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35_手撕系统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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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135

  陆重光按下云端,降临到这座山峰之顶。

  他环顾四周,唯见松柏吐翠泉水清澈,说不出的秀丽忘俗。而空气中蕴含的灵气也算丰沛,虽比不得九峦九派的灵脉,却也能算一处宝地。

  这便是云霭仙君的洞府所在的清明峰,他能以散修之身成为大乘修士,可谓天资卓绝更兼福缘颇大。时至今日,林云霭已然突破大乘三千余年,若无意外再有百余年就能破界飞升而去,偏不巧他却赶上了这天地大劫的最后一劫。八千余年间,散修中只出了他一个大乘仙君,因而他不得不参与到这件事中,可谓不走运到了极点。

  九峦九派将这次大乘修士才能参与的会议定在此处,便是考虑到云霭仙君一向左右逢源不偏不倚。他既不站队亦不结派,只全心全意想着早日破界飞升,着实再妥当不过。

  眼看就快到了山巅,陆重光只对随行的数位练虚真君点了点头,就毫不犹豫地径自向前。那些混元派的练虚真君更对陆重光遥遥行了一礼,却全都恭恭敬敬等在此处,并不上前半步。

  大乘仙君的洞府当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去的,尽管林云霭是个散修,但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与矜持。陆重光当然不会自讨无趣触怒云霭仙君,他已在山下那群人中见到一些熟人,不管是冲霄剑宗抑或其余仙道门派都到了,甚至连魔道的煞灭宗与血魂宗来齐了,独独剩下大衍派还没来人。

  一提到大衍派,陆重光就情不自禁想起了顾夕歌。但那三字只在他脑海一闪而过,激不起半分涟漪。

  他自能忘得干脆彻底,说舍弃就舍弃,绝不惦念分毫。而情愫了却之后,他心中桎梏也随即解开,修为更是节节攀升十分畅快

  。往日之事犹如过眼云烟又似前世梦境,终究不必惦念分毫。

  那混元法修刚一到山顶,就有金色阶梯凭空出现,空气之中竟无半分灵气波动。金色阶梯不急不缓地盘旋上升,着实精美瑰丽。陆重光凭借神识瞧清其上自有十级台阶,一阶一阶平稳而踏实。

  还未等陆重光有所动作,就有一层淡淡紫芒自那阶梯上逐一亮起,直直漫过第六级台阶才停下。旋即那金色台阶就已化作一片祥云,将陆重光毫不费力地凭空托起。

  因为陆重光在其中并未觉察到半分恶意,也就放宽心绪随它去。想来他若是在云霭仙君的洞府门口出了什么事情,只混元派都不能放过那人。

  金色祥云载着陆重光悠悠荡荡行了好一刻,才降落到一座茅草屋前。当真是极为普通的茅草屋,周遭却风景秀美世所罕见。三两株桃树旁就是一潭寒泉,粉白花瓣悠然飘落不知岁月亦不知前尘。

  在那茅草屋旁却有一张极为古朴又气派的石桌,十余名大乘修士稀稀疏疏环坐在那石桌之旁。他们手边自有一杯清茶雾气氤氲结为各种奇异景象,更有凝而不发的香气缓缓扩散开来,凌冽如山巅积雪暗香又似寒梅绽放。

  只这杯茶就是极为稀罕的东西,那些大乘修士自然是识货的。虽然他们个个神情安详并无异样,但陆重光仅仅从座位安排上就能瞧见这几大门派间的远近亲疏。就连前些日子刚刚折损了势力的白原洪三家亦在,那三名太上长老神情平淡并无半分不快,仿佛遗忘了所有恩怨是非一般,半点俗事不挂怀。

  坐在上首的正是林云霭,他只微笑着冲陆重光点了点头,清澄眼瞳中既无谄媚亦无厌恶,真真正正地一视同仁。

  纵然这修士只能算眉目清丽,但其周身气派却着实超凡脱俗,比之上界仙人亦不逊色分毫。即便是凡夫俗子有幸得见这大乘仙君一面,也会暗赞叹惋这才是真正的仙人气度。

  陆重光也含笑点了点头,径自挑了个离纪钧最远的地方直接坐下。他刚一坐定,就有人轻声细语道:“不知混元派三位道友可好?”

