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专业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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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的独门“熏肉大饼”已经初见成效，用简易烧烤炉子改装的“铁板”也相当给力，天台上那东拼西凑的瓶瓶罐罐，还有那四处弥漫的香味，都在说明，高达几乎一晚上都没睡觉。
可心正趴在高达身后的面袋子上打盹，被我的脚步声惊醒，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扔给我一个半成品，“来，尝尝，胖哥哥的手艺属实不错，忙活半宿，味道居然差不多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开过饭店的高达，做这种面食确实有两下子，尽管临时采购的木炭不太好控制火候，饼的颜色有些惨不忍睹，但无论是熏肉的制作、还是面酱的口味，都不比那个著名的大饼差多少，也可能，我压根也没留意过那种大饼到底是什么味道。
“哥，饼有些糊了，一会去买个专用的烤炉，会好很多，你尝尝味道咋样？”清晨的温度并不是很高，高达依旧大汗淋漓。
“不错啊，我觉着，你已经成手了，可以直接卖了。”
“那可不行，熏肉和面酱，都是我凭感觉自己弄的，跟人家正经买的，口味差远了。”
“大哥，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就是个路边摊，你怎么还准备做大做强，弄他几百家加盟店，然后跟你的天使一起包装上市啊？”可能是我嘴里的味蕾，已经被长期的面包和防腐剂给麻木了，吃到嘴里的熏肉，好像确实少了点滋味。
“嘿嘿，我倒没想那么远，但既然咱要出去卖，太不正经了，怎么也不能砸自己招牌啊？”高达又和了一脸盆面，在使劲地揉着。
“这地方的人，有正经的吗？你看看哪个正经了？咱俩倒是他娘的正经想干点事了，结果呢？”高达的“轴”，让我有些不爽，但口中的大饼的味道，确实比那闻着味都想吐的面包，强了太多。
“没事哥，你爱干嘛干嘛去，反正今天还有一天功夫，我再琢磨琢磨，应该能弄出更好的味道来。”
“丫头，你觉着你胖哥哥这饼好吃不？”尽管不知道可心的来历，至少她的口音，说明她的家，肯定不在东北。
“嗯，不错，相当不错。”可心不住的点头。
“看看，胖子，这丫头估计没吃过熏肉大饼，她说好吃，不就完了？这地方的人，就算东北来的又有几个，真正知道熏肉大饼什么味道？你搁那瞎钻什么牛角尖？你做出来是啥味，熏肉大饼就应该是啥味，这点自信，你必须有！”
“哎，大叔，不带你这么误导别人的哈，人家胖哥哥这叫精益求精，有几个像你那么不正经的？”显然，可心已经跟高达建立了攻守同盟。
“你俩正经，行不？那你俩出摊前，是不是应当把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之类的，都给办全了？”
“嗯，这个我跟可心也商量过了，明天周一，我去出摊，她去研究怎么办许可。”高达没听出来我是在损他，一脸的认真。
“卧槽。”我已经近乎抓狂了，“你俩的脑袋都长屁股上了啊？”
“臭流氓，你有话好好说，别说那没用的。”可心听见我连她一起骂了，也不乐意了。
“你看看这里，没有流动水源，电也是偷的，连个棚都没有更没有房照，整个一个黑窝点，你们居然还想着去办理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疯了吧，你们该不是真想把一个地摊，给发展到麦当劳的规模、再去研究怎么上市吧？”我彻底无语了，要说高达一根筋的循规蹈矩，我倒是已经习惯了，但这个看起来精灵古怪的可心，居然能跟他一起去疯？
“哥，你的意思是，咱什么都不办，直接就去卖？”高达明白了我想干什么。
“废话，别说咱硬件条件不够，就算够，等那手续批下来了，咱都得饿死了！”
“那让人抓着了咋办？我倒是能跑，可心呢？一个女孩，让人给逮着‘无照经营’，多难为情啊？”
“大哥，你想想你自己吧，那货比猴还精，你只要带着她，谁也抓不着你们的！”高达的憨厚，我太了解了，但憨厚的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缺心眼。
“哎，你个老不正经的，说谁是猴呢？”可心本来想损我两句，却忽然换了副嘴脸，一脸的幸灾乐祸，“先管好你自己吧，看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我一回头，发现阿云居然带着儿子来了，脸上写了个大大的问号，
“你们这是准备干吗呢？”
“活不下去了，这不准备弄个地摊赚点生活费吗？”我知道，今天我不用管她儿子，但她既然带儿子找上门来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莫不成，儿子那个头型，已经让她彻夜难眠了？
