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37_手撕系统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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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137

  顾夕歌与纪钧约定度过天地大劫之前不会见面,不仅因为现今冲霄剑宗与大衍派关系僵硬,他们生怕对方处境难堪。更因为情丝如弦会令他们二人不自觉地心软与惦念。即便在搏杀之时也会隐隐惦念对方的安慰,着实太过不该。

  不见面不说话还好,一旦碰面之后思念便如潮水般直涌而上,瞬间漫过所有理智。顾夕歌方才就想一直痴痴望着纪钧,舍不得移开眼睛。但他依旧忍住了,唯有狠下心不看师尊半眼,他才能继续果决利落地思考问题。

  那玄衣剑修似是瞧出了顾夕歌的犹豫,黑色剑光越发迅捷了两分,直直拦在顾夕歌剑光之前,并不让其前进半步。

  如此平白无故拦住人去路的做法,极容易被视作挑衅。白衣魔修却并不恼怒,他只沉声道:“纪仙君有何贵干?”

  “我想你。”纪钧轻声道,“可你并不想我。”

  这一瞬,顾夕歌简直疑心自己听错了。重活两世,他从不知道纪钧居然也有这般示弱的时候。仿佛在他面前纪钧永远是那个冷静淡漠犹如霜雪的师尊,牢牢将自己护在身后,无论雷霆洪水天火都不能让其退后半步。

  眼见顾夕歌不答话,玄衣剑修长睫微微颤抖了一下。尽管他的面容依旧如往昔般冷静而淡漠,但顾夕歌却能从他深黑眼瞳中瞧出一丝轻而又轻的惦念。

  白衣魔修自然瞧出了纪钧的神情变化,可他却退后一步不说话,越发让玄衣剑修眸光沉暗略有不快。

  这骄傲至极从不低头的冲霄剑修,只在自己面前才有此等示弱模样。此刻顾夕歌简直想微笑了,可他却偏偏平心静气道:“天地大劫在即,你我合该忘却私情以苍生为重,往事如流水不可追忆……”

  白衣魔修话还没说完,便被纪钧牵住手不放

  。只有十指交叉的那一瞬,顾夕歌方能觉出自己心绪稳定别无所求。可他随后却不满意了,微微扬眉道:“我那日明明说天地大劫结束之前都不见面,师尊擅自违约当真该罚。”

  顾夕歌当时只在云霭仙君的洞府中瞥了一眼,就望见了纪钧。其实若论年龄修为,整个冲霄剑宗中合该有其他太上长老担下此事。纪钧年纪轻轻且有大好前途,本不该参与到这天地大劫中来,他只期望师尊闭关修炼早日破界飞升,由此也算死而无憾。

  “你一向知我心性如何,若能对你坐视不理才是怪事。你若没了,我又该如何?”纪钧冷冽嗓音就在顾夕歌耳边鸣响,听得他心弦微微震颤了一瞬。

  是啊,师尊如果没了,自己又该如何?顾夕歌明明知道纪钧想听什么,但他却只冷漠回答道:“若是师尊不幸夭折在天地大劫中,我会绝情断念直接破界飞升,绝不会为你伤心分毫。”

  “我想得透彻利落,只有师尊活着才是我的师尊,就此一生绝无来世。即便是转世重修记起诸多往事,你也不再是我惦念的人。”

  白衣魔修忽然伸手抚上了纪钧的脸,一字一句说:“我可不会再做那种傻事,着实不聪明。”

  听闻此言后,玄衣剑修却淡淡微笑了。他墨色瞳孔之中有光芒流转,声音简直称得上温柔:“好,我定会好好活着,绝不给你这坏心眼的孩子忘记我的机会。”

  顾夕歌又眯细眼睛懒洋洋道:“不知师尊又平白无故吃什么醋,可是因为先前林云霭将我与陆重光扯在一块?”

  此话一出,玄衣剑修原本牢牢牵住顾夕歌的手指立时一僵。但那人却沉声否认道:“并无此事,你这孩子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当真如此?”顾夕歌微微抬头望着纪钧,那模样好似奸诈小兽竖起耳朵嘲弄主人太过心软,只它轻轻几声呼唤就软了心将它抱起。

  说过的话便绝没有反悔的道理,纵然纪钧心知顾夕歌已经看透他心中所想,却只坚决果断道:“当真如此。”

  白衣魔修又笑了,他纤细手指划过纪钧的长长睫羽,最终落在他耳尖上:“师尊在说谎,刚才你的眼睛明明收缩了一下,师尊的耳尖也红了一下。”

  这下纪钧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截了当将顾夕歌拥入怀中,简直要抱得顾夕歌喘不过气来。那玄衣剑修恶狠狠道:“纵然我以前教你有一说一从不说假话,却也没让你对我这般不敬。”顾夕歌并不畏惧半分,更微笑道:“那师尊可要好好教我尊师重道?你明明说到了上界再提此事,师尊说过的话可决不能反悔。”