  混元法修定睛一望,便想起那人是金阙派的大乘仙君。金阙派在九峦九派中也算中等层次,其门内只有两位太上长老,并不能与冲霄剑宗混元派大衍派相较分毫。

  陆重光自然能听出那大乘修士的言外之意,却只平心静气道:“李长老三人已将混元派所有事端托付于我,刘道友不必多虑。”

  于是刘长老望着陆重光的眼神中,便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病相怜之意。到底还是太年轻,陆重光竟然主动将所有因果与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这又哪有直接闭关等待破界飞升来得安稳?纵然上次天地大劫时,炽麟仙君曾借助挽救了九峦界的功德巩固修为斩却因果,更比以往破界飞升的大乘修士强出许多。但谁又知道九峦界这次能否顺利渡劫,将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与这中等世界联系到一起着实太过不妥,凡事还是多留一条后路为上。

  若非自己修为最低,这倒霉事情原本也不必摊到自己头上。刘长老虽然心中不快,却也收敛了所有情绪将神识凝聚到那寒潭之上。

  方才他们都瞧见陆重光到达洞府的那一幕,只一个修行未满千年的小辈都有大乘六层的修为,着实令人感叹不已。这回早来的人自得了不少好处,不动声色间就能窥探到九峦界大部分大乘修士的修为,实在划算极了。

  若是换做往常,林云霭这试探他人修为之法着实令人不快,可谁叫他不仅修为高绝更干脆利落地将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讲,倒有几分光明磊落的意味

  。于是那些早来的修士全都会心一笑,并不提点后来者分毫。

  只差一个大衍派的倒霉修士没来,谁叫他性格孤傲并不将云霭仙君看在眼中,稍稍吃个闷亏也并不算什么。这等苦中作乐的小把戏,倒也能让这些被挑选出来的大乘修士们稍微高兴一下。

  来了,终于来了。刘长老暗中提了提神,他极敏锐地注意到不少大乘修士亦饶有兴致地注视着那寒潭,也许还有相熟者用神识互相打赌猜测那人修为如何。

  那人却是一个白衣魔修,形貌昳丽眉眼动人。论容貌已然是九峦界极为罕见的绝丽殊色,就连见多识广的诸位大乘修士也惊艳了一瞬。

  白衣魔修那双璀璨的眼眸微微眯细了,像寒星亦如刀锋。他将目光落在那金色台阶上,似是打量又似不快,警惕般不肯向前。

  立时有不少人认出这人就是顾夕歌,也是修行不足千年就已突破大乘的青年俊杰。陆重光能够修炼到大乘六层,已然是资质非常定在虚空界中有所奇遇,顾夕歌若能赶上他便是给大衍派长脸了。

  可在场十余名大乘修士谁都没料到,那一线紫芒径自上涨,直至第六阶还未停止。这一刹空气变得寂静而黏稠,他们眼睁睁看着那道紫芒继续向上,一寸寸漫过了第七道台阶,险而又险地蹭到了第八阶上,极为不甘心地停了下来。

  还好还好,只是七层大圆满。大乘修士们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却怅然若失不知该有何反应。

  他们以往也是天资卓绝之辈,在其修行数千年的岁月中自有不少奇遇,每个人的经历单拎出来都够凡人写出好一本传奇。可一山更比一山高,有一个陆重光已然很了不得,顾夕歌竟更比他优秀许多,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更有人毫不避讳地将目光落在了纪钧身上,谁都知道那玄衣剑修曾是顾夕歌的师尊。可现今他那叛门而去的徒弟已然是大乘七层,纪钧却只是大乘五层,着实令人不能不感慨世事无常。

  且在场诸位大乘修士全都消息灵通,他们既知道纪钧与他那徒儿生出情愫,有知他们二人分道扬镳只如陌路。倒不知纪钧瞧见这一幕,心中有何感受。

  可玄衣剑修依旧神情冷凝犹如霜雪一般,既未见到他的喜怒亦不能瞧见他的眸光。他整个人仿佛是一把收入剑鞘的宝剑,纵然锋芒内敛却也有不怒而威的剑气铺陈开来。

  亦有人将不动声色观察陆重光的表情,那混元法修却眉目含笑并无异常,仿佛他更将所有恩怨情仇都遗忘了一般,当真是好修养好城府。

  那好奇与幸灾乐祸都只是刹那,谁也不会没眼色为了些微琐事惹翻纪钧,他们这些大乘修士自然个个都有分寸。

  等顾夕歌终于到了洞府之时,所有人又是一派淡然出尘全无挂碍的模样。还未等林云霭先点头,那白衣魔修却直截了当道:“我不知云霭仙君居然有这般窥探他人的修为的癖好,着实令人不齿。”

  当真是年轻气盛并不知天高地厚,纵然林云霭的手段并不光彩,只看在他即将破界飞升的面子上,所有人都将这件事轻轻放过不提。

  一瞬间,这秀丽小山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有人直接点头亦有人暗自叹惋,他们从未见过这样不识时务的大乘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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