“呀，实在抱歉，我忘了把工资给你了。”阿云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掏手机要转帐。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场面有点尴尬，就像做好了个“套”，管阿云要钱似的，我赶紧解释，“这不今天没事，他俩又搁家闲不住，非要弄个早餐摊，昨晚折腾一晚上了。”
“你真的准备做早餐摊？”阿云自然看到了天台上的各种器皿，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呗，闲着也是闲着。”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了。”阿云拉着儿子就要走。
“别走啊，你还没说你一大早跑过来到底啥事呢？”
“思远，你去看看，那个姐姐在做什么呢？怎么那么专注呢？”
思远跟可心处得不错，看到可心正在帮高达调面酱，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昨天跟他说什么了，这不，一大早醒过来，吵着闹着非要来找你玩。”阿云说的无可奈何，“说好的今天带他去海边，他都不去了。”
“呵呵，那你答应他了？”既然不是兴师问罪，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原本不答应，但他跟我说，你告诉他的，我听他的，他才会听我的。”阿云幽幽的说道，脸上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在怨恨我。
“成，今天就让他跟我们混一天，正好胖子他们一会去采购，让他见识见识咱穷人的世界。”我心里这个乐啊，真是孺子可教，才半天功夫，这小子居然学会跟他妈讲价了。
“你该不会，还要带着他去摆地摊吧？”阿云的眼睛里，除了惊恐，更多的是绝望。
“今天不会，将来不好说，嘿嘿，让孩子看看大人是怎么赚钱的，有什么不好的？我自己姑娘，我都带她上街卖过报纸呢。”
“行，请务必注意安全！”
信守承诺，是一个生意人必备的品质，尤其是在日本归来的阿云，虽然很不情愿，但既然说好了“不干涉”，在合约解除前，她还是信守承诺的，临走之前，依然按照惯例，留下了那辆奔驰车的车钥匙。
“大叔，没看出来啊，你是给她打工，还是她给你打工？你这么瞎折腾，她居然能把儿子都豁出去，跟着你疯？”可心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手里拎着个刚出锅的大饼。
“人家这叫有想法，至少，这孩子长大了，不会像某些人那样，摆个地摊，还要去办什么狗屁营业执照！”我不无得意。
“滚，你个臭流氓，给你点春光，你真就敢灿烂是不？”气急败坏的可心，直接把手里的饼，拍到了我的脸上。
整整一天，3个成人，带着个孩子，穿梭于各种批发市场，一分一毛的跟各种无良商贩讨价还价，从两手空空，到每个人的肩挑手拎，连那个刚上小学2年级的思远，都在脑袋上顶着个大塑料桶，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10多斤猪肉。
活了40多年，我一直远离这种最底层、最拥挤、也最廉价的批发市场，但第一次在里面鏖战的感觉，也确实不错。
至于那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也对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充满了兴趣，兴致盎然的跟着我们游荡了一天，最后趴在高达的肩膀上，安然入睡。
阿云来接孩子的时候，我们还没到家，苦苦等了一个多小时，当她看到心爱的儿子，居然睡在了高达抱上去的那个巨大的塑料盆里、怀里还抱了一堆调料罐的时候，哭笑不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
“思远帮我们干了不少活，我也挺喜欢带着他玩，今天就不算工资了，就当给＇童工＇的报酬了。”我的心情不错，放下了肩上的煤气罐，对目瞪口呆的阿云说。
“你是不是很缺钱？”阿云的眼睛，完全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当然了，要不，这么大岁数了，谁还能抱着个煤气罐晃半个城市啊？”在阿云面前，我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落魄。
“我有个客户，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有个很大的工程，需要个项目经理，工资和待遇都很不错，如果你有兴趣，明早9点，来我的办公室。”
“什么意思？嫌我虐待你儿子了？”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我有些始料不及。
“不是，你误会了，如果我觉着你不适合带思远，会坦白告诉你的。”