  此言一出,纪钧立时心绪紊乱不知如何是好。怎么他当初收顾夕歌入门时,从未看出那孩子是这样狡黠的一只小狐狸?他只看见顾夕歌入门时羞涩清丽的一张小脸好似女孩般,实在令人不能不心疼。

  那时纪钧即便不能光明正大地欺负顾夕歌,也会冰着一张脸故意说几句话看那孩子耳尖微红凤眸圆睁的模样,着实动人又可爱。

  可一晃八百余年过去了,当年会脸红还会害羞的孩子变成了这般模样,着实让人不得不感慨。

  于是纪钧索性不说话了,他只紧紧拥着顾夕歌并不放松半点,不言而喻的霸道。

  以不变应万变一向是冲霄剑修的脾气秉性,顾夕歌心知他若真将师尊撩拨狠了,自己也不会好过

  。他只靠在纪钧胸膛上,听那一下下心跳声平稳而安宁。

  顾夕歌恍惚间想到了当年纪钧赠给他的一枝桃花,他恨不能让时光就此静止不前。可现今他却并未再有那般天真的念头,顾夕歌只期望天地大劫早些降临早早结束,随后他会与师尊一起挣脱束缚飞升上界,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毫无烦忧。

  纵然此刻心满意足别无所求,顾夕歌却忽然想起一个无聊问题来。于是他就虚虚环着纪钧的手指,漫不经心道:“我想问师尊一个问题,若师尊必须要在我与天下苍生中做出选择,你要如何选?”

  这问题着实刁钻至极,想必谁都会仔细掂量再三斟酌。可那玄衣剑修却直截了当道:“天下苍生自有缘法,若我不能顾全心爱之人还修什么仙?我并非心怀天下之人,但我愿意为了你守护者天下众生。”

  后半句话却是替他自己之前的行为辩解,可顾夕歌并不在意那句话,只微笑抬起纪钧的手轻轻吻了一下。他低头的模样着实温柔而虔诚,亦看得纪钧眸光深暗了一分。

  瞧啊,他与师尊当真脾气相投合适极了。若师尊如陆重光一般,想要左右逢源两全其美,顾夕歌才不会看纪钧半眼。他与纪钧皆是蔑视规则与法度之人,只是纪钧尚能收敛心神并未堕魔,自己却命中注定要走上修魔之路,着实是天意如刀未有半点侥幸。

  白衣魔修一根根将纪钧修长手指又攥紧,他只低着头轻声道:“我的回答虽和师尊差不多,但却也并不一样。我也绝不会为了天地苍生舍弃师尊,因为那些人在我心中全都比不上师尊半点。”

  “横竖我都是魔修,心狠手辣也并不算多出奇。谁若敢说我为了师尊舍弃众生,我倒要原样奉还,让他自己体悟到何为两难选择。怎么选都是错,为何会有人设计出这愚蠢问题?”

  先前明明是这孩子非要自己回答,现今他又翻脸不认人。但纪钧却知道这孩子的问题并不简单,他亦隐隐知道炽麟仙君与商剑影的一段往事。顾夕歌是怕他们二人重蹈覆辙,极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地屈服于那天命之下。可他从不是炽麟仙君,顾夕歌也不是商剑影。他们二人既不必背负那般沉重的天命,也没有诸多那遗憾。

  纪钧一向知道顾夕歌的惶恐与不安,一如顾夕歌能看透他的醋意与不甘。能与心爱之人心意相通又是何等可贵?玄衣剑修的眸光立时柔软了两分,他望着顾夕歌的眼神温柔无比。

  白衣魔修抬起头后,便被纪钧一压直接堵住了嘴唇。这个吻着实痴缠又激烈,好似一团火焰骤然从顾夕歌心底烧遍全身。他无力抗拒亦不想抗拒,只是越发搂紧了纪钧的脖颈,恨不能让这唇齿纠缠持续得再久一些。

  可偏偏那玄衣剑修却直接松开了顾夕歌的脖颈,只瞧这他殷红嘴唇闪亮眼瞳,沉声道:“剩下的事情,等着破界飞升之后再说。”

  顾夕歌好一会没回过神来。他几乎疑心自己听错了,一双凤眼也微微瞪圆,像极了偷东西吃的小兽被主人当场捉住,看得纪钧简直忍不住笑意。

  真是混账师尊,竟平白无故欺负起自己来!顾夕歌简直不愿意再说第二句话,他直接背过身运起剑光,想要直接了当将纪钧扔在身后。

  纪钧的神识传音却遥遥追了过来:“天地大劫时,你手下有蓬莱楼那群人,要格外小心些。”

  谁要他担心,自己又不是当年那个小孩子?顾夕歌冰着脸沉默了好一会,终于沉声道:“我自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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