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而后生
[首发书]
夜越深，我反倒越清醒。
雨，一直在下，腹中那抓心挠肝的饥饿感，更让我睡意全无。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人生，真的就这样完蛋了吗？
高达一遍又一遍执着地拨打着我的手机，更让我心烦意乱，索性直接关掉了手机。
躺在黑暗的后座上，我回想着到这里的一步一步。
从4个月前最好的哥们秦东那个电话告诉我有个利润非常丰厚的工程开始，到他给我引荐的高中同学李想，再到我被李想引来了这座城市也实地进行了数次现场勘察，又结识了那几个号称在这座城市里无所不能的“官二代”、“富二代”，通过各种“关系”终于拿到了这个看起来利润极其丰厚的项目合同，又在“人马”全部到位后经历了接近2个月漫长的等待期。。。
一步一步的，我被引入了圈套。
工程，确实存在，但具体利润能有多高，除了骗子们给我看的那些漂亮的数据甚，我却似乎永远不会知道。
但这些骗子们给我看的授权合同，过往业绩、财务报表、银行流水，都是可以作假的，甚至我自己都知道怎么去做。
而几次现场勘察的时候，接待我们的那些“甲方领导”、“项目负责人”、甚至现场遇到的工人，却都是可以“扮演”的，连我自己，也曾经友情出演过几次“群众演员”。
20万的保证金，10万的管理费，其实并不算太大的事，如果我能即时醒悟，至少我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但接下来，我就跟着了魔一样，无论谁劝我，我都一意孤行，也可能，我的情况，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半途而废，也不是我的性格，而且这次，我没有任何退缩的机会，因为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后一搏。
2个月，12个工人的人车马费，加上不时地各种疏通关系、拜访“领导”的礼尚往来甚至每次饭局加商务KTV加洗浴按摩的一条龙。。。
短短的3个月，我带来的50万，再加上东拼西凑的30万，血本无归。
手段，并不高明，甚至有些俗套，
破绽，其实也很多，我自己甚至包括高达，也数次有过怀疑，
我还是被骗了，骗得一沓糊涂，
至于理由，却不仅仅是那些骗子们精心布下的“局”，也不是那帮骗子堪比电影学院表演系科班出身的演技，
而是我自己的愚蠢，利欲熏心妄图一夜翻身，才是我一步步陷入骗子们的圈套的根源。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信任。
秦东不会骗我，绝对不会，没那个理由更没那个必要，除了想拉越来越落魄的我一把，他没有任何好处。
李想是秦东的高中同学，我读大学的时候也没少接触，他也应该不会、更不敢骗秦东，因为蹲过3年大狱秦东，是我在“耍流氓”路上的第一个导师。
李想的“介绍人”叫唐文军，是他表哥，确确实实的是个“官二代”，除了自己有个很牛逼的贸易公司，他也确实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如果用欺骗的手段去获取几十万的利润，他压根没那么必要。
表哥带我进去的那个圈子，很多人是他的发小，那帮纨绔子弟虽然很会“玩”但各自也有自己不错的生意，我的社会阅历，自认为也足够辨别出他们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既然，都不太可能是骗子，而我却实实在在的被骗的一塌糊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曾经以为，我很聪明，但这件事上，我却始终理不出任何头绪，除了像个傻子一样任凭摆布，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的世界很简单，尤其在10几年国外生活的经历，我变得更简单。
我不惧怕任何“真刀真枪”的挑战，因为我有足够的智商加能力去应对；我也绝对相信，那些苟且之徒，不会主动来招惹我，因为我是个流氓，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流氓。
直到大约一个月前的一天，我又一次和那个小圈子酒足饭饱后在一间著名的KTV里打发时光，抱着位美女神魂颠倒的李想，敬酒的同时，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旁，脸上的笑容，居然有些邪恶。
“哥们，赔了不少钱了吧？想赚回来不？”
“废话，当然想。”我并不太喜欢李想这种“小白脸”类型的人，但在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里，还始终离不开他，毕竟也算是老朋友了，而我是干什么的，他自然清楚，平时对我也忌惮三分。
“跟你说实话吧，做工程，赚不了多少钱。”李想喷着酒气，几乎已经坐不住了，瘫倒在沙发里。
“为什么？”