“那是为了什么呢？前几天，你不是还劝我不出国吗？”
“我只是觉着，你这样辛苦，不如到海外挣份高薪，我的客户对你很感兴趣，对了，如果你能去，你也可以把你那哥们一起带着。”
“那我把思远也带着吧，还能多赚一份工资。”越发的，我已经不把阿云当作自己的老板了，开玩笑也越来越随意。
“呵呵，你他妈的，真是一点正经都没有！”阿云笑骂着。
第一次，阿云在我面前爆了粗，但脸上的笑容，却说明她并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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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达的独门“熏肉大饼”已经初见成效，用简易烧烤炉子改装的“铁板”也相当给力，天台上那东拼西凑的瓶瓶罐罐，还有那四处弥漫的香味，都在说明，高达几乎一晚上都没睡觉。
可心正趴在高达身后的面袋子上打盹，被我的脚步声惊醒，揉了揉眼睛，睡眼朦胧地扔给我一个半成品，“来，尝尝，胖哥哥的手艺属实不错，忙活半宿，味道居然差不多了。”
不得不承认，自己开过饭店的高达，做这种面食确实有两下子，尽管临时采购的木炭不太好控制火候，饼的颜色有些惨不忍睹，但无论是熏肉的制作、还是面酱的口味，都不比那个著名的大饼差多少，也可能，我压根也没留意过那种大饼到底是什么味道。
“哥，饼有些糊了，一会去买个专用的烤炉，会好很多，你尝尝味道咋样？”清晨的温度并不是很高，高达依旧大汗淋漓。
“不错啊，我觉着，你已经成手了，可以直接卖了。”
“那可不行，熏肉和面酱，都是我凭感觉自己弄的，跟人家正经买的，口味差远了。”
“大哥，你是不是有强迫症啊，就是个路边摊，你怎么还准备做大做强，弄他几百家加盟店，然后跟你的天使一起包装上市啊？”可能是我嘴里的味蕾，已经被长期的面包和防腐剂给麻木了，吃到嘴里的熏肉，好像确实少了点滋味。
“嘿嘿，我倒没想那么远，但既然咱要出去卖，太不正经了，怎么也不能砸自己招牌啊？”高达又和了一脸盆面，在使劲地揉着。
“这地方的人，有正经的吗？你看看哪个正经了？咱俩倒是他娘的正经想干点事了，结果呢？”高达的“轴”，让我有些不爽，但口中的大饼的味道，确实比那闻着味都想吐的面包，强了太多。
“没事哥，你爱干嘛干嘛去，反正今天还有一天功夫，我再琢磨琢磨，应该能弄出更好的味道来。”
“丫头，你觉着你胖哥哥这饼好吃不？”尽管不知道可心的来历，至少她的口音，说明她的家，肯定不在东北。
“嗯，不错，相当不错。”可心不住的点头。
“看看，胖子，这丫头估计没吃过熏肉大饼，她说好吃，不就完了？这地方的人，就算东北来的又有几个，真正知道熏肉大饼什么味道？你搁那瞎钻什么牛角尖？你做出来是啥味，熏肉大饼就应该是啥味，这点自信，你必须有！”
“哎，大叔，不带你这么误导别人的哈，人家胖哥哥这叫精益求精，有几个像你那么不正经的？”显然，可心已经跟高达建立了攻守同盟。
“你俩正经，行不？那你俩出摊前，是不是应当把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之类的，都给办全了？”
“嗯，这个我跟可心也商量过了，明天周一，我去出摊，她去研究怎么办许可。”高达没听出来我是在损他，一脸的认真。
“卧槽。”我已经近乎抓狂了，“你俩的脑袋都长屁股上了啊？”
“臭流氓，你有话好好说，别说那没用的。”可心听见我连她一起骂了，也不乐意了。
“你看看这里，没有流动水源，电也是偷的，连个棚都没有更没有房照，整个一个黑窝点，你们居然还想着去办理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疯了吧，你们该不是真想把一个地摊，给发展到麦当劳的规模、再去研究怎么上市吧？”我彻底无语了，要说高达一根筋的循规蹈矩，我倒是已经习惯了，但这个看起来精灵古怪的可心，居然能跟他一起去疯？
“哥，你的意思是，咱什么都不办，直接就去卖？”高达明白了我想干什么。
“废话，别说咱硬件条件不够，就算够，等那手续批下来了，咱都得饿死了！”
“那让人抓着了咋办？我倒是能跑，可心呢？一个女孩，让人给逮着‘无照经营’，多难为情啊？”
“大哥，你想想你自己吧，那货比猴还精，你只要带着她，谁也抓不着你们的！”高达的憨厚，我太了解了，但憨厚的人，最大的缺点，就是缺心眼。
“哎，你个老不正经的，说谁是猴呢？”可心本来想损我两句，却忽然换了副嘴脸，一脸的幸灾乐祸，“先管好你自己吧，看看，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我一回头，发现阿云居然带着儿子来了，脸上写了个大大的问号，
“你们这是准备干吗呢？”
“活不下去了，这不准备弄个地摊赚点生活费吗？”我知道，今天我不用管她儿子，但她既然带儿子找上门来了，估计不是什么好事，莫不成，儿子那个头型，已经让她彻夜难眠了？
“呀，实在抱歉，我忘了把工资给你了。”阿云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掏手机要转帐。
