介意,“早饭吃煎饺怎么样,我去做。”

  常久说,“随便。”

  他依旧保持着笑,起身去了厨房,早饭应当是祝阿姨做的,但她今天没到,常久也无心去问为什么。

  直到早饭的时候,沈持同她说,“以后祝阿姨就不来了。”

  常久下意识问,“为什么?”祝阿姨不来的话,谁做饭?

  沈持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说,“以后我给你做饭。”

  他明明是在笑,常久却觉得后背发凉,他这是在做什么,要二十四小时和她待在一起么?

  比起他做饭,常久更希望他能去上班,至少每天能有八个多小时看不到她,她也好有个喘息的空间。

  “你公司不管了?”常久问。

  沈持说,“陪你比较重要。”

  常久内心毫无波动,抿了一口牛奶,沈持自嘲说,“还以为你会有点感动。”

  常久依旧不说话,他们现在的状况,就不必自欺欺人了,她一开口,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与其激怒沈持,影响到常擎的手术,还不如沉默装死。

  沈持如今倒变得很好脾气了,对她也十分耐心,并没有因为她的无视而生气,甚至还为她夹了菜。

  早饭过后不久,家里的门铃便响了,是岑湛北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女人。

  岑湛北介绍说,“这是秦月,六院的医生。”

  六院是淮西市最大、全国闻名的精神类疾病的医院,常久听完岑湛北的介绍后,下意识看向了沈持。

  就在她以为这医生是沈持找来给他自己看病的时候,沈持问秦月,“她的情况你了解过了?”

  秦月说,“是的,了解过了,我想单独和她聊一下,可以么?”

  常久这才反应过来,对话是针对她的。

  这医生,竟是沈持给她找来的?

  常久觉得很可笑,她忍着怒意,同沈持说:“我没病。”

  沈持淡然说,“你动不动就呕吐,需要诊断一下。”

  “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根本不会这样!”冲动之下,常久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此言一出,客厅内便陷入了沉默,秦月去看岑湛北,岑湛北则是在看沈持。

  而沈持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那更应该看医生了,以后你要一辈子和我生活在一起,总不能天天吐吧?”

  “乖,你听话一点,看完了医生,我带你去洛/杉矶接教授过来。”他抬起手,摸上了常久的头发,看似是安抚,其实是在威胁她。

  如今,常擎的命运掌握在他的手上,即便心中百般不愿,常久也只能配合,她点头应下后,秦月便同她一起去了卧室,岑湛北留在了客厅,坐到了沈持的身边。

  看到沈持掐着眉心的画面,岑湛北不由叹息了起来,他提醒沈持,“等常擎的手术做完,她就不会受制于你了。”

  沈持一言不发,岑湛北相信他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如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你想好怎么留住她了?”

  “我们是夫妻,不用留,她必须待在我身边。”沈持说。

  岑湛北提醒他,“她会离婚的。”

  沈持笑了起来,“那她试试,看看离不离得了。”

  听沈持这口吻,协议离婚是不可能了,常久若是要和他离,最后势必是要闹到打官司的地步,等到打官司的时候……

  岑湛北想到了什么,“官司,你有把握?”

  沈持但笑不语,但岑湛北已经从他笃定的眼神中读出了讯息,即便和常久对簿公堂,沈持也有把握,这婚离不了。

  可两人眼下的这个相处模式……在一起,真的是个好选择么?

  对常久是折磨,对沈持又何尝不是呢?

  他就不信,常久每一次呕吐的时候,沈持心里毫无波动。

  “我没病。”常久和秦月面对面坐了下来,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澄清自己的精神状况,“我头脑很清醒,应该看病的是他。”

  秦月凝着常久观察着,凭她丰富的经验,的确能够看出,常久的头脑和逻辑都是清晰的,但,岑湛北的确和她说过常久的情况,“你的呕吐,是什么原因?”

  常久说,“就是恶心。”

  秦月问,“什么情况下会呕吐?”

  常久如实说,“和他相处,尤其是亲密接触的时候,我控制不住。”

  她只是单纯恶心沈持这个人,也能算心理疾病么?

  其实,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只要远离他就行了,秦月身为心理医生,肯定也知道什么是最有效的解决办法。

  “你介意药物介入么?”秦月说,“如果呕的得厉害,可以先吃药缓解一下,但最好的办法,还是要解开你们之间的误会和心结。”

  “我和他之间没什么误会,”常久说,“我也没想过和他重修旧好,总有一天我会和他分开的。”她说得平静,毫无起伏。

  秦月从未见过如此冷静的“病人”,一时竟也不知应当如何回应。

  最后,秦月的解决办法就是替常久开了些药。

  秦月从卧室出来时,沈持立刻问她,“我太太她怎么样?”

  秦月说,“沈太太的头脑很清醒,查不出什么问题。”

  此言一出,懂的人都懂了。

  岑湛北向卧室的门看了一眼,同沈持说,“其实,该怎么解决,你心里早已有数。”

  “谢谢秦医生。”沈持说,“让湛北送你。”

  一句话,给两个人下了逐客令。

  岑湛北自知劝不了沈持,便带秦月先走了。

  下楼后,岑湛北问秦月,“常久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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