“现在谁也不是傻子啊，就算***（那间著名的工程公司），他们做分包前，只要有图纸，一个软件就能估出来真正的成本，谁又会给分包留太大的利润空间呢？”
“那你给我看的那些材料，都是假的了？”我想起了当初在他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些报表了。
“哥们，以前的事咱先不提，今晚我是看你人不错，才想给你指条真正赚钱的路。”李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也可能，他有足够的信心说服我。
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李想看来，我已经没有任何拒绝他的能力了。
“你先把合同的事给我说明白了！”话已至此，我又怎么能放过弄清这个困惑了我很长时间的问题？
“合同，是真的，活，你要想干，随时都有，我只是觉着咱哥们处的不错，让你少走点弯路。”
“那你说来听听。”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李想说的没错，项目确实存在合同也不会是假的，但我只想弄明白，2个多月了，他为什么迟迟不让我们进场施工。
“你们东北现在经济不景气吧？下岗工人尤其做这行的技术工种的人很多吧？”
“对，要不我也不会出来。”李想说的是事实，我必须承认，甚至曾经认为，东北那大批的下岗技工，是我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看看，这边的项目多不？如果你把那些人组织起来，一波一拨的来这里，我们帮他们对接项目，收点介绍费好处费啥的，平时再抽点成扒点皮，那一年赚个百八十万的，你赔的那点钱，不都回来了吗？”李想是真喝多了，已经口无遮拦了。
“你的意思，我回东北，帮你往这拉*条？”不得不承认，李想的说法，跟我当初的想法，基本大同小异，只不过我想的是包工程干活，而他的路子确实效益更高。
“话不能那么说，拉*条那事，是对女人而言的，是不芳芳？”李想狞笑着转身拧了一下旁边作陪女孩的脸蛋，“今晚我家没人，你跟我回家吧，咱俩之间，就不需要拉*条的了吧？”
“那可不好说，看你表现了，再说了，你这样的帅哥，哪个姑娘不喜欢呢？”女孩在殷勤的陪着笑，没有同意，也并没有拒绝，但女孩确实会说话，如果连那身材偻长相猥琐的李想都能算的上帅哥，除非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了，但这种逢场作戏的地方，彼此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却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推开了女孩，把屁股挪到了她和李想中间，“你赶紧说说，我听听怎么回事。”
“我就说嘛，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李想得意地坐起了身子，一双严重缺乏睡眠的小眼睛，透露着兴奋，更多的，还是得意。
“废话，谁赔这么多钱不想挣回来？”我自己，又何尝不想快速的挽回损失呢？
“你看看，你们东北那边你做过工程也有不错的人脉，这边我也有人脉能把人介绍进各个项目部，咱俩如果联手了，以后赚钱还是事吗？”李想见我上钩了，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了。
“然后呢？他们要是挣不着钱，不找我们算账吗？”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这个局势怎么开始的，我已经见识到了，但他们会怎样收尾，我必须弄明白。
“你啊，真是在国外呆时间长了，脑子都锈了，只要合同一签，我们把钱一收，再搁项目里面设点门槛，比如弄点考试之类的，他们过不去是他们水平不行达不到甲方要求，是甲方不让他们进场，找我们又有什么用？”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干上活，你不还能收提成吗？”这个问题，是我始终没有想明白的地方，这不是典型的“杀鸡取卵”吗？
“你看看，说你脑子不行吗？这里的活再多，不还是有数的吗？一个个的要都进去干活了，往后我们再挣谁钱去？”
“你这不是骗人吗？”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不得不承认，李想说的并没有错，蛋糕就那么大，想分它的人太多了，道理也很简单，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看到蛋糕，对着蛋糕流尽了口水却始终碰不到，等他们快渴死的时候，再给他们点希望，让他们回去接着带人过来继续对着蛋糕流口水，然后用后人的口水，去救活自己。