“你误会了，我不是那意思。”场面有点尴尬，就像做好了个“套”，管阿云要钱似的，我赶紧解释，“这不今天没事，他俩又搁家闲不住，非要弄个早餐摊，昨晚折腾一晚上了。”
“你真的准备做早餐摊？”阿云自然看到了天台上的各种器皿，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呗，闲着也是闲着。”
“好吧，那我不打扰你们了。”阿云拉着儿子就要走。
“别走啊，你还没说你一大早跑过来到底啥事呢？”
“思远，你去看看，那个姐姐在做什么呢？怎么那么专注呢？”
思远跟可心处得不错，看到可心正在帮高达调面酱，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我不知道你昨天跟他说什么了，这不，一大早醒过来，吵着闹着非要来找你玩。”阿云说的无可奈何，“说好的今天带他去海边，他都不去了。”
“呵呵，那你答应他了？”既然不是兴师问罪，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原本不答应，但他跟我说，你告诉他的，我听他的，他才会听我的。”阿云幽幽的说道，脸上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不是在怨恨我。
“成，今天就让他跟我们混一天，正好胖子他们一会去采购，让他见识见识咱穷人的世界。”我心里这个乐啊，真是孺子可教，才半天功夫，这小子居然学会跟他妈讲价了。
“你该不会，还要带着他去摆地摊吧？”阿云的眼睛里，除了惊恐，更多的是绝望。
“今天不会，将来不好说，嘿嘿，让孩子看看大人是怎么赚钱的，有什么不好的？我自己姑娘，我都带她上街卖过报纸呢。”
“行，请务必注意安全！”
信守承诺，是一个生意人必备的品质，尤其是在日本归来的阿云，虽然很不情愿，但既然说好了“不干涉”，在合约解除前，她还是信守承诺的，临走之前，依然按照惯例，留下了那辆奔驰车的车钥匙。
“大叔，没看出来啊，你是给她打工，还是她给你打工？你这么瞎折腾，她居然能把儿子都豁出去，跟着你疯？”可心一脸坏笑的凑了过来，手里拎着个刚出锅的大饼。
“人家这叫有想法，至少，这孩子长大了，不会像某些人那样，摆个地摊，还要去办什么狗屁营业执照！”我不无得意。
“滚，你个臭流氓，给你点春光，你真就敢灿烂是不？”气急败坏的可心，直接把手里的饼，拍到了我的脸上。
整整一天，3个成人，带着个孩子，穿梭于各种批发市场，一分一毛的跟各种无良商贩讨价还价，从两手空空，到每个人的肩挑手拎，连那个刚上小学2年级的思远，都在脑袋上顶着个大塑料桶，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10多斤猪肉。
活了40多年，我一直远离这种最底层、最拥挤、也最廉价的批发市场，但第一次在里面鏖战的感觉，也确实不错。
至于那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也对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充满了兴趣，兴致盎然的跟着我们游荡了一天，最后趴在高达的肩膀上，安然入睡。
阿云来接孩子的时候，我们还没到家，苦苦等了一个多小时，当她看到心爱的儿子，居然睡在了高达抱上去的那个巨大的塑料盆里、怀里还抱了一堆调料罐的时候，哭笑不得，已经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了。
“思远帮我们干了不少活，我也挺喜欢带着他玩，今天就不算工资了，就当给＇童工＇的报酬了。”我的心情不错，放下了肩上的煤气罐，对目瞪口呆的阿云说。
“你是不是很缺钱？”阿云的眼睛，完全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当然了，要不，这么大岁数了，谁还能抱着个煤气罐晃半个城市啊？”在阿云面前，我从来不隐瞒自己的落魄。
“我有个客户，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有个很大的工程，需要个项目经理，工资和待遇都很不错，如果你有兴趣，明早9点，来我的办公室。”
“什么意思？嫌我虐待你儿子了？”这个消息，来的太突然，我有些始料不及。
“不是，你误会了，如果我觉着你不适合带思远，会坦白告诉你的。”
“那是为了什么呢？前几天，你不是还劝我不出国吗？”
“我只是觉着，你这样辛苦，不如到海外挣份高薪，我的客户对你很感兴趣，对了，如果你能去，你也可以把你那哥们一起带着。”
“那我把思远也带着吧，还能多赚一份工资。”越发的，我已经不把阿云当作自己的老板了，开玩笑也越来越随意。
“呵呵，你他妈的，真是一点正经都没有！”阿云笑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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