高，实在是高，典型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蛋糕始终没有人动，还一样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前赴后继，一批垂死的人，只能选择拉来更多的人以赚取他们的口水，一步一步的，整个“金字塔”就已经建成了，而从始至终，蛋糕，始终没有损失，而那些金字塔顶端的人，却赚的钵满瓢盈！
“不叫骗，这叫骑驴！再说了，我就骑驴了怎么了？他们敢告我吗？能告赢吗？”李想已经得意忘形了，他可能算准了已经赔得急眼了的我，会无条件答应他的赚钱之路的。
“我****”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达出我心中的愤怒了，事情的根源已经水落石出了，让这么个煞笔给玩弄了这么长时间，只有拳头，才能稍微让我平复一下心中积压了几个月的愤怒了，如果让我用这种欺骗的方式去欺骗那些曾经相信我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而且，除了信任我的人，我又能去骗得了谁？
此情此景，我忽然明白了，这种方式，我似曾相识，那就是*销！
欺骗信任自己的人，一层一层的发展下线，一层一层的“骑驴”，这他妈的，分明就是*销里的“金*塔”结构！
如果，没有信任，没有感情，没有任何瓜葛，我又怎么可能被他们欺骗？
国家对于传销的高压政策，那些传统意义上的传销组织已经不复存在了，而现在，他们居然换了个领域、变了种方式，还在做着同样的龌龊事！
盛怒之下，一记勾拳，李想已经让我打倒在地，旁边包括“表哥”在内的人，纷纷过来拉架。
“今晚，谁拦着我，我整死谁！”我在茶几上磕碎了一只啤酒瓶，用锋利的瓶碴对着他们，其实就算不用酒瓶，徒手放倒这几个酒囊饭袋，也压根没有任何难度，那个啤酒瓶，只是增加震慑力的一个道具罢了。
“哥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一个个的，都老实地坐回了沙发里。
“别他妈的装，我是驴，你们不知道咋的？”
“兄弟，我们真的不知道，就是哥几个平时玩的比较好，总凑一起玩呗。”
“都老实坐着，我他妈要找出证据，你们谁也跑不了！”
我抓起了桌子上李想的手机，反关节拧着李想的手指头，解开了指纹锁，一条条的翻着他的聊天记录。
“你这是侵犯我隐私，我可以告你！”李想被我拧得龇牙咧嘴，还在试图阻止我翻看他的手机，当然我的手下也没留半点力气。
“草，告我？老子今晚整死你，你也得受着！”我恶狠狠地又再他脑袋上踢了一脚，直接把他踢休克了。
果然，在他微信收藏夹里，我居然发现了一份word版的合同，还有不同工程公司的电子版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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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越深，我反倒越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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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的人生，真的就这样完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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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黑暗的后座上，我回想着到这里的一步一步。
从4个月前最好的哥们秦东那个电话告诉我有个利润非常丰厚的工程开始，到他给我引荐的高中同学李想，再到我被李想引来了这座城市也实地进行了数次现场勘察，又结识了那几个号称在这座城市里无所不能的“官二代”、“富二代”，通过各种“关系”终于拿到了这个看起来利润极其丰厚的项目合同，又在“人马”全部到位后经历了接近2个月漫长的等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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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万的保证金，10万的管理费，其实并不算太大的事，如果我能即时醒悟，至少我还能有翻身的机会。
但接下来，我就跟着了魔一样，无论谁劝我，我都一意孤行，也可能，我的情况，只有我自己最清楚，半途而废，也不是我的性格，而且这次，我没有任何退缩的机会，因为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后一搏。
2个月，12个工人的人车马费，加上不时地各种疏通关系、拜访“领导”的礼尚往来甚至每次饭局加商务KTV加洗浴按摩的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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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段，并不高明，甚至有些俗套，
破绽，其实也很多，我自己甚至包括高达，也数次有过怀疑，
我还是被骗了，骗得一沓糊涂，
至于理由，却不仅仅是那些骗子们精心布下的“局”，也不是那帮骗子堪比电影学院表演系科班出身的演技，
而是我自己的愚蠢，利欲熏心妄图一夜翻身，才是我一步步陷入骗子们的圈套的根源。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信任。
秦东不会骗我，绝对不会，没那个理由更没那个必要，除了想拉越来越落魄的我一把，他没有任何好处。
李想是秦东的高中同学，我读大学的时候也没少接触，他也应该不会、更不敢骗秦东，因为蹲过3年大狱秦东，是我在“耍流氓”路上的第一个导师。
李想的“介绍人”叫唐文军，是他表哥，确确实实的是个“官二代”，除了自己有个很牛逼的贸易公司，他也确实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如果用欺骗的手段去获取几十万的利润，他压根没那么必要。
表哥带我进去的那个圈子，很多人是他的发小，那帮纨绔子弟虽然很会“玩”但各自也有自己不错的生意，我的社会阅历，自认为也足够辨别出他们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既然，都不太可能是骗子，而我却实实在在的被骗的一塌糊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曾经以为，我很聪明，但这件事上，我却始终理不出任何头绪，除了像个傻子一样任凭摆布，我什么都没有做。
我的世界很简单，尤其在10几年国外生活的经历，我变得更简单。
我不惧怕任何“真刀真枪”的挑战，因为我有足够的智商加能力去应对；我也绝对相信，那些苟且之徒，不会主动来招惹我，因为我是个流氓，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流氓。
直到大约一个月前的一天，我又一次和那个小圈子酒足饭饱后在一间著名的KTV里打发时光，抱着位美女神魂颠倒的李想，敬酒的同时，一屁股坐在了我的身旁，脸上的笑容，居然有些邪恶。
“哥们，赔了不少钱了吧？想赚回来不？”
“废话，当然想。”我并不太喜欢李想这种“小白脸”类型的人，但在这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里，还始终离不开他，毕竟也算是老朋友了，而我是干什么的，他自然清楚，平时对我也忌惮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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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现在谁也不是傻子啊，就算***（那间著名的工程公司），他们做分包前，只要有图纸，一个软件就能估出来真正的成本，谁又会给分包留太大的利润空间呢？”
“那你给我看的那些材料，都是假的了？”我想起了当初在他办公室里看到的那些报表了。
“哥们，以前的事咱先不提，今晚我是看你人不错，才想给你指条真正赚钱的路。”李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也可能，他有足够的信心说服我。
置之死地而后生，在李想看来，我已经没有任何拒绝他的能力了。
“你先把合同的事给我说明白了！”话已至此，我又怎么能放过弄清这个困惑了我很长时间的问题？
“合同，是真的，活，你要想干，随时都有，我只是觉着咱哥们处的不错，让你少走点弯路。”
“那你说来听听。”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跟他碰了一下，李想说的没错，项目确实存在合同也不会是假的，但我只想弄明白，2个多月了，他为什么迟迟不让我们进场施工。
“你们东北现在经济不景气吧？下岗工人尤其做这行的技术工种的人很多吧？”
“对，要不我也不会出来。”李想说的是事实，我必须承认，甚至曾经认为，东北那大批的下岗技工，是我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看看，这边的项目多不？如果你把那些人组织起来，一波一拨的来这里，我们帮他们对接项目，收点介绍费好处费啥的，平时再抽点成扒点皮，那一年赚个百八十万的，你赔的那点钱，不都回来了吗？”李想是真喝多了，已经口无遮拦了。
“你的意思，我回东北，帮你往这拉*条？”不得不承认，李想的说法，跟我当初的想法，基本大同小异，只不过我想的是包工程干活，而他的路子确实效益更高。
“话不能那么说，拉*条那事，是对女人而言的，是不芳芳？”李想狞笑着转身拧了一下旁边作陪女孩的脸蛋，“今晚我家没人，你跟我回家吧，咱俩之间，就不需要拉*条的了吧？”
“那可不好说，看你表现了，再说了，你这样的帅哥，哪个姑娘不喜欢呢？”女孩在殷勤的陪着笑，没有同意，也并没有拒绝，但女孩确实会说话，如果连那身材偻长相猥琐的李想都能算的上帅哥，除非这个世界上没有男人了，但这种逢场作戏的地方，彼此也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我却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推开了女孩，把屁股挪到了她和李想中间，“你赶紧说说，我听听怎么回事。”
“我就说嘛，你一定会感兴趣的，”李想得意地坐起了身子，一双严重缺乏睡眠的小眼睛，透露着兴奋，更多的，还是得意。
“废话，谁赔这么多钱不想挣回来？”我自己，又何尝不想快速的挽回损失呢？
“你看看，你们东北那边你做过工程也有不错的人脉，这边我也有人脉能把人介绍进各个项目部，咱俩如果联手了，以后赚钱还是事吗？”李想见我上钩了，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了。
“然后呢？他们要是挣不着钱，不找我们算账吗？”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这个局势怎么开始的，我已经见识到了，但他们会怎样收尾，我必须弄明白。
“你啊，真是在国外呆时间长了，脑子都锈了，只要合同一签，我们把钱一收，再搁项目里面设点门槛，比如弄点考试之类的，他们过不去是他们水平不行达不到甲方要求，是甲方不让他们进场，找我们又有什么用？”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干上活，你不还能收提成吗？”这个问题，是我始终没有想明白的地方，这不是典型的“杀鸡取卵”吗？
“你看看，说你脑子不行吗？这里的活再多，不还是有数的吗？一个个的要都进去干活了，往后我们再挣谁钱去？”
“你这不是骗人吗？”我的手，已经开始颤抖了，不得不承认，李想说的并没有错，蛋糕就那么大，想分它的人太多了，道理也很简单，就是让所有的人都看到蛋糕，对着蛋糕流尽了口水却始终碰不到，等他们快渴死的时候，再给他们点希望，让他们回去接着带人过来继续对着蛋糕流口水，然后用后人的口水，去救活自己。
高，实在是高，典型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蛋糕始终没有人动，还一样可以吸引更多的人前赴后继，一批垂死的人，只能选择拉来更多的人以赚取他们的口水，一步一步的，整个“金字塔”就已经建成了，而从始至终，蛋糕，始终没有损失，而那些金字塔顶端的人，却赚的钵满瓢盈！
“不叫骗，这叫骑驴！再说了，我就骑驴了怎么了？他们敢告我吗？能告赢吗？”李想已经得意忘形了，他可能算准了已经赔得急眼了的我，会无条件答应他的赚钱之路的。
“我****”没有任何语言，能表达出我心中的愤怒了，事情的根源已经水落石出了，让这么个煞笔给玩弄了这么长时间，只有拳头，才能稍微让我平复一下心中积压了几个月的愤怒了，如果让我用这种欺骗的方式去欺骗那些曾经相信我的人，我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而且，除了信任我的人，我又能去骗得了谁？
此情此景，我忽然明白了，这种方式，我似曾相识，那就是*销！
欺骗信任自己的人，一层一层的发展下线，一层一层的“骑驴”，这他妈的，分明就是*销里的“金*塔”结构！
如果，没有信任，没有感情，没有任何瓜葛，我又怎么可能被他们欺骗？
国家对于传销的高压政策，那些传统意义上的传销组织已经不复存在了，而现在，他们居然换了个领域、变了种方式，还在做着同样的龌龊事！
盛怒之下，一记勾拳，李想已经让我打倒在地，旁边包括“表哥”在内的人，纷纷过来拉架。
“今晚，谁拦着我，我整死谁！”我在茶几上磕碎了一只啤酒瓶，用锋利的瓶碴对着他们，其实就算不用酒瓶，徒手放倒这几个酒囊饭袋，也压根没有任何难度，那个啤酒瓶，只是增加震慑力的一个道具罢了。
“哥们，有话好好说，别冲动。”一个个的，都老实地坐回了沙发里。
“别他妈的装，我是驴，你们不知道咋的？”
“兄弟，我们真的不知道，就是哥几个平时玩的比较好，总凑一起玩呗。”
“都老实坐着，我他妈要找出证据，你们谁也跑不了！”
我抓起了桌子上李想的手机，反关节拧着李想的手指头，解开了指纹锁，一条条的翻着他的聊天记录。
“你这是侵犯我隐私，我可以告你！”李想被我拧得龇牙咧嘴，还在试图阻止我翻看他的手机，当然我的手下也没留半点力气。
“草，告我？老子今晚整死你，你也得受着！”我恶狠狠地又再他脑袋上踢了一脚，直接把他踢